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并不是只有一个?那还能有几个啊?你以为这是孙猴子,拔根毫毛就能变出好几个啊?”我不解的问道。
胡娘很耐心地对我们解释说,倘若是看当年黑釉石棺材上面的记载,那么炽妏应该就仅有一个,而且当年她看到棺材之中,那具独眼狐尸应该并不是炽妏。可是,按照密卷中的记载,炽妏一共是有三个,分别名为:霁、聿、啨(jiyuqing),这三个人的合称才叫炽妏。而炽妏就是羌尧的首领,如此看来的话,不仅炽妏有三人,而且羌尧的首领同样是由三个人组成。这样的话,矛盾点就来了,根据当年黑釉石棺材上面的记载,炽妏吃龙而化作,一种八头龙的形象出现,其中也没有提及炽妏是由三个“人”组成。这一点和密卷之中的出入很大,如果按照密卷中的记载,炽妏是指三个人的话,那么黑釉石棺材上面,应该在最初,就标示有这个人的姓名,他可能是霁、聿、啨三人之一,但是不应该用“炽妏”这个名字,这不符合当时的称谓。
“如果现在手中是整本《天乀书》,说不定我们从其中还能找到答案。但是仅凭现在半册,还不能妄下结论。”胡娘补充说道。
夕羽惠继续问胡娘,除了关于炽妏有三个人这一点之外,密卷之中还记录有什么关于炽妏的事情吗?
胡娘摇摇头,简单地回答,“仅此而已,再无它事。”
听到胡娘这番回答,夕羽惠也紧锁眉头,好像是想再问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并没有继续问,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着什么。胡娘脸上还是显得非常平静,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神一一地瞄过我们四个人,最后落在风干鸡的身上,盯着他看了几秒。期间风干鸡一直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到胡娘的眼神。
屋子里面鸦雀无声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左右,夕羽惠将桌子上面的笔记和密卷统统收拾好,放在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我们说道,“好了,先不要想了。事已至此,短时间内咱们也想不出什么。这些事情留到以后再去考虑。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既然小哥来了,晚上叫上大凯,我和小爷请客,咱们一起吃顿好的。”
夏夏此时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怨念的看着夕羽惠,“今天被你们小两口搞得,我又阵亡了无数脑细胞。晚上必须吃顿好的给我补补脑。”
夕羽惠朝夏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给大凯打电话。沙发上的胡娘朝夕羽惠笑了笑,而她对面的风干鸡,脸上那种愁眉不展的表情依旧。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大凯的电话,说是风干鸡来了,大家晚上一起吃一顿饭。大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答应了。见大凯犹豫,我便小声地问大凯,是不是四爷今晚有事儿?
这个时候,夕羽惠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轻轻拉到了厨房,我看了看夕羽惠,用唇语问道“有事儿?”她只是给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先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大凯,只是告诉我他现在说话不方便,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跟我细说,并让我不要担心,四爷一切都好。于是我便告诉大凯,晚上六点老地方满汉楼见。大凯应了一声,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我就看向了夕羽惠。而她便压低声音问道我,“对于刚才咱们听到的有关羌尧的事情,有什么见解吗?”
夕羽惠的这个问题真是把我问住了。我本来就听的是一知半解,脑子里面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见解还真没什么。一般情况下,都是我这么问夕羽惠,像现在她这样问我的情况,倒是少之又少。
我只好摇了摇头,小声地回答夕羽惠,“说认真的,见解是没什么,不过问题一大堆。我还想找机会问你,你倒是先问我了。”
夕羽惠的脸上一脸的严肃,说是问题大家都有,但是同样情况,大家的心里也都有自己的见解,于是她继续问我,关于“炽妏”身份这件事,把我想到的看法告诉她。 ㊣:㊣\\、//㊣
我想了想,便回答到,既然密卷和黑釉石棺材上的记载有所出入,那么肯定是按照密卷为准,毕竟这密卷平不是凡物。所以我觉得“炽妏”,应该是像密卷上记载的一样,应该是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共同被称之为“炽妏”,也就是他们共同领导羌尧部族。
至于棺材上面的记载,本来棺材里面的那具独眼狐尸,在其形象上,就能判定他并不是炽妏,而且胡娘之前也说到了,棺材在他们打开之前,就已经被打开过了。这也就说,可能当时里面的尸体被移花接木了。后来李老鬼曾经跟胡三儿解释过这件事儿,也是说棺材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是打开过了,他根本没动棺材,就把棺材直接送到东北胡三儿这里了。我觉得李老鬼当时说的可能是真话,因为这种羌尧部族的棺材,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而且李老鬼也一直在找寻密卷的下落,如果那口棺材是李老鬼弄出来的,那么他应该见过了密卷才是,但是现实情况显然是没有。更何况,那种诡异的独眼狐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么一具尸体。
再说了,胡娘当时也说了,她看黑釉石棺材上面记录的文字,并没有完全看完,而是看到一半,突然发生了惊变,独眼狐尸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所以黑釉石棺材后面的内容,胡娘并不知道。可能胡娘没有看到的那些记载之中,就有某样非常关键的信息,可是这个信息,却没有被胡娘看到,才造成了密卷和黑釉石棺材所记载的差异。
在我说话期间,夕羽惠听的非常认真,一脸专心的表情。时不时地还朝我点点头,肯定我的想法。等到我说完之后,夕羽惠对我说,对于我说的内容,她有一点非常不赞同,那就是李老鬼和黑釉石棺材的关系。她觉得并非是我说的那样,李老鬼与黑釉石棺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她觉得这件事和李老鬼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胡娘当年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是李老鬼送去的,而我们在地下室暗格之中,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李老鬼同样是当事人之一。这两件事儿都和李老鬼能扯上关系,那么他和这件事就脱不了干系。对于两口黑釉石棺材,李老鬼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随后夕羽惠马上问我,如果胡娘当年所见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材,以及我们在地下室见到的黑釉石棺材,都是从羌尧所在的地方弄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在之前已经有人去过羌尧了,而且还从里面带出了两口棺材!如此看来,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
夕羽惠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会不会当时连同两口黑釉石棺材,一并被带了出来?所以我只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夕羽惠。
“放心,天书还在羌尧,那两口棺材,仅仅是隐子棺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干鸡走到了厨房门口,冷冷地对我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