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青铜色的身体,由它的头部开始,正在由先前的青铜色渐渐地变为朱红色!此时小蛇的头部部位是朱红色,而身体的大部分还是青铜色。蛇头的朱红色,类似于潮水一样,由蛇头向蛇身蔓延着。蛇的两根牙齿嵌在我的拇指关节处,我甚至还能看到它那细小如针一般的牙齿,此时已经全部没入了我的手指里,只有牙龈的位置露在外面。
奇怪的是,虽然小蛇的牙齿已经在我的肉里了,可是我几乎就没感到疼痛感,只觉得拇指又些许麻麻的感觉。
“把它打下来!”金手佛爷冲我吼道。
我这才缓过神儿来,赶忙用另外一只还提着龙刺的手,想用龙刺将小蛇拍下来。由于之前这只手一直陷在哲罗鲑的鱼眼之中,刚刚从鱼眼中抽出来,此时活动起来还有点木,我手中的龙刺甚至都拿不稳,只能尽可能用手指将龙刺‘夹’在手掌之中。
可是我手中的龙刺还没有碰到小蛇,这小蛇却突然之间,身体由缠绕的状态,竟然从我的手中直直的垂了下来。不过,蛇嘴还是咬着我的拇指,它的身体却已经悬空垂着。整条蛇就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形态,挂在了我的手上。这条小蛇死了?我在心里纳闷着。它死的也太突然了!而且在没有受到任何外力攻击的情况下,自己却突然间死了,这完全讲不通啊。它总不至于是看到我要用龙刺打它,所以这小蛇被吓死了?如果这条蛇没有死,那她为什么以现在这种形态垂在我的手上呢?
这种小蛇虽说体型很小,但是却十分诡异。它们生活在哲罗鲑的身体中,而且在咬住我的拇指后,身体居然还发生了颜色变化。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身体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乱动。我发现蛇身的颜色,此时也停止了变化,朱红色的颜色蔓延至蛇尾,除了蛇尾一小部分还是青铜色,蛇的其余部分都变成了朱红色。在蛇身朱红色和青铜色的衔接部位,二者的交汇处并不是均匀的环形,而是呈现着极为不规则的波浪线。此时我还注意到,小蛇的蛇眼,也伴随着蛇身颜色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之前蛇眼为黑色,可是现在,蛇眼的颜色同样变成了朱红色。并且蛇眼正盯着我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恐怖。
微风拂过,小蛇垂下的身体,随着微风荡漾,宛如一条细小的麻绳,而蛇头部分还是一动不动地咬着我的拇指关节处。看这个样子,这条蛇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吧?
之前吃过了亏,所以我现在并没有动,而是问金手佛爷,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这条蛇此时已经死了?
金手佛爷凝神看了看,示意我暂时变动,他则慢慢地向我这里靠近。金手佛爷来到我身边后,大概是担心这条蛇再次出其不意突然袭人,金手佛爷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速度很快的夹住了蛇头向下的身体部位,也就是常说的“七寸”,金手佛爷的出手速度非常快,快到我只好看一个影子划过眼前,然后就看到金手佛爷的手指,已经夹住了小蛇。他将胳膊猛然向上提起,然后又向外一拉,想把这条小蛇从我的拇指上拿下来。可是小蛇的牙齿还是紧紧地咬在我的拇指上,金手佛爷使了两次,一次力气比一次打,可是却没有把小蛇从我的拇指上扯下来,只是把蛇身扯动着,蛇头的部分纹丝不动。看得出来这一次,蛇确实是死了。
“这东西死了?”我还是不放心的又问道金手佛爷。
金手佛爷皱着眉头朝我点点头。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条双色小蛇的身上,根本不想理会我的话。不过听到这条蛇已经死了的消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叁号密卷:
我的手除了麻麻的感觉,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倒是四肢活动的更加自如了,身体之前的那阵酸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我现在宁可伤口上有明显的疼痛变化,也不想像现在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越是现在看起来毫发无损,后面可能越是伤的严重,毕竟这种蛇如此的诡异,要说它身体中没有毒,还不如告诉我中国男足明天可以赢巴西了。
以前我听四爷给我讲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有一次要过沼泽,因为那里地理环境复杂,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和茂盛的从草,所以行进的时候很是不便。当时有一个叫做付严峻的兵,这个人也是四爷以前带过的兵。他大概是在行进的时候,被沼泽中的什么东西给咬了,可是他当时就觉得腿有点痒,并没有其他的不是感觉,所以就继续跟着队伍一起走。但是,还没走出丛林,付严峻感到刚才觉得痒的大腿,现在越来越疼,腿也变的非常沉,走不了几步,他就仰天倒地了。战友们发现他大腿肿了整整一圈,裤子都被撑的鼓鼓的,两条腿完全不成比例,裤子脱都不脱下来。
随行的军医只好用军刀将付严峻的裤子挑破,大家看到他大腿的外侧,已经有了一个拳头大的伤口,伤口呈现暗红色,中间伴随溃烂,并伴随着有小血丝向外冒。军医看到这样的伤口,就断定付严峻是被丛林中一种叫做“峯蝗”的毒虫咬了,这种毒虫所造成的伤口,起初只会感到有些痒,并无其他不适的感觉,而后期随着毒性进入血液,伤口周围便会发生红肿和溃烂,如不及时治疗,不过三个小时就会毙命。因为当时付严峻的腿已经不能保全,为了保命,医生只好给他截肢。当时其它部队的领导,也都用这个例子告诫战士们,如被毒虫叮咬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定要找军医查看,以防造成不必要的战斗减员。
想到这件事情,我背后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峯蝗这种毒虫,好在军医都见过,治疗起来也有把握。可是我手上现在挂着的这种小蛇,估计我们这里没人见过。也没人知道它毒性大不大,况且蛇嘴此刻还紧紧嵌在我的拇指里,它要是有什么毒液之类的东西,肯定早就统统流进了伤口中。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金手佛爷说,“佛爷,你就别再盯着它看了。你看也看不出什么事儿来。抓紧时间先想想办法,把这个东西从我手上弄下来。这蛇毒可是一点不剩的都流到我身上了。要我说,你直接用刀把这个蛇头给砍下来,不久一了百了?还寻思什么斯文办法啊!”
夏夏他们此时都在我的身边,夏夏站在金手佛爷的身旁,也在打量着这条小蛇,而大凯则靠到我跟前,开玩笑的对我说道,“我操,小爷你他娘的身体里是不是有大量苏丹红、三聚氰胺什么的?都把毒蛇给毒死了!这蛇死的太冤枉了,本来它是毒人的,没想到遇上一个“大毒王”直接把他毒挂了。你就别瞎想了,咱国内普通老百姓,各个都是他娘的生化战士,浑身上下全是他妈的农药残留,就着小蛇的毒,直接不够加菜儿。知道外星人为什么不敢入侵地球吗?那都是因为咱啊!你想想,外星人咬咱一口,立马被毒死,谁还敢来啊。”大凯说完还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刚要张嘴骂大凯,金手佛爷身边的夏夏,却对我们说道,“这东西应该不是蛇,而是蟾蜢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