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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下来?这么大的谱?”升平市市长魏荣恒有些吃惊地看着市委书记齐敬成,嘴巴都张大了,“武警随行、警车开道,且随同保护人员不得低于一名?这是哪位长要下来视察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l…
“你就别问我了,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呢!”市委书记齐敬成也是一脸苦笑地说道:“突然接到省里的通知,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是啊。”市长魏荣恒点点头,一脸头疼地说道:“企业搬迁的烂摊还没收拾干净,新换的一批灯到现在还没能通电,这市容市貌落到长的眼里,少不得会有一通狠批啊……老齐啊,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再跟省里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把长来我们这里的目的搞清楚,否则这一头雾水的,叫咱们怎么做?”齐敬成皱了皱眉头,说道:“更何况这两天大坝县那边的事情闹得正凶,万一传到长的耳朵里……”
“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下去的。”魏荣恒摆摆手道:“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搞清楚长下来的目的,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弄清楚长的喜恶……不知道是哪个级别的长,总之,尽可能安排妥当吧!”
“也只能这样了。”市委书记齐敬成无奈地点点头,于是,升平市市政府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指示而变得忙碌了起来,环卫工人们取消了所有的休息时间,冒着严寒走上街头开始拼命地打扫从机场到市中心大道的面,根据领导的指示,他们必须做到面一尘不染,干净地像是自家的地板!
而正在升平市政府领导们开始紧张筹备接待中央领导的相关事宜时,罗俊楠却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名单上的第二个名字,那个叫姚晓民的家伙!
刘振的离奇死亡虽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却远远没有达到罗俊楠报复的目的,这些甘心去给宋成辉当马前卒的家伙,从他们决定牺牲自己的人去搏一把官途的时候开始,就应该要做好赌博输掉的心理准备。
在罗俊楠的报复计划当中,刘振只是一个开始,远远还没有到应该结束的时候!
“姚晓民,隆成监狱重刑犯监区大队长……”手里拿着姚晓民的个人资料”罗俊楠的嘴角又有了上挑的迹象。
刘凯龙和阿正都被分到了隆成监狱重刑犯监区的暴力犯罪分监区,这个姚晓民就是重刑犯监区的大队长,而重刑犯监区的监区长则是他的亲叔叔,因此,姚晓民在隆成监狱很吃得开,一般你要照顾犯人或是照顾犯人,找他都能得到解决,但前提是送过去的钱要让他感到满意。
姚晓民只是个普通的小角色,宋成辉就算再想跟罗俊楠掐到底,也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不会跟这种小角色拉上任何的联系。
所以,姚晓民在隆成监狱重点照顾刘凯龙和阿正,背后并没有多少权力交易,而仅仅是钱财的交易而已。
有人给了姚晓民一大笔钱,要他在监狱里狠狠的修理一下刘凯龙和阿正这两个人,姚晓民拿到钱后就按照对方的意思在监狱里不断地去找刘凯龙和阿正的麻烦,不是教唆其他犯人对刘凯龙和阿正实施暴力,就是自己抓住一点小问题冲上去拳打脚踢。
反正近一年时间下来,刘凯龙和阿正在隆成监狱的日很不好过,几乎能用天一小伤、七天一大伤来形容他们这一年的牢狱生活。
隆成监狱是西江行省赫赫有名的老监,始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原本只有一个监区,后来渐渐增加到了十二个监区,有着华东地区第二监狱的恶名,第一监狱则是有着远东第一监狱之称的中海市提篮桥监狱,隆成监狱倒是不敢去争这个第一的宝座。
隆成监狱第二监区就是俗称的重刑犯监区,占地面积近十亩,建有幢大楼和一些零星分布的小楼,整个监区都被五米高的围墙如铁桶一般圈了起来,围墙四周布有高压电网,堪称铜墙铁壁,自建成以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起犯人越狱逃跑的事件。
第二监区位于西江行省东莱市西北面的郊区平原上,坐山靠水倒是有着不错的风景,但和外面的自由阳光比起来,生活在这里面的人,却更像是一个生活在**王国里的老姓,这里有监区制定的各项规章制,这里也有罪犯们沿用下来的,见不得光却生命力顽强的规矩。
姚晓民的叔叔姚政全是第二监区的监区长,在这一亩分地上,姚政全就是所有狱警和罪犯的顶头上司,但姚政全其实并不管理监狱的日常运营,这个曾经人高马大,如今却大腹便便的监区长,整天沉沦在他醉生梦死的生活当中,哪有闲情逸致去管监狱里发生的那些琐碎事情?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是监区大队长的姚晓民,就成了第二监区里手眼通天的人物,不仅各分监区的分监区长对他和颜悦色,就连几个副监区长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姚晓民不把事情做得过分了,谁没事干了会去得罪监区长的亲侄呢?
姚晓民在第二监区混得风生水起,在监狱外面有了两套别墅、多辆豪车,这些年大队长当下来,倒是给他挣下了一笔丰hou的家底。
毕竟能被分配到第二监区来的罪犯,又有哪个会是简单的角色?照顾和照顾听起来一样,可真正要达到目的,谁能避得开姚晓民的手?动辄塞进来就是十几二十万的,碰到几个有钱的主儿,这日不就过得滋润了?
就像今天这样,晴空万里,午后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让人不住地想眯起眼来小睡一会儿,这种好天气若是再加上一个好心情的话,那可真是要多美就有多美啊!
姚晓民穿着警服,腼腆着肚从监狱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嘴巴里还哼着喜气洋洋的小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又有买卖找上门了。
看着摇摇晃晃上车离开的姚晓民,门口几个站岗的狱警就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感叹道:“姚大队长又有进项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照顾谁呢。”另一个狱警叹道:“有个好叔叔可真好啊,啥事不用干,吹吹空调溜溜街,每年都有至少几万的进项呢……”
“上一次被打伤的那个倒霉蛋还想跟姚大队长对着干呢,结果差点被踢爆了卵蛋,姚大队长不还一样屁事没有?”
“行了行了……都别唧唧歪歪了,好好站岗,回头换班了,让姚大队长请兄弟们吃顿好的!”
“得了吧你就……姓姚的只进不出你不知道?还请顿好的呢,请大家吃碗馄饨都他妈祖上显灵了……”
正如门口那几个狱警所嘀咕的那样,姚晓民确实是又有进项了,一个在他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头的倒霉蛋终于知道认错了,他家里人跳上跳下地告了大半年,反倒差点把他们自己的儿给告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全家服软了……姚晓民拿捏着尺,管对方要了八万营养费,当做是不计前嫌的代价,这家人在考虑了半个月后,终于还是屈服在了姚晓民的淫威之下,本着破财消灾的念头,答应了姚晓民的条件。
而作为回报,姚晓民答应会帮他们在监狱里适当的照顾一下他们的儿,不说养得白白胖胖的,至少也得把之前受过的伤给养回去吧?
开着监狱的公车奔跑在宽敞的水泥面上,年仅十出头却已经攒下了千万身家的姚晓民一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和对方约好的一座小桥上。
那里早早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自达轿车,姚晓民把车停在了桥墩的边上,也不熄火,就打着空调直接推门下车了停在桥上的马自达轿车也开了车门,从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下来了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妇,大约都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
个人就在小桥上碰到了一起,姚晓民说道:“你们儿的问题比较严重,减刑的事情暂时就别多想了,倒是在监狱里的生活,我还能帮他安排一下。”
“那就谢谢大队长了……”夫妇二人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哪怕心里已经把姚晓民恨了个咬牙切齿,这会儿却也只能在脸上强行挤出一点笑容,说着违心的,感激的话语,然后把家里凑了好几天才凑齐的,装在一条黑色塑料袋里的八万元现金递到了姚晓民的面前,说道:“麻烦大队长了……”
“都是应该的。”姚晓民接过钱袋垫量了一下,这才歪了歪嘴巴说道:“监狱的事情我能帮你们摆平,监狱外的麻烦,你们最好也别找了,懂不?”
告了姚晓民大半年,却始终找不到那扇门的夫妇二人内心当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明知道姚晓民说这句话就是在警告,或是在敲打他们,却也不得不赔笑着一张老脸答应下来,“大队长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向你保证,那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最好是这样。”姚晓民轻轻的哼了一声,甩甩手直接转身回去了,“你们两个也回去吧,下次探监的时候,我安排你们面对面地坐一下。”
在姚晓民看来,这就是莫大的恩惠了,他们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对自己感恩戴德,否则别想见到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