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思绪顿时百感交集,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收到爷爷打来的电话,虽然听到爷爷的声音之后,心里面乱成一团麻,各种问题又在我脑海中浮现,可是心里还是略有安心,因为总算是知道爷爷现在安然无恙。这是我们从穷羿国的神像分开之后,我第一次直接得到爷爷的消息,而不是从风干鸡的口中得到消息。可是,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呢?而且电话的归属地还是显示为吉林白山市。那么也就是说,爷爷现在可能就是在白山市?!加上这几天埋藏在心里的问题着实太多,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于是电话那头的爷爷便对我说道,“小鹤,我知道你现在被各种疑问团团包围,我现在也不能给你详细解答这些疑问,因为很多困扰你的疑问,也正是困扰我的问题。而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些疑问慢慢地抽丝剥茧,找到真正的答案。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一是让你知道我现在平安无事,你不需要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阎王那边暂时还不想收我。”说到这里爷爷干笑了两声,笑声中听得出带有一丝的无奈。让我听到不由的心中一阵酸楚,爷爷隐姓埋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他这句话看来,很多事情他真的是身不由己。
此后爷爷接着说到,给我打电话的第二个原因,便是让我这几天在家安顿好,安心的把这个年过好,过完年之后,风干鸡回来接我们,然后一并启程去羌尧。
话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到爷爷,为什么非要让我和夕羽惠也要去羌尧?当年他团队里面,那个与我长得非常相像的人又是谁?按照照片里的内容,当年爷爷和鄂妈等人已经“死”了,可是后来为什么会。。。。。。
也许是见我问题源源不断地问出,爷爷赶忙打断了我的话,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小鹤,这趟羌尧之行,或许能帮你解答许多,你心中此时的疑问。我只告诉你,我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现在是谜题该解开的时候了。没有你们,恐怕我们不能将谜题解开。”
这句话说完之后,爷爷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还不等我再发问,他就匆匆把电话给挂断了。当我再打过电话的时候,这部电话已经提示为关机了。
我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手机,脑子里面像是复读机一样,再重复着爷爷刚刚和我说的那句话。“现在是谜题该解开的时候了,没有你们,恐怕我们不能将谜题解开。”最后这句话让我尤为疑问,先不说这个谜题是什么,可为什么没有“我们”,这个谜题就会解不开呢?爷爷这里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单单指的“我”,这个“我们”二字里面,也就包括了夕羽惠。
我抬起头,夏夏和夕羽惠正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夏夏的手里还拿着那两支七指手骨。可能是刚刚我再发问的时候,说话声音有点大,所以她们应该是听到了我和爷爷的通话,才走了上来。
见到我抬头,夕羽惠小声地问我,刚刚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爷爷就说了简单的几句话,我都记得非常清楚,所以我就简单地把爷爷电话中说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二人。
听完我说的话,此时的夕羽惠倒是比我看得开多了,见我脸上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夕羽惠便微笑着安慰我说,“别这样一副苦瓜脸了。爷爷打电话给你,无非就是想让你知道,他现在是平安无恙的,让我们不必担心。再就是叮嘱我们,这趟羌尧之行是少不了的,我们本来已经就做好打算要去羌尧了,所以即使是他不打电话,我们还是会去羌尧。喏,没什么大不了,一切等我们到了羌尧,说不定就有结论了。”
夕羽惠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夏夏马上接话说道,“我很赞成人家小惠的说法,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愁眉苦脸了。你爷爷这次算是安排的不错了,还专门给你们预留下了春节的假期,让你们过完节再去羌尧,万一。。。。。”
听到“万一”两个字,我就料到夏夏后面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我和夕羽惠异口同声地对夏夏说道,“闭嘴!”夏夏朝我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摇了摇手中的两只七指手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对我们说,既然“假期”都给了我们,那我们也不要浪费了,这几天就不要去考虑别的事情了。等到“假期”过完,准备出发的时候,我们再考虑这些事情也不迟。
夏夏沿着楼梯走下去之后,我便小声地问夕羽惠,对爷爷所说的那些话,她有什么看法吗? bAnFu-(.*)sheng. com 叁号密卷
夕羽惠嘟起小嘴,然后捏了捏我的腮,俏皮地对我说,“小爷你怎么现在心事变的这么重呢?该说的我刚刚都和你说了。至于你要是问我,爷爷最后那句话有什么深意?那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不是当事人,不过从他的话里感觉到,我们应该也和整件事情有所牵扯。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就像夏夏刚刚说的那样,过完年再前往羌尧,这个安排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错了,新年讨一个好彩头,争取年后这次羌尧之行一马平川。”
可能夕羽惠从小就是一个“领导者”,我们在虵国认识的时候,夕羽惠就给我一种铿锵玫瑰的感觉。这几年虽然夕羽惠远离了以前那种寻找解龙牙的生活,不过平时在店里指导别人工作的时候,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场还是有的。不得不说夕羽惠在鼓励他人这方面,确实是有一手。再加上夕羽惠和夏夏现在都是这种想法,就是我们手中的问题,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说,那我也没了别的办法,平时有事儿就是问她们俩,现在她们都不与我讨论这件事儿,我自己再想下去也只是自寻烦恼。
在得知我们年后才会前往羌尧之后,夏夏也不着急把弄那根没有“打开”的手骨了,而胡娘还是很认真地,在研究那十二张人皮背后的路线图。我们从胡娘那里得到了证实,就是在胡娘看来,这十二张人皮路线图,应该并不是拼凑起来之后,会成为一幅完整的路线图,而是十二张路线图,分别属于十二个地点,这是完全不同的十二张路线图,胡娘所说的这一点,恰恰与alma陈告诉我们的不谋而合。至于这种人皮背后的路线图,到底应该怎么“使用”,胡娘甚至得不出一个推理的答案,因为单纯从人皮背后的那些文字来看,根本构不成逻辑关系,更不要说是看出人皮背后的信息了。
所以胡娘想将这十二张人皮带走,找其他懂行的人问问,看看能不能破解这十二张人皮背后的路线图。
我是不太情愿让胡娘带走这十二张人皮,毕竟这些人皮也算是四爷“留给”我们的东西了。可是夕羽惠一口就答应了胡娘的这个要求,并把我们从白发人皮之上,推理得出的那些有关鳞片和人皮的关系等等事情,一并告诉了胡娘,希望能对胡娘解开人皮背后的路线图起到帮助。
讨论完了有关人皮的事情之后,胡娘就告诉我们,她已经在潍坊逗留了多天,也该是时候回东北了。而且这次带着这十二张人皮,她更要抓紧时间把人皮背后的路线图搞明白。所以胡娘想今天下午就离开。胡娘提出要走,确实让我感到有些突然。不过胡娘毕竟是瞟儿把子,出来了也有四五天的时间了,堂口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来打理。再加上胡娘也在为了我们的事情而奔波,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强留胡娘,夕羽惠中午订好了饭点要为胡娘践行。
当我和夏夏把那十二张人皮,打包装在了旅行箱里后,一时间忽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烦心事儿,都跟着这十二张人皮一起被胡娘带走了一样。脑子里面琐碎的事情一扫而光。但愿我们从羌尧回来的时候,也是我现在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