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没有从刚刚看到石棺之中的景象回过神儿来,整个身子就已经被吸入了龙形建筑的龙嘴中。不同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向上升腾的水浪,这才龙口处发出的这种吸力,即非常的突然,使人猝不及防,又力到十足,根本没有招架之功。我们的身体几乎就处在一种螺旋状的滚动之中,巨大的水花充斥在四周,使得我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况,能看到的只有那些不住向我眼睛里涌入的水花。
而原本就模糊不清的意识,在这一刻更加的模糊,我的意识伴随着不停冒出的水花,而逐渐的消失。直到我的眼前一片的漆黑,整个人便失去意识,进而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垫非常的柔软舒服。正午的阳光透过布满窗花的玻璃,赖洋洋的斜射进屋子。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非常小的床头柜和两把方凳。方凳放在床头柜的旁边,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水杯,水杯中有腾腾的热气向外冒着。而在我的床边,摆放了一个挂点滴的架子,此时上面正挂了一包金色液体,正在通过点滴,进入我的身体之中。
我试着慢慢地坐了起来,浑身上下不由觉得阵阵酸痛,特别是颈部,就像是严重的落枕,根本动都动不了,四肢稍微动一下,还会有一种牵连着神经一般的疼痛。于是我还是赶紧躺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门敞开了,进来的正是夕羽惠和夏夏!两个人都穿了那种花色的大棉袄,一副浓重的乡村气息。进门时夕羽惠本来还在小声地和夏夏说着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我也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只能看到她和夏夏的脸上,都是一副阴郁的表情。
但是看到我醒了之后,夕羽惠脸上突然变成了大喜过望,一个矫健的步子就迈到了我的床前,什么话也都没说,就是傻傻的看着我。很快她的眼角,就闪烁着泪花了。
“我们。。。。。。已经死了吗?”我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听到我说这几个字,夕羽惠破涕为笑,捂着嘴又傻傻地笑了起来。不知到为什么,总觉得夕羽惠今天格外的美。
夏夏还是那副毒舌的本色,幽幽地走了过来,对我说到,“小爷,这刚刚出正月,你就不能说点吉祥话?你自己死就自己死好了,不要拉上我们呀。我们可是活的好好呢。”
我开始努力回忆这之前的记忆。想到我和夕羽惠在进入石棺之后,被那个巨大的龙形建筑吸了进去,从那之后我就是去了意识昏迷了。想到这里,我觉感性的是,我们是如何从那个龙形建筑之***来的?而在龙形建筑之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还记得在我们被吸进龙形建筑之前,从“龙口”之中漂出来的那口巨型石棺里,那两个长着与我和夕羽惠相似面相的九重子。这一连串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我的问题一一的提了出来,夕羽惠虽然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身体刚刚恢复意识,不要一下子说这么多好。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因为我太想知到,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在那个龙形建筑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夕羽惠接下来的回答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告诉我,我们根本没有进入石棺,更没有看到水底的龙形建筑,而有关于那两具石棺之中九重子的事情,夕羽惠更是笑了笑,对我们根本没有这回事。
她将事情的大体经过对我讲了一遍,当我们在经过那个水潭的时候,因为水流巨大的旋转影响,我当时就在那里昏了过去。这一昏就直接到了现在。而我们被水潭卷入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羌尧所在地,而是直接就到了天池的附近。随后见找不到羌尧所在地,我们就不得不从长白山先退了下来。而对于我所问的那些问题,夕羽惠表示连见都没见过。并且说我可能是因为昏过去之后,做梦产生了幻觉而已。还说我昏迷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这五天的时间里,给我打点滴来保持身体机能。
听到夕羽惠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不停地问到自己,“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我们通过水潭之中,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羌尧,当时还与夏夏等人是去了联系,后来在神宫的地下一层才遇到的夏夏他们。怎么会没有找到羌尧而直接从长白山上出来了呢?
于是我直接问到夏夏,还记不记我们当时在神宫下面遇到的那些干尸,以及后来我们在神树出现之后,风干鸡让她和大凯留在原地等着我们这些事情?我还惊奇的问她,她与大凯是怎么出来的?
夏夏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看到神经病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对我说到,“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了?你讲的那都是什么呀?什么干尸和神树?悬疑看多了吧?小惠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我们从水潭经过的时候,就直接被水潭冲到了天池的附近,后来你就昏迷了,我们就把你带了出来。你这想象力够丰富的嘛,也不要跟小惠开餐厅了,抓紧时间去写个悬疑灵异吧,估计一定大卖。”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声,伴随着夏夏的话传了进来。
听到夏夏和夕羽惠这么一说,再加上她们二人脸上的表情,她们告诉我的事情,应该不是在骗我。而且她们也没有骗我的理由。毕竟我们一起去过很多诡异之处了,她们也不会编造一些谎话来敷衍我。
可是我的内心还是久久的不能平静,因为从水潭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是现在后面经过的事情,却全都被否定了。
“大凯呢?还有东哥和他那两个伙计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我这边话刚刚问完。对面的门又打开了,推门进来的人正是大凯。 -叁号密卷
看到大凯进来,夏夏和夕羽惠忍不住捂嘴笑着,夏夏更是笑着对大凯说到,“哎呦,你进来的还真是时候,你们家小爷刚刚想念你,你就听从召唤进来了。”
大凯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说刚刚在外面听到我在屋里说话,于是就快点进来看看我的情况。夏夏把我刚刚的问题又跟大凯说了一遍,意思是让大凯给我解答。他便对我说,东哥和他的那两个伙计,后来都找着了,三个人都没有什么事儿,东哥现在在家静养着,那两个伙计因为之前有点伤,所以在医院呆着。
我又问了大凯一遍,我们是怎么从长白山出来的,大凯反应很快地回答了我,回答的内容与夏夏说的基本完全一致。
大凯说完,夏夏朝我耸了耸肩,挪揄到我“哎呦呦,这是不信任我们嘛?以为我们合伙骗你嘛?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嘛?我看等咱们回到潍坊,你先去精神病医院看看好了。”
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问到我们何时能返回潍坊?夕羽惠说是只要等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什么时候都能回去。我又问了问风干鸡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风干鸡在长白山的时候,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至今一直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你父亲呢?他情况如何?”我问到。
夕羽惠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是不明白我在问什么。我也只是呵呵笑了笑,因为在夕羽惠那疑惑的表情之前,脸上稍闪过一丝涟漪。而且夏夏和大凯的表情也略有惊讶,虽然只是一闪即过的表情,但是我还是得以肯定,他们三个人正在合伙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