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统领不慌不忙,到是黛鸢着急了……
“你不怕我诓了你?”大统领问。
“都到这份上了,诓了我又怎样,自己的一副臭皮囊早晚零落成泥……”黛鸢叹道。
“今天似乎不太像你平常的作风啊……”大统领意犹未尽。
“因为今天不是寻常的日子。”黛鸢冷冷的说。
“的确不寻常……”大统领点点头,表示对她的话很认同。
两个人心中的不寻常,却完全不同。
……
对话一会停滞,一会进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大统领今天似乎格外“淡定”,换做平时,早淫荡流氓起来了。
黛鸢已经妥协了,同意用身体作交换。这对于大统领来说,已经是赢家了。
赢家又何必急于摆弄他的战利品呢。
没错,此刻黛鸢就是他的战利品。
就这样,两人在屋里干坐着,大统领看他的手绘版春宫图,看的津津有味,黛鸢看着阳光里的灰尘,看的入神。
许久。屋内传来脚步声。
大统领走出去,在客厅,他和一个马人交谈着。
“禀报大统领,我,我没有找到,在下办事不力,请责罚!”噗通一声,黛鸢听到膝盖下跪的声音。
“怎么可能!他们就在兽族啊。你没拿我的令牌么?”大统领似乎着急了。
“是在下无能!在下到时,白蜘蛛已经销声匿迹,我已派兵四处宣召,可是整个兽族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那另外的呢?”大统领问。
不用激动
“椒图的两只角都被割断了!所以也没取到。”马人说。
“你先下去吧。”大统领挥了挥手。
马人退出。大统领在客厅内踱步,黛鸢从踱步的频率上,听得出,他很急躁。
可现在她也没心思想他急躁什么,虽然这种情景很少见,不过她已经了然无趣了。
片刻,大统领来到卧室,他的脸色不好。
“你走吧。”大统领说。
“为什么?”黛鸢问,她非常奇怪,难道他又在耍
自己开心么。
“因为我也没了解药。”大统领绝望的说。
“什么意思?”黛鸢急切的问。
“就是说解药没了,你的情人没救了。”大统领表情沉重。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准备连这幅皮囊都不要了……
难道刀刀的命运,就注定……
“不!不!”黛鸢忽然觉得头很疼,她捂着自己的头,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掉下来……
可她全然不顾这些……只想着刀刀,刀刀……他还在苦苦撑着。
可命运为何如此待他?为何如此待自己?
“你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黛鸢抓着大统领的胳膊,眼神中折射出最后的希望。
可大统领却无法给她希望。
“这是真的。”大统领耸耸肩。些许的无奈……
一会,黛鸢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中得到了一点的缓解。
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拉着大统领的胳膊……
失态,太失态了。
她赶紧后退几步,穿上自己的衣服……有话好说,不用激动,不用脱衣服的……
“解药到底是什么?”黛鸢问。
“解药有三种,第一种是兽族白蜘蛛的血,第二种是兽族椒图的角尖,第三种是每年春天第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提炼的粉末。”大统领说完指了指床头上挂着的小葫芦。
“嗯。”黛鸢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听明白了。
“刚才你也听到了,白蜘蛛和椒图的角已经找不到了,只有这第三种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了……”大统领似乎格外感慨。
天无绝人之路
听到这里,黛鸢看了看那葫芦小瓶,心中已有打算。
\奇\椒图的角就在落塔的口袋里,而白蜘蛛在自己的七窍玲珑珠里,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东风就是那眼前的葫芦小玉瓶了。
\书\黛鸢心中燃起了希望,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那一定是刀刀命不该绝。
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人一旦有了动力,真的不得了,充满了力量。
“你完全可以骗我说解药找到了……占据我的身体……”黛鸢说。
“有些事,还是明说的好,我若骗了你的身体,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难保不会追杀我一辈子,我可不想有这样的结果。”大统领说。
黛鸢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追杀他一辈子……
黛鸢拿起床头的小玉葫芦瓶,在手中把玩,里面果然有粉色的粉末……上下流动,像个时光沙漏。
“我的刀刀啊,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黛鸢声泪俱下……哭的撕心裂肺……
大统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干脆就不安慰了。
黛鸢以她专业的素质,没几分钟就已经入戏了,眼睛都哭肿了,可心里却乐的大鼻涕冒青泡……
刀刀有救了,有救啦,而且自己也不用被当成繁衍工具啦,能不美嘛。
我美啦美啦,我醉啦醉啦……黛鸢真想唱歌……
手里就握着小葫芦啊……就差离开这了……
“大统领能把这个送我么?留个纪念,也算给刀刀一个交待了。”黛鸢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务必委屈和心痛的哭诉着……
任是石头人看了都会心疼,怜爱几分……
“呃,这……”大统领有几分犹豫。
“我们也算是半场夫妻了……你不会连这点情分都不念吧。”黛鸢再一次抹眼泪哭诉道。
“算了,还给你吧,有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让我随他去算了……”黛鸢煽情的说。
女人永远的法宝
不是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嘛,看看这招管用不管用。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就拿去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大统领好歹也有颗肉长的心,被黛鸢这样一哭,还真是有点软了呢。
得手!黛鸢心里无比高兴。
看来哭是女人永远的法宝……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就你多谢你成全了。”黛鸢起身,打算匆忙离开卧室。
大统领看着她的背景以及碎步,总觉得她似乎走的有点匆忙,不像是个万分悲痛之人……
“节哀吧,剩下的时间不多,即使找到了白蜘蛛和龙角,不知道用量和配法也是枉然……”大统领试探着说。
这一说,黛鸢停下了脚步,刚才的高兴劲又被泼了冷水……
原来这解药还需要用量和配法……这,这只比没有好那么一点点……
“啊--”黛鸢头一晕,栽到了地上。
大统领赶紧上前扶起来,把她扶到床上,莫非伤心过度了?
黛鸢一听还要用量和配法,那肯定不能离开这里,想必只有大统领才知道……可是这样突然的留下来,肯定会引起怀疑的,如果说他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试探,那刚才自己停住脚步已经让他生疑了。
只好装出伤心过度,身体透支,憔悴的倒下了……那葫芦瓶也落到了地上,顺着地板滚远了……
大统领把黛鸢扶上床安抚好了之后,捡起葫芦挂在床头……
黛鸢虚闭着眼睛,假寐最擅长了,因为上学时常常用到的。
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
“我,我的回去了。”黛鸢气息微弱的说。
自己刚试图站起来,却不料又倒在了床上,两只细细的胳膊腿已经无力支撑她的身体了。
西子病容,瘦柳三分。
“要不,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看到她这样子,大统领建议。
黛鸢如此惺惺作态,就是为了他说出这样的话,挽留自己。
他的身体
可是,怎么才能套出配方和用量呢?
这个很有难度。
“大统领,我们的恩恩怨怨也就此了结吧。”黛鸢万分沉痛的说,“刀刀的死将为一切画上终结。”
“好吧,我也不想难为你。”大统领若有所思的说道,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大统领不如成人之美,让配方也随着刀刀一路走好吧。也算对他的在天之灵有个告慰。”黛鸢哀伤之情溢于言表。
“可以,我会在他下葬的时候火化掉的……”大统领狡黠的说道。
下葬……可恶,那时候要配方有个屁用……
“我打算让他的身体永远跟随我……”黛鸢幽幽的说道。
听起来怎么那么吓人呢?也不知道落塔有没有什么防腐技术……
“哈哈哈……”大统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笑的黛鸢发毛……难道自己哪里有破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眼睛也太贼了吧……
“你和你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喜欢演戏……”大统领说道。
“统领这是什么意思?”黛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还用我说么?姑娘如此聪慧,难道能不知?”大统领十分十分擅长反问。
“我,真的不知。”黛鸢觉得应该先硬挺一下,说不定他诈自己呢。
俗话说,兵不厌诈,自己可不能此地无银中了奸计……
只见大统领靠向黛鸢,把一只手放在黛鸢的胸部,不不,是胸部往下的地方,那里是黛鸢的心。
“你这是做什么?”黛鸢问。
“问问你的心,就知道了。”大统领很有把握的说。
“我的心很悲痛……”黛鸢强调。
“不,你的心很欢喜,很亢奋……否则不会如此剧烈的跳动,悲伤的人,心跳是会减速的……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