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市长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别吓到晚晚他们了!
拆弹组的组长只好压低声音,道: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您可是一市之长!
他们还是我的干女儿和干外孙呢!一顿过后,周市长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而且,这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那些亡命之徒分明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是,您说的是。拆弹组的组长见劝说无效,只好闭嘴。
现在是什么情况?周市长想往里钻,但陆晚晚母子被拆弹组的专家们团团围住,他不好硬挤进去,只好站在一边问道。
拆弹组的组长汇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陆小姐的儿子正站着,陆小姐则蹲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用四只手稳稳的抱着炸弹盒子,我陆小姐的儿子双腿打颤,连忙给他搬了张椅子,让他先坐下,把炸弹盒子放在了大腿上。
周市长点点头后,又问:拆除炸弹的难度大吗?
拆弹组的组长犹豫了下后,说:有点麻烦。
周市长拍拍他的肩:那就你们的了。
拆弹组的组长露出一丝苦笑:您都现场督工了,我们还能偷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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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市长笑了下后,扬声问道:晚晚,安安,你们还好吧?
正陪伴在安安身边的陆晚晚,闻言,从包围圈中走了出来,哑声叫道:干爸。
因为有拆弹组的人过来帮手,所以陆晚晚可以恢复正常行动了。
而且,拆弹组的人还给她强行穿了件排爆衣,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周市长心疼的着她:没事的,晚晚,一定会没事的。
嗯。陆晚晚勉强点了点头。
市长爷爷?这时,包围圈里传出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是安安的声音
周市长忍不住在心中流了把辛酸泪,面上则故作轻松:安安这孩子,把称呼都给弄错了,我是外公,不是爷爷!
安安没说话了,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在炸弹盒子上的原因,导致他现在心神俱疲,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去跟人说话。
周市长对安安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转而对陆晚晚道:晚晚,干爸就在这里陪你们,等你们安全了,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
陆晚晚虽然很无助,但还没晕了头:干爸,您还是下楼吧,这里不安全。
周市长托起她的手,拍了拍,慈祥道:没事。
其实,他说要留在这里,一来,是为了给拆弹组的专家们施加压力;二来,是为了在厉景琛赶到之前,当陆晚晚母子的精神支柱。
等到厉景琛一来,他就可以退居二线了。
说到底,人都是怕死的,他又是一市之长,不可能真的留在这里陪一个孩子赌命。
想到安安只是一个孩子,周市长的眼睛又红了。
那您把这个穿上?陆晚晚有些呆头呆脑的说完,动手脱起了身上的排爆衣。
周市长眼神一凝:我穿了,那你怎么办?
陆晚晚只是摇着头,没说话。
周市长竟从她灰暗的神情中,到了寻死之心,不免暗自心惊!
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
一名特警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排爆衣,对周市长道:市长,您把这个穿上吧!
周市长在松了一口气后,连忙对陆晚晚说:晚晚你,干爸也有了,这件你自己留着吧!
哦。陆晚晚点了点头后,轻声说道:那干爸,我去陪安安了。
嗯,去吧。周市长道。
陆晚晚回到包围圈中后,见安安嘴唇起皮,不由问道:能不能让我给孩子喂点水?我家有吸管,不会让他乱动的。
拆弹组的专家道:陆小姐,现在您的孩子不能喝水,万一待会儿,他要上厕所怎么办?
陆晚晚只能眼睁睁的着安安饿着,渴着,冻着,怕着
好在大人们围在他的身边,一边鼓励他,一边为他提供暖气。
不久之后,拆弹组的组长严肃道:陆小姐,我们现在必须先把盒盖拆下来,这是第一步,
然后再把迷宫里的两颗珠子取出来,避免它们掉落,触发爆炸,这是第二步,
第三步,是剪线,只要我们剪断那条真正的引爆线,那你儿子脖子上的红线也就失去作用了。
听着很简单,但每一步执行起来都够要命的。
拆弹组的组长接着说道: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开始。
陆晚晚咬着拳眼,她一方面想要点头,另一方面却又无法承受,此时还鲜活的安安,下一秒就会因为专家们的一个失误,而被炸的粉身碎骨。
忽然,安安长睫轻掀,朝她来:妈咪
陆晚晚连忙蹲到他身旁,道:妈咪在!宝贝你想说什么?
安安能听得出,专家叔叔们的口吻很凝重,想必这颗炸弹一定很难拆除。
他也许会死。
想到这,安安的体温降了降,他朝陆晚晚去,觉得自己再不说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
此时,在死亡面前,其它的烦恼,都变得小的不能再小。
他不再纠结和犹豫了:妈咪,有件事,我骗了你。
陆晚晚愣了愣后,轻柔的问:什么事?
安安吸了吸鼻子,通了通气后,才说:你跟时叔叔他们去吃饭的前一晚,我拿你的手机,打电话给厉景琛了,
我听到他说,他在应酬,我还听到,他的旁边有一个女人在说仰慕他,我一个气不过,就说你不愁人追,还说你要跟时叔叔出去吃饭
陆晚晚听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安会编这种谎话!事后,还一点都不告诉她!
妈咪,我知道,撒谎是不对的,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真相可、可是安安着陆晚晚,眼泪一颗颗的滚落,几乎泣不成声。
拆弹组的组长见炸弹盒子里的两颗珠子,开始随着安安身体的震颤而滚动,忙对陆晚晚说:陆小姐,孩子现在可不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