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夕羽惠前半句话,我的心里还是一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句话好像每次在梦到七彩大蛇的时候,说梦话均会说出这句话,我之前还在想,这句话和那个梦,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却被夕羽惠所说的后面那句话打住了,“钥匙在老檀木柜子里”?这是什么意思?
我眼神迷茫的看着夕羽惠,她脸色同样有些疑惑的神情,她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微微张嘴问道,“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见我点头之后,夕羽惠便告诉我,以前我说梦话的时候,通常总是在重复那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这一次,在那句话说完之后,我却语气非常急切地说了另外那句,“钥匙在老檀木柜子里”。夕羽惠也是第一次听到我说这句话,所以她才把这句话的内容告诉我,想知道我刚才所做的那个梦,是不是与之前的梦有所差别?
我回忆了一下梦中的景象,简单地叙述给了夕羽惠。她一脸认真地表情,听的非常专心,当她听到从七彩大蛇嘴中,吐出的那个人首蛇身的东西,居然与我长着十分相似的脸时,她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惊愕,不过这个表情也是稍纵即逝。
“我再问你一遍,你仔细地回忆一下,你以前是不是见过,类似你梦中那种七彩大蛇的情况?我刚刚和你说过,人所做的梦,或者是形成的各种梦境,是大脑皮层储存信息的物化反应。大脑皮层里面储存了某种信息,在梦中才会出现这种形象。”夕羽惠问道。
我摇了摇头,告诉夕羽惠,当年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现在的回答,和当年一样,以前确实是没有见过这种七彩蛇的形象。
“那有没有见过老檀木制作的柜子呢?”夕羽惠一脸疑惑的追问着。
我想了想,便答道夕羽惠,那种七彩大蛇的形象,非常的特殊,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在脑海中搜索这种信息。可是老檀木柜子,我对木质东西也没研究,也不知道什么是檀木,柜子倒是见得多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见过老檀木的柜子。至于梦中的那句,“钥匙在老檀木柜子里”,我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影响,钥匙我从来都不会放在柜子里面。
我的话说完之后,夕羽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叹了一口气,手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道,“有些事情我们确实应该去面对。以前我曾经认为,过去的事情,不应该纠缠于现在的人。可是,有一些曾经的事情,是一直连续到现在,大家身在其中,早已身不由己,小哥、爷爷、甚至包括我的叔叔,我想他们都是这样。那张照片你也看过了,在你出生之前,或许你就注定要与这件事情,产生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说到这里夕羽惠语气稍作停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其实咱们两个人非常像。可能都是背负着家族的使命而出生,或许这就是我们当时存在的根本意义。不同的方面是,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并且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家族之中不再经受龙蛊的折磨。而你的使命,或许现在才刚刚开始。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完成不了这个使命,所以,现在我也愿意陪着你,去完成你的使命。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我看到夕羽惠的眼里都已经噙着泪水了,一见她这种表情,我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连忙伸手捏了捏夕羽惠的脸颊,笑着对她说道,“别说的这么严重,小哥走的时候,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我耳边吹风啊?他妈的就算去趟羌尧,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估计是阎王看咱们几个太能折腾了,不敢收咱们,所以次次帮着咱几个死里逃生。”
夕羽惠破涕为笑地捶了我肩膀一下,楚楚可怜地问道我,“决定去羌尧了?”
“唉,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都把“使命”这个词用上了,我还能不去吗?你这谈话内容是循序渐进啊,一步步就把事情说到了羌尧这个方面。说了那么一大堆,关键就在羌尧这方面。我要是挂了,你别忘再找个好人家啊。”我笑着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一脸稚气地看着我,样子非常可爱地说道,“哼,乌鸦嘴!你就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赖定你了!”
看到夕羽惠这幅样子,我心里默默地祈祷,但愿这次羌尧之行,是一切的终点。我和夕羽惠又简单地聊了一会儿,我便让夕羽惠去把那十张照片拿过来,我再看一遍。也让她回忆回忆,我们家有没有老檀木柜子。毕竟不论是夕羽惠懂得比我多,她能分别出木质的材料。
哪知道我这句话刚说完,夕羽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表情略显为难,她不建议我现在再看那十张照片。我笑着朝夕羽惠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这才起身去拿照片。
过了一会儿,夕羽惠和夏夏一同进来了。夏夏上下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你知道你刚才表情多吓人嘛?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那样。你现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后面几张照片的内容,恐怕比你前面看到的内容,还要劲爆许多。我真不建议你看这些照片。起码不要现在看。”
“放心吧,轮身手我比你们俩差太远,我要是看完照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俩直接把我打晕。”我开玩笑地对夏夏回答说。平时这么说完之后,夕羽惠和夏夏都会附和着笑笑,可是这一次,她们两个人的表情依旧很严肃。这使我不得不调整一下心情,心里在琢磨后面的八张照片之中,到底会有什么“劲爆”的内容呢?
照片的顺序被捋顺好了,第一张还是他们五个人的合影,第二张也就是那三样古物,于是我直接将前两张放到了最后面。第三张照片是我们从暗格地下室之中,带出来的那种白发人皮,只不过这张照片上面,仅仅就拍了一张,并没有将全部的人皮统统拍下。画面中的人皮,被成“大”字型的钉在了墙上,能很明显地看出人的四肢。我马上翻过照片的背面,想看看是不是也和前两张照片一样,记录着某种信息。可是,让我失望的是,这张照片的背面,并没有那种笔记记载,仅仅就是拍了一张白发人皮。
于是我便继续翻看第四张照片。第四张照片同样是我熟悉的场景,照片拍摄的是腾龙山之中,虵国的水凌门,而且在画面之中,可以看到爷爷正拿着一张类似地图一样的东西,朝着水凌门指指点点,好像是再给旁边的阿富讲述着什么事情,在他们二人身后就是鄂妈,她半蹲在地上又低着头,加上背朝镜头,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大概是在捡起某样东西。
我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没有记录文字,倒是记录了一个阿拉伯数字“2”。我也没管那么多,继续向后翻看第五张照片。就在这个时候,夕羽惠突然制止了我这个动作,对我说道,“不要着急翻,你在仔细看看前一张照片。注意照片的右下角。”
于是我看到照片的右下角,只见在右下角方向,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体有些偏离镜头,只照了一个侧面。加上这个人穿了一身绿色迷彩服,与周围的绿色植物相互映衬,所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盯着这个不起眼的人看了看,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夕羽惠非要让我去羌尧了。因为照片中的这个人,从侧面细看起来,竟然和我长得十分相像!越看我越觉得,照片中的这个人好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