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分别捡起冷烟火和火折子看了看,随后她告诉风干鸡,冷烟火和火折子点燃的时间都不长,相对于火折子,冷烟火应该是更早点燃,而火折子的点燃时间可能不过是十分钟左右,冷烟火被点燃的时间相对较长。换句话说,我们距离身前那伙人已经非常的近了。。。
夕羽惠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插嘴打断了她的话,急忙问道她,“按照你说的意思,这火折子和冷烟火还不是同一批人的?在咱们身前有两批人?!”说到后面,我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抬高了,精神再次高度紧张起来。
夏夏随即给我做了一个镇定地手势,夕羽惠这时也冲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问题,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现在的处境用一句中国的老话形容最为贴切,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这次的黄雀变成了我们。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较为有利。”
我明白夕羽惠的意思,只是原本以为我们的身前仅仅有一批人,也就是夕羽惠的小叔等人,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她小叔之外,我们的前面应该还有另外一批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另外的这批人,很有可能就是“叁号”。
可是同时在我脑海之中又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我们之前在路上发现了夕羽惠小叔身上的“乌丝”,这也就说他应该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也就是地上的那条路,在靠近羌尧神宫附近发现的众多尸体之中,也没有看到类似他的人,说明他们已经进入到神宫了。难道是他们在我们之前进入了这里?可是刚刚我们都经历过了那种地面的强烈运动,如果他们在我们身前并不远的距离,依照地面运动的那种剧烈程度,我们应该会感觉到,甚至会波及我们。
再换个思维来想,如果夕羽惠小叔等人一直没有从上面下来的话,那么现在在神宫当中的人,除了我们以外,就有不同的三批了!
想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以为只有我们进入了羌尧,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其他的人。如果这些人都是为了密卷而来,那么我们已经远远地落后于其他人了。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干鸡打断了。风干鸡督促我们继续向前走,既然此时我们身前有其他人“带路”了,那么也算是给我们省了事儿。
我们一行人又开始沿着这条甬道继续向前,夏夏捡起了地上的光棒用来照明,而风干鸡也把那根仍然在发光的冷烟火捡了起来。
因为知道在我们身前可能还有其他人,所以大家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不过,夕羽惠还是对我回答了一下我之前所问的那个问题。在夕羽惠看来,如果夏夏和大凯能被冲到这条甬道之中,那么说明东哥他们三个人或许也已经进入了甬道。而东哥他们是老瞟儿贼,用的装备都是老行货,这里火折子十有**就是东哥他们留下的。根据火折子和冷烟火不同的点燃时间,如果火折子是东哥他们留下的,也正好映对了他们和夏夏是前后脚到达这里,这也与我们之前被水潭中漩涡冲散的时间相对。
听夕羽惠这么一说,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看起来东哥他们在我们身前的可能性非常大。
在夕羽惠说完之后,夏夏倒是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了一句,“在没有看到真人之前,这一切就是推理而已。这几年的经历告诫我们,凡事不要总往好的方面想。”话毕,夏夏又饶有兴趣地问我们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我刚要给她简单地说说我们在上面遇到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风干鸡却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意思是在这种环境之下,让我们不要讲话。夏夏吐了吐舌头便把脑袋转了过去。
之前在“上面”的时候,我们起码还能看到一条长不见尽头的连廊,以及充足的阳光,可是现在来到这条甬道之后,除了光棒和冷烟火发出的光亮,四周一片的漆黑,我们的身前就是黑乎乎的一片。在这黑暗之中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感到十分紧张。
“你刚刚在下面叫我的时候,为什么只叫了我的名字就不吭声了?直接让我们从那个洞口下来多好,省的我们在上面“整张”了。”我压低声音对夏夏说道。
我这话一出,夏夏立马变得疑惑了起来,她皱着眉头反问我,“你听到我叫你了?不可能的事情,我怎么没想到叫你的名字?再说了,这么厚的玉面墙壁,能透光说不定是玉质的作用,但是厚度在这摆着,肯定具有很强的隔音作用,加上你们距离我们的高度又高,,我就是喊破喉咙估计你也听不到。你是不是在上面产生幻听了?”
夏夏说完之后,有意识地看向了大凯,好像是在询问大凯,她到底有没有叫我的名字?
看到大凯脸上那种不解的神情,我的心里也慌了神儿。他们俩这种严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夏夏之前没有叫我的名字?那我听到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何况听到声音的人可不仅只有我。 -叁号密卷
“你们没有人开枪吗?”夕羽惠马上追问到。
夏夏和大凯同样是连连摆头。两个人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大凯一个劲儿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回答大凯的问题,我的脑子里都是回忆之前“夏夏”的那个声音。夏夏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听到枪声和她的声音时,地面还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所有如此厚实的玉面,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加之上下距离十余米,声音要从这里传到上面,而且还能被我们清晰的听到,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说枪声可能是当时在神宫之中的其他人发出,那么夏夏的声音可不会有第二个人发出。
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音色和音调均非常清楚。我看着夕羽惠,她眉头紧锁盯着身前的风干鸡,大概是想知道风干鸡现在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可是从我们谈话开始之后,风干鸡一直在前面走,连头都没有回一次,就像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就在此时,前面的风干鸡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在原地像是侧耳听着什么声音,他的身子时不时的向两侧微微移动。我还以为风干鸡是要回头发表一下他的看法,可是风干鸡却朝左侧的墙面走了过去。只见他很快迈到了墙面的跟前,然后将一侧的耳朵,贴在了滴滴答答有水滴向下滴落的墙面上。
他的手不停地在墙上摸索着,好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本来我们就奇怪刚刚声音的来源是从何处,现在看到风干鸡这种古怪的动作,完全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我轻声地问了一句风干鸡,他这是在干什么?
风干鸡也不接话,只是把手中的光棒向墙面一扔。风干鸡是将光棒贴着地面“滑了”出去,可是光棒并没有滚动太久,很快就在我们身前几米的地方停住了。伴随着光棒发出的亮光,我们身前的甬道被照亮。我虽然还不知道风干鸡为什么对着一侧的墙面敲敲打打,但是我却看清楚了我们前面的情况,只见我们的身前是一副非常恐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