亲卫队五千全部换到战场,如此驻守江南的人马便是二万五。每艘长五十米的中型战舰可容纳千人,加入战场的三万军士就得三十艘,铁舰不够只好出动木舰了。
贺天麒不顾众人劝阻奋然加入海战,铁匠自然为他打造了特殊的铠甲,金黄的盔甲熠熠闪烁,厚重无比但防御算很强了,纯黄金打造寻常刀剑力道不足难入三分,持着金光闪闪的长枪屹立在大型战舰船头。
全身金芒闪耀,当真威风凛凛如同金甲战神一般。一艘百米长的铁舰容纳两千人,十八艘五十米长的中型战舰装载一万八千将士,另外十几艘中小型木制战舰,浩浩荡荡开往大江战场!
烈日当空,暴涨出万丈光芒,照射在江南众士兵身上,长槊刀枪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每个人都脸露激动之色,特别是立于铁舰之上的士兵,都为自己感到自豪。
大江之上海浪翻滚澎湃,烟雾弥漫,轰隆隆作响。
“报,王爷,前方不足一里(五百米)发现敌舰!”大型战舰有六层,早有探子高高爬上顶层眺望,发现军情立即禀报。
不多时,前方一白色庞然大物映入眼帘,赫然是华朝前锋营的战舰,帆布反射出的白色刺人眼目,一眼望去占据了大片大江,几百艘的战舰同贺天麒的三十几艘比起来简直是大屋与小屋!看样子对方的军马并没有全部出动,也就七八万。
两军隔着近百米相继停了下来,贺天麒大型铁舰位于阵前,其后战舰成“V”型排列。
惊涛骇浪汹涌间,断断续续可听见对方士兵的呐喊声传来。
“反贼贺天麒。。。受降。。。皇上。。。绕你不。。。”
贺天麒懒的理他,要打就打这么废话,都即将开战了还说什么狗屁投降。
“擂鼓!”
“咚!”
“咚咚!”
“咚咚咚!”
瞬间响彻九霄的鼓声盖过了海浪之声,同时对方的话语亦被淹没了下去。
“兄弟们,当今皇上连连加重赋税!是不是该反击!”贺天麒挺起金枪高声呼喝了起来。
“是!”众江南士兵高扬着手中兵刃齐齐应道。
“兄弟们,当今皇上不拨款赈灾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是不是该反击!”
“是!!”
“为了江南!该怎么做!”
“杀!”
“为了家人!该怎么做!”
“杀!”
“我故在,江南在!管他书生万户侯,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让你们身后的家人看看,我们在保卫他们!我们在保卫江南!儿郎们,杀啊!”
“杀!”
“杀!”
一时间金鼓连天,喊杀声撼天动地,令江浪为之波动。众士兵士气高昂,一声令下刹那间“V”型战舰朝两边行驶而去。
贺天麒这方人少,总不能依靠铁舰的强悍横冲直撞,唯有从两翼夹击进去,击散对方阵型。
“传令,江南号!冲!”
“咻咻!”
空中传来细微的破风声,黑压压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对方战舰上射出。
“举盾!还击!”
又是“咻咻”的尖锐声音,贺天麒一方盾兵护着弓箭手射出了箭支,密集的箭矢穿透盾牌的缝隙,几个倒霉的士兵被射倒在地,甲板上发出“镗镗”沉闷响声,羽箭没入甲板箭尾高频率的摇晃着。
前锋营也好不到哪去,贺天麒将士手中的弓弦可是经过改换的,射程更远,威力更甚,就连帆布都被射成马蜂窝。
对方战舰最长的达五十米,华朝将此类归入大型战舰,可贺天麒却将之划分到中型战舰里去,江南号正是这艘长达百米的大型战舰名字。
轰隆隆响声过后便是江南号朝前冲了过去,也许之前氤氲的视线对方没能瞧清楚,如今已驶到近前,几艘战舰上的士兵骇然,船身比他们的战舰长一倍!比他们的战舰高了三分一!
轰隆隆数声,江南号撞上最前头的两艘,木制战舰哪能抵挡铁制战舰,瞬间船头急剧变形,江水猛灌而尽,渐渐下沉进去,前锋营军士这下慌了,他们大多不习水性,掉入江里挣扎几下便沉了下去。
江南号上的士兵探出头去紧握手中长枪刀剑对着前锋营就是几通猛刺乱砍,一时间凄厉的哀嚎惨叫惊天地泣鬼神。
烈日当头,刀剑狂舞,血染大江,奔腾到海不复回。
贺天麒从南宫俊那习得两套枪法,一杆金枪舞的密不透风,金黄的盔甲覆盖了层殷红的鲜血,如同活跃的血液,从盔甲一角滴落。
海战在持续,鲜血在流淌,人员在减少,大江之上漂浮着不计其数的尸首,江水早已被染的血红,骇人眼目。
贺天麒依靠厚重的金黄铠甲做到了英勇无敌,不过一见到骁勇善战的南宫俊、武振东却又自惭形秽。
南宫俊枪法精炼,并无虚刺,每刺出一枪便收回一条性命,长枪在手宛若左膀右臂,轻巧无比,如蛟龙出海舞出朵朵枪花,贺天麒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生涩笨拙。
武振东一手拎着一个金光锤,夹杂着阵阵破风声,一锤仿若有千斤之重让人*迸裂,虎虎生风。
前锋营的士兵跳到贺天麒的铁舰之上,同样,江南的军士亦杀到对方的战舰上去。
前锋营的战舰已毁坏数十艘,那都是铁舰的功劳,相反贺天麒一艘也没有损坏,因为铁舰冲在前方,铁舰船身因冲撞凹陷了几个窟窿,划痕甚是醒目,不过并不影响战斗力。
纵使前锋营的战舰绕到铁舰后方也不敢冲撞过去,结果只有两败俱伤,是以贺天麒的战舰虽有损伤但无毁坏的。
铁舰从前锋营两边冲到了核心,如今陷入了包围当中。前锋营看样子并没有多少战斗力,本来华朝就处于内忧外患,官员、士兵空吃粮饷,加之又不擅长水战,死伤惨重,尽管如此贺天麒一方情势还是不容乐观。
“传令!启动第二项策略!”
一声令下,江南号上的千名士兵褪下盔甲,穿着裤裆,腰系大刀,一手拿凿子一手握铁锤,前涌后继“扑通”着栽进江里。
如此一来,江南号少了一半的兵力,四面八方的前锋营蜂拥而来,压力顿时直线上升,战斗更加惨烈起来。
甲板上随处可见一块一块的血迹,触目惊心。
“进水了!进水了!船底进水了。。。”
“有人在水里凿船!”
前锋营惊呼了起来,陡然间开始慌乱了,赌注了一个渗入江水的船洞,又有一个“扑扑”的冒进江水,几十艘战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沉着,从渗入的船洞刺入刀枪,顿时便涌进血色的水液。
伴随着轰隆隆巨响,一艘艘战舰相继沉没下去,少了许多船只的拥堵,铁舰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又是一阵阵轰隆隆响声。
“撤!全军撤退!”前锋营不知是谁连连发出高亢的声音,刹那间战舰纷纷掉头逃窜。
僵持了一个下午的水战总算落下了帷幕,江南士兵齐齐在甲板之上高呼跳跃着,庆祝着胜利的喜悦。
血色的残阳红的耀眼,晚霞余晖铺洒在江面上,映照出一处人间炼狱,通红的江水漂浮着断臂残肢。
虽然此战取得胜利,不过却也是惨胜,中小型战舰毁坏六艘,两艘铁舰都变了型恐怕得重新打造了。其实已经算很好了,想那前锋营几百艘战舰浩浩荡荡而来,却剩下不到百艘回去。
贺天麒一方战死的士兵五千多!受伤的近万,歼敌不下五万,不过前锋营貌似大多数都是淹死的。。。。。。
脱去金黄战甲的贺天麒一身轻,领着二万五的士兵凯旋回到南平郡,现在加上驻守幽州、余州的兵马合计也就五万多。
江南百姓沉浸于喜庆当中,倘若他们打了败仗,百姓就要向朝廷缴纳苛重的赋税,一时间尽皆赞赏起了他们的王爷----南平王!
贺天麒一踏入南平王府,方馨兰早在府门等候多时,见前者归来喜极而泣,两行泪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顾不得贺天麒身上的血腥味一股脑扑进他的怀里。
“馨兰,别这样,有将士们看着呢。。。”风水轮流转,以前是方馨兰怕众人瞧见,如今却换成了贺天麒自己,此刻有点尴尬,欲将方馨兰推开。
“我不管。。。”方馨兰哪里肯依,抱的更紧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武振东昂头望向右点昏沉的天空,其他将士见状不约而同纷纷效仿起来。
“哇。。。好大的太阳。。。”
“你白痴啊,现在天都黑了。。。”
“呃。。。你看,星星多美啊!”
“哪里有星星!小样,你眼花了吧!”
“。。。。。。”
一连整个下午出力又出汗,贺天麒身心疲惫,从澡房走出来,香气便缭绕在鼻尖。
方馨兰亲自下厨,煮了丰盛的晚餐,菜肴五花八门,贺天麒见状肚子不由咕咕反抗着。
“哇,好香啊。”贺天麒陶醉的来至桌前,伸手抓来香馍馍的肉块。
“王爷好不要脸居然用手。”小兰端来酒壶,小手轻轻划了几下自个脸颊。
方馨兰不断的给贺天麒夹菜,小兰则一旁伺候着。虽然腹中空空,不过贺天麒却是无多大胃口,愁眉苦脸,只是机械的朝嘴里扒着饭。
前锋营七、八万人马战败,回去后定会重整旗鼓卷土再来,还有一半的兵力未出动呢!说不定朝廷听闻前锋营新败立马增加兵力也说不定,到时候江南可是危险了。
“报!突国野蛮王率十万大军侵犯江南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