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夕羽惠,一脸认真地表情,非常严肃地看着我。我不由的轻声笑了一下,笑着对夕羽惠说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让你有点草木皆兵了?怎么还“有些事情,不告诉我,要比我知道更好呢?”你别在这学四爷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和四爷一模一样。失忆多么大的一件事儿啊,你应该也了解我妈的性格,就是藏不住话的人,我小时候最严重的受伤,就是被奶奶家猫挠着了,她连这种事儿都跟你说,你觉得我真是要失忆,出这么大事儿,她能不告诉你,我小时候的情况吗?再说了,打我记事时候开始,我就是住在奶奶家,她家里的那些老家具我印象都非常深,连刹子里面放的三口水缸,我都能给你详细讲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两三岁之后,我肯定是没失忆,要失忆也是两三岁之前。”
我这么说完之后,夕羽惠便对我说,失忆并不是我说的那样,在失忆后以前的记忆就全部消失,还有一种失忆,叫做选择性失忆。
她继续解释到,选择性失忆,从心里学上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是这些事情,依然存在于人的脑海之中,就像是夏夏之前说的一样,那些记忆知识被遗落在了大脑的某个角落。只是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之中。
医学上来说,选择性失忆经过较长的时间后,便会逐渐恢复,也就是说,那些被遗落在大脑角落的事情,会渐渐地由大脑反复提取,最终会再次出现在人的意识之中。但是,如果某件事对本人有很大的影响,那么极有可能,这件事就会选择性的一直遗忘。学术称之为“无法治愈性遗忘”。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人,由于遭受到重大挫折,很希望选择性失忆,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会感觉某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了,甚至会在脑海中编造出另一种情况,假想式地欺骗自己,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其实本质上都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但是这是不是医学上的选择性失忆就并不一定了。有可能是自欺欺人,这样反而更不会忘掉。虽然选择性失忆虽然是有选择性的失忆,但实际上是人只是“被动的”。这里所说的“选择性”是指我们可以忘记一件事情,却不影响对其他事情的记忆,并不是指我们可以主动选择遗忘的内容,因此具体是忘记哪件事情,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等等,照你意思是,如果我以前见过老檀木柜子的话,那么要么我是选择性失忆,要么我就是精神病?”我打断夕羽惠的话问道。
我的这句话一出,夏夏和夕羽惠两个人不由地嘿嘿笑了起来。夕羽惠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随即笑逐颜开,并让我不要开玩笑,先听她把话说完。
“小惠惠啊,你可别再说臆想了,夏夏已经把我臆想成失忆了,到你哪你更狠,直接把我往神经病上面靠拢了。你再说下去,一会儿咱也不用回家了,直接把我送昌乐神经病医院就可以了。”我继续说道。
夕羽惠伸手轻轻锤了我肩膀一下,轻声道,“别闹了,我们说的是认真的呢。如果要解释清楚,你梦语中所说的话,我也觉得这种解释是最为可靠的了。可能你只是缺少了对于那个老檀木柜子的记忆。至于原因,就像是我刚才所说,或许是因为大脑受到了刺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外力撞击大脑造成的结果,使你的大脑缺少了对那一部分信息主动提取的功能。”
夕羽惠的话说完,这次苦笑的人换成了是我,我不禁对夕羽惠说,“你要说是外力造成失忆,这说不定还有点谱儿,毕竟那老柜子看起来就挺结实。你要说是大脑受到了刺激,那就太不靠谱了!我至于被一个老檀木柜子,搞得大脑受了刺激,直接把那个柜子的事儿给忘了?”
听到我这么说,前面的夏夏直接笑岔气了,她一边开车,一边摆了摆手,让夕羽惠不要再和我说失忆的事情了,不然一会儿我就真变神经病了。至于失忆这件事儿,夏夏觉得最靠谱的办法,就是去问问我妈,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了。
夕羽惠笑着应了一声,又拿出那个七指手骨把弄了起来。我想再问问夕羽惠有关失忆这方面的事儿,她只是笑着朝我摆摆手,什么话都不说了。
车内一时间又变的安静了起来,夕羽惠的表情逐渐地认真,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犀利,极为专注的观察着手骨。我都不好意和她说话。
我独自思考着今晚遇到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有点太过巧合了。我们居然从我所说的梦话之中,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钥匙”,而且这把钥匙的另外一半,竟然也在我们的手上。当初风干鸡所给我们的七指手骨,难道也是从那个老檀木柜子里面拿的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当时他不把两只手骨一起拿走,而只是拿走了一只呢?
还有一点让我感到最为疑惑不解,就算是我小的时候见过老檀木柜子,也见过柜子里面的七指手骨,可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七指手骨就是“钥匙”呢?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一根手骨会和钥匙联系在一起。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夕羽惠却突然问我,之前是碰到了手骨的什么地方,手骨才发生了变化?
她这一问,直接把我问愣了。我马上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刚才自己到底碰了手骨的什么位置。
“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你的记忆力一向是很棒的,仅仅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不至于记不清。”夕羽惠看到我面露难色,于是小声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对夕羽惠解释说,不是想不起来碰过手骨的什么位置,是我压根就没想到过,我曾经碰过手骨。好像是就在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之间手骨就发生了弯曲的变化,并不是因为我碰触到了什么。再说手骨外层裹着一层厚重的麻布,手骨又是极为精致的东西,应该不会是我无意间碰触到了手骨,才使得手骨发生了变化。
我回答完夕羽惠,连自己也觉得奇怪,手骨之间的骨节用那种精细的银丝拉着,正常情况下,肯定是碰触到了手骨的什么位置,才使得手骨发生变化,总不能是手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自己发生了变化吧?之前风干鸡给我们的那根手骨,在我们家里放了那么久的时间,也没发现手骨变化。
“先别想了,等到了家我们慢慢地研究。有了这根“打开”的手骨做对比,应该不难将另外一根手骨打开。”夕羽惠微笑着对我解释说。
夕羽惠这边刚说完,开车的夏夏就接话道,“我可不是想给你们泼冷水呀。我觉得你们俩有点想的太远了。咱们在打开另外那只手骨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搞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这种七指手骨,是一把钥匙的话,那么这把钥匙所要开的锁,到底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