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鸡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钩蛇的身上,只见钩蛇先前密密实实卷起的身子,正在慢慢地松动,蛇头也从卷起的身子之中撤了出来,那双青色的蛇眼侧面扫过了我们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打量我们。
刚才钩蛇一动不动的时候,我们在这附近谈笑风生还不觉得怎样,现在钩蛇身体再次动了起来,大家的神经也瞬间紧张了起来。夏夏他们立刻就拔出了枪,警觉地盯着钩蛇,风干鸡也马上示意我们快点散开,以免钩蛇突然袭击我们,期间风干鸡一再嘱咐我们,在钩蛇没有进一步动作之时,千万不要冲动开枪。
看上去钩蛇并没有想攻击我们的意思,它的蛇眼扫了我们几个人一眼之后,蛇身就开始不断地扭动,游走的速度也慢慢地变快,蛇头已经向下方游去。随着蛇身一点点的松开,我终于看到了夕羽惠!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脸有些呆滞,更多的是一种惊讶的神情。我马上跑过去,拍了拍夕羽惠的肩膀,问她有没有受伤?
夕羽惠摇摇头,转头看了看向下游走的钩蛇。没过多久,钩蛇就完全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夕羽惠安然无恙,我们也没有和钩蛇发生正面冲突,这比我想象当中最好的情况,都要好出太多。
我不由得问道夕羽惠,“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太小,所以夕羽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在我说完之后,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着那种转头看着钩蛇离去方向的样子。我又略微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夕羽惠这才有所反应,抬起头看了看我,嘴里轻声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风干鸡和夏夏他们也都来快步跑了过来,所问的问题无非就是我刚刚问的,夕羽惠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辙,就是三个字“没什么”。见到夕羽惠安然无恙,东哥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之前一直是一副苦瓜脸,现在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一切还算安好,风干鸡也没有再耽误时间,而是叫上东哥,二人继续在前面领路,我们还要马不停蹄地向前赶。
也许是看到夕羽惠脸上无精打采的的表情,所以大家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她,刚才到底在钩蛇卷起的身体之中发生了什么,而夕羽惠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就是那种呆滞的样子。我和夏夏一前一后走在夕羽惠的两侧,就是担心山路崎岖,夕羽惠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万一脚下失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心里还是感到非常的奇怪,那条钩蛇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既然钩蛇攻击了昨晚那帮人,为什么今天对我们反倒是会“手下留情”呢?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更何况之前钩蛇还是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居然仅仅是把要取它性命的夕羽惠给困住了,却并没有伤害夕羽惠,最后反倒是自己离开。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显得有些太不正常了。
虽然没有看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我们经过昨天的“事发地点”时,那血腥惨烈的场景可见一斑。一条嗜血的钩蛇,却对我们“网开一面”
如果换成平时,我肯定就问问夕羽惠这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她懂得比较多。可是现在的夕羽惠,自己的精神状态都有些恍惚,我也没有不识相的提问。不过,我还是叫了夏夏一声,问了问夏夏怎么看待这件事?
夏夏的脸上的表情一脸的轻松,说是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钩蛇昨晚吃多了,多到自己都不断的呕吐。所以根本吃不下我们,它才会悻悻的离去。夏夏还不忘告诉我,我们现在最好快点行动,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钩蛇就又饿了,那时候再追上来的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在夏夏说话的同时,我有意识地瞄了夕羽惠几眼,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似乎完全游离于我们的谈话之外,不仅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大凯在听到我和夏夏的谈话之后,他小声地问了我一句,“小爷,你觉得昨晚上那帮人死绝了吗?在我们前面,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我摇了摇头,告诉大凯,我觉得昨晚那帮人应该是没有生还者了。因为刚才我们遇到钩蛇的时候,发现钩蛇的身上一丁点的伤痕也没有,这就说明,昨晚那些人对钩蛇根本没有造成伤害。除非是钩蛇自己放他们一马,不然这些人基本没有生生还的可能。不过在我看来,钩蛇放这些人一马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因为从地上那些碎尸当中,就不难看出,碎尸组成的尸体起码有五六具尸身的样子。
听到我这么说,大凯深呼吸一口,对我说道,“我觉得吧,夏姑娘说得有点意思,咱可能真是因祸得福了。估计是那条钩蛇,昨晚确实是吃撑了,所以今天不仅吃不下去,而且还不时的向外呕。咱可要快点走,万一这家伙消化好了,估计又要奔着咱们来了。”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夏夏说的那一套也就唬唬大凯了,还钩蛇不攻击我们,只是因为昨天吃撑了。如果我们像一开始一样趴在地上不动,钩蛇不攻击搞不好还是这个原因,可是我们都主动攻击钩蛇了,它却还是没有和我们硬来,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或许等我们走到了昨晚真正的事发地点之后,还会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在几乎没有任何坐标物的情况下,我们就一直向上走着,我估计我们可能已经有走了有几百步的样子了,因为所走的是“环形”,我也感觉不出来如果算垂直距离的话,我们现在到底走到了山的什么位置了?四周依旧是皑皑白雪,向下看去已经有些飘渺如烟的感觉,但是向上看去,依然是望不到尽头。 ㊣:㊣\\、//㊣
按理说我们走了这么多步,应该是早就能到达昨晚的事发地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快走几步,来到了东哥的跟前,再三询问东哥,我们现在所走的路,是不是按照路线图上所走?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之后,我便继续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还有没有看到昨晚那帮人,与钩蛇搏斗的地方?
东哥对我解释说,这里的山路四通八达,或许昨晚那帮人和我们所走的并不是一条路,我们没有发现昨天的事发地点并没有什么可奇怪。毕竟我们现在是按照路线图上在走。东哥还颇有信心地对我说,只要路线图没错,他就不可能带错路。
听到东哥这么说,我也纳闷,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进来的这帮人,难不成是来长白山旅游吗?更何况他们都带着枪,这偏离主流景区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想打猎都没得打。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密卷,估计连鬼都不信。既然是为了密卷而来,又是在我们的身前,那么这群人也是在前往羌尧。难道这山路之中前往羌尧的路还不止一条?我们所走的路,与他们走的路不是同一条吗?
风干鸡拿出路线图又看了看,然后示意我们大家,可以在原地稍微吃点东西稍作休息,毕竟马不停蹄地赶路,对体能是极大的消耗。
我掏出压缩饼干和几块巧克力递给夕羽惠,此时的她脸上的表情才算是稍有正常,不过时不时还是闪过一丝呆滞的样子。
“还好吧?吃点东西,保持身体热量。”我对夕羽惠说道。
她撕开一块巧克力塞进了嘴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疑惑,她嚼了几口便把巧克力咽下,然后声音极小地对我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这一次必须来长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