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为白跑一趟的我想一想吧?”
绮礼理所当然的感到了不满。
“白跑一趟?”
仿佛是听见了有趣的笑话,吉尔伽美什再次扬起了嘴角。
“你说什么呢,绮礼,你和assassin的辛劳不是已经收到很大的成果了吗?”
“你是在耍我吗?英雄王!”
“不明白?算了,这也难怪,毕竟你是一个连自己的愉悦为何都不清楚的男人啊…就算是毫无自觉,灵魂也会本能的追求愉悦,这样的心理活动会以兴趣和关注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绮礼,在你将你的所见所闻所解付诸于言语时,其本身就有了足够的意义。”
红色的眼眸戏谑的扫过呆立在一旁的绮礼,吉尔伽美什继续着王者的解释
“而用最多篇幅来描述的部分,便一定是你感兴趣的东西…在你调查的这几位master中,你用了最多篇幅来陈述的又是谁呢?”
“…”
“berserker的master…似乎是叫做雁夜对吧?绮礼啊,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你都报告的很清楚详细啊。”
…不知道为什么,神父下意识的想要否定英雄王的观点,而双眼一瞬间略微的斜视更是让吉尔伽美什充满了趣味。
“这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说明起来需要费一番功夫,如此而已。”
“哼,不对吧?是你向assassin下令深挖他那复杂而庞大的过去,而这也是你下意识的趣味使然。”
面对英雄王的追问,绮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仍旧能找到说服自己的退路。
“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专心于‘间桐雁夜’这个可悲的存在此时根本毫无意义。”
“哈~可是言峰绮礼直到刚才都‘没有发现这是无意义’的这件事本身确实极有意义的。”
可是,他这样的回答却让吉尔伽美什笑的更加欢愉了。
“你放弃了平时坚持的不做多余思考的原则,沉迷在对你无益的妄想和调查之中,忘却什么是无意义,即使徒劳也不以为意,这边是不折不扣的‘作乐’了,庆幸吧绮礼!你终于开始理解了何为娱乐!”
雁夜陷入了无言…因为他再没有理由可以否定英雄王的论证。
间桐雁夜…
绮礼从这一刻起对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了更大的兴趣。
“我说绮礼啊,如果你仍旧为了自己的所求而迷茫那么何不试试向圣杯祈愿呢?如果那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的话,那么一定也能用奇迹,像你展示那被掩埋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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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站在巨大的城堡面前。
虽然树林里布置的那些结界的确让他费了一番手脚,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防御还没有办法阻挡他肯尼斯·艾尔梅洛·阿奇博尔德的脚步。
月光华美。
在如此迷人的月色下,就连他手中试管里的美丽液体也展现出更加惊人的美态!
“fer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鲜血。)”
月灵髓液散落在树叶和杂草铺就的地面上,但很快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样,聚集成了一个半球形的整体,不紧不慢的随着肯尼斯的脚步,向着切嗣的驻地前进…
今夜的爱因兹贝伦城注定不会平静,保持着自信和优雅的阿奇博尔德领主坚信自己将完成复仇,解决掉卑劣的小人,而另一边,作为servant,saber和lancer的战斗早就在此之前打响!比起魔术师之间的战斗,这边的决战显得更加激烈而危险,破坏力波及的范围也要远远超过前者。
但从绝对实力上来看,有伤在身的saber和他的master一样,情势不容乐观。
不过很可惜,今天的结局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肯尼斯事先编辑好的剧本了。
环厮在爱因兹贝伦城不远处的assassin,以及隐藏的更深的berserker…
不止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城里的一举一动,也许很快,现在正在奋战的“英雄们”,就会成为帮助其他人踏上王座的枯骨。
第六十九章、爱因兹贝伦城血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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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爱因兹贝伦城血战(2)
“scalp!(斩)”
一声轻喝,爱因兹贝伦城的大门终于洞开…不,准确的说,华丽的木门就好像尖刀下的黄油,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切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轰!!
结界已经崩溃,门扉已经洞开,一步一步向着城内走来的肯尼斯仿佛已经享受着胜利者的荣光,这满屋的光华也为之闪烁不安。
“阿奇博尔德家族第九代家主,肯尼斯·艾尔梅洛来到此处”
自报家门是魔术师的礼仪,也是经受着自己规则的神秘守则,配上肯尼斯那咏叹调一般的宣讲,简直就像是最完美的贵族。
“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啊,且向圣杯赌上性命和荣誉,堂堂正正和我一战吧!”
类似于这样的战斗肯尼斯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而且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在这里取得胜利之后,他还要将剩下的五位master全部狩猎,将阿奇博尔德家族的名号永远镌刻在圣杯的基座!
然后,回应他的骄傲的,并非是卫宫切嗣的诚惶诚恐…正相反,整座城堡寂静无声,只有安装在大厅的两台监控探头向他微微“致意”。
果然是只会耍些小手段的鼠辈啊。
如此想着,肯尼斯毫不犹豫的迈开了脚步,当他的小腿碰触到那根肉眼不可见的细线的瞬间,实现埋藏在石膏像里的定向爆破地雷瞬间激活。并不算很复杂的开关,可当撞针压进**内部,数以千计的金属射弹顿时向着肯尼斯的方向倾泻而出。
然而遗憾的是,这足以让普通人死上十次的陷阱,却在那由水银构成的球形静态防御面前无功而返,空留下了一片残骸…
“竟靠机关陷阱来暗算,爱因兹贝伦家已经堕落至如此程度了吗?”
仿佛是在教训无知的后辈,这种对于御三家的蔑视让肯尼斯日益膨胀的自尊心得到了进一步的满足!
“也好,从现在开始便已不是决斗,而是讨伐!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动索敌)。”
盘踞在他身边的月灵髓液顿时变化了形态,由于本身为液体金属的特性,几乎无孔不入的水银顿时以肯尼斯本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仿佛致密的管道一般探查着整座城堡的动静。
“哼,终于找到你了,鼠辈。”
身体并没有移动,然后作为“魔术礼装”的月灵髓液则自动切开了头顶的天花板,将自己的主人送到了那个“仓惶逃窜”的敌人面前。
“scalp!(斩)”
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这种魔术师之耻一般的任务,肯尼斯没有更多交谈的闲心。然后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却并未同想象中一样将对方的身体整个切断。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其父卫宫矩贤作为受到封印限定的魔术师在时间结界的研究方面可谓是独树一帜,而接受了父亲20%魔术刻印的切嗣当然也不是只会使用枪械和武器解决问题…他毫无疑问也是一名魔术师!
瞬间的交错,切嗣在千钧一发间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奥?”
未能一击毕功,稍稍出乎了肯尼斯的预料,但很快,阿奇博尔德领主就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将自己体内化为固有结界,操控时间来加速吗?看来还是懂的一些魔术的嘛,好歹也算是受过一些魔术熏陶,这个卑鄙小人却整天刷这些下贱的小伎俩…哼,下地狱去了解自己的分量吧!”
“ire:sanctio!(追踪抹杀)”
月灵髓液听从主人的召唤,顿时再次散开。然而桀骜不驯的肯尼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切嗣为自己布下的死局。所以命中注定,这位降灵科神童的魔术师人生会葬送在对方的一颗起源弹之下。
沉醉于自己世界中的他更加没有注意到,在城堡的外围,那些阴暗而潮湿的地方中,正发生着另一宗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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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骨面。
assassin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武装。
对于能够随时融化进黑暗的他们来说,形象其实并不是问题,反正当敌人完全分辨出他们的形体时,恐怕早就已经分出输赢了。
刺客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然而在今天,黑暗却不再是他们的伙伴…
“已经确定assassin的数量了吗?”
在城堡的外围,司仪一如往常的带着头盔,向身边的高挑女子发问。
“恩…总共有三十一个,但每一个数值都低的惊人啊…你上次竟然和这种家伙陷入苦战?”
“啰嗦,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累赘,况且我如果真的用出实力,恐怕你就先被那些虫子吃干净了。”
“哼…”
雁夜不快的闷哼一声,却也没有进一步抱怨…她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目前其中有二十九个都在saber和lancer的战场附近,监视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的只有两人。”
“这样啊…”
用不惯骑士剑的司仪早些时候就从冬木附近的古寺中偷出了背后那把**…虽然据说是某位著名工匠的手笔,但被司仪看中,其实还是因为它更接近唐刀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