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说着,还了厉景琛一眼,似乎是在计算,还喷死厉景琛这只讨人厌的虫子,需要用多大剂量的杀虫剂般。
瞥见厉景琛有些铁青的面色,陆晚晚忍着笑,道:“谢谢宝贝,妈咪收下了。”
趁着陆晚晚回房间放东西的时候,厉景琛忽然拎住安安的后领,阴恻恻的说道:“跟我过来。”
安安一边挣扎,一边说:“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厉景琛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今天的功课,我还没有检查。”
安安只能乖乖被他拎进了房。
厉景琛拿起安安事先放进他房的字帖,问:“为什么这两天,你都要背着我把字帖送进来?”
安安诚实道:“因为我怕写的不好,被你骂。”
厉景琛他一眼:“你也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吗?”
安安回答的很谨慎:“我觉得有什么用?你才是老师。”
厉景琛勾起嘴角,道:“行了,站着吧,我完了告诉你。”
记住网址
安安道:“哦。”
厉景琛随即从外套里拿出陆晚晚给他的大红包,好似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安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问。
厉景琛只能自己出声:“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安说道:“红包呀。”
厉景琛道:“错。”
“错?”安安于是多了两眼:“这不是红包,那是什么?”
厉景琛笑了笑:“这是你妈咪给我的家用。”
安安惊讶出声:“什么?我妈咪把家用都给你了?”
“没错。”厉景琛挑了挑眉:“现在明白你妈咪对我的心意了吧?”
“……”安安着他得意的嘴脸,心下愤愤:“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爹地跟妈咪要过家用!”
厉景琛施施然的说道:“那说明傅朔很可怜,而我则跟你妈咪不分彼此。”
“……”安安又无语了会儿后,道:“那是爹地绅士,做不出收女人钱这种事!”
厉景琛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遵守和你妈咪的诺言了。”
安安下意识问:“什么诺言啊?”
厉景琛了手边的红包一眼,道:“你妈咪说,要我留出一些钱来,给你买年礼物,你既然那么遵守你的骑士道精神,那我就不给了吧,免得你不够绅士?像我一样,拿女人的钱。”
这下安安慌了:“不行!”
厉景琛垂眸他:“为什么不行?”
安安道:“妈咪每年都会给我买年礼物的!你不能剥夺我的福利!”
“可现在,你妈咪的家用在我手里。”厉景琛一副“手持人质”的口吻,气得安安都要爆炸了。
不得已,安安只能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厉景琛逗他道:“说声‘拜托拜托’来听听。”
“……”他当训小狗呢?!
厉景琛见他憋红了脸蛋,也说不出口,于是拿起手边的大红包,另一只手拉开身前的抽屉,道:“不说,那就算了。”
“等等!”安安急得上前去扒拉厉景琛的手,道:“给我点时间!我酝酿酝酿!”
厉景琛动作一顿,慢悠悠的说道:“我这人耐心不好,你是知道的。”
厉景琛凭什么这么威胁他啊?这人有没有当他后爸的自觉啊!
安安又气又急,恨不得扭头就走。
但妈咪现在连家用都交给厉景琛了,说明妈咪打从心里认可了厉景琛,所以厉景琛才敢在他面前拿腔拿调!
安安吸了吸气,感觉自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一样,没人!
好一会儿,他强忍着羞耻,嘴唇发颤道:“拜托……”
听着小家伙颤巍巍,又软绵绵的声线,厉景琛终于出了那口恶气:“以后,还给不给你妈咪送杀虫剂了?”
“!”安安身躯一震,脱口而出:“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报复我的?你好卑鄙!”
“我不止卑鄙,我还很小气。”厉景琛用红包敲了敲小家伙的脑袋,道:“记住了,以后你的零花钱很可能都是由我做主,对我嘴巴甜点,嗯?”
安安捂着脑袋,露出气愤的表情。
“当然,你也可以跟你妈咪讨零花钱,但这样一来,可就一点都不绅士了,我会怀疑傅朔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问题。”厉景琛道。
这无疑刺中了安安的死穴。
他不想傅朔被厉景琛扁,于是道:“如果我妈咪真的把家用上交给你的话,那我以后都不会去跟妈咪要零花钱了!但也麻烦你记住,妈咪的家用里面有我的零花钱,你不能不给我!”
厉景琛不置可否,只是从红包里拿出几张毛爷爷,递给他道:“中什么礼物,自己买。”
安安接过了那几张毛爷爷后,深切的感受到了伸手要钱的不容易,以前,他根本不用为零花钱烦恼,现在却要为了区区几百块钱,跟厉景琛说“拜托拜托”,他真想快点长大,自己学会赚钱!
安安想着想着,就出神了。
直到厉景琛把字帖合上,对他说道:“虽然你偷懒了一个星期,但这字还得过去,明天我会另外检查你的网球打得怎么样。”
闻言,安安猛地抬起头来,厉景琛的意思是,不再晾着他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冲上安安的脑海,令他忘了刚才的事,高兴的“嗯!”了一声。
等安安离开后,厉景琛跟着露出了一个浅笑。
或许,在安安来,他苛刻的有些过分了。
但他也是为了尽早觉醒安安独立自主的能力。
身为厉家的孩子,前路注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傅家的那套生存法则,只适合培育温室的花朵,不适合身边豺狼虎豹环伺的厉家。
次日,除夕前一天。
陆晚晚的公司宣布放假了。
罗烨来到陆晚晚的办公室,无视一旁的范海,径自问道:“经理,我们部门今晚要去聚餐,你去吗?”
陆晚晚大方道:“好啊,我请客。”
罗烨忙道:“不不不,今年大家的年终奖拿得多,应该让我们来请才是。”
一旁的范海捏着鼠标的手一紧,他们互相请来请去的,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受害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