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知道,大姐二姐说得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大姐,并非在报猛料,看看新闻翻开报纸,哪天没有关于情场被骗事迹的报道。想到这,心里不由得就残留下一丝不安。
这以后,我有时就试着照大姐的指示在心里把朱力宰掉算了,结果却是理智举起了屠刀,感情做不到。
我心里的矛盾,被朱力洞察到了。一次,他问我:“怎么你老魂不守舍的?有心思还是不舒服?”
他这一问,我就坡下驴反问他:“朱力,你,你是真心的爱我吗?”
朱力专注地看着我:“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就要这句话,自认识以来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突然固执起来。
“真正的爱一个人,是没必要说出口的。只有对二奶情人之类的,才天天把它挂嘴边。”朱力缓缓地说,“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我的话你听得顺耳,你的话我听了不啻天籁之音,感觉如天堂般的美好。我们都达到这境界了,你说还有必要肉麻的话来点缀吗?”
“那你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别半道上把我撂了?”
“说什么呢!”朱力笑了,“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当着真菩萨,你可不要烧假香呀!”我全神贯注地盯着朱力,眼里除了期待就是期盼。
“哪能呀。”朱力轻轻地把我揽到怀,我的鼻尖刚好够到他领下的第一颗纽扣,这个比例正是人们所说的有情人的比例。
许是我头上残留着洗发液的香味,朱力用力地嗅了一下,“恩,真香。”他抚摩着我柔软如丝的头发又说:“再染烫一下,就更漂亮了。”
我说:“过日子这样就够了。”
“李果,真的,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很真。”朱力把我揽得更紧了,生怕我跑了似的,“你总给人恬淡如菊、云淡风轻的印象,你天生为我而生!”
我怔怔地,闭着眼,任凭幸福的水流潺潺不息……
我们都到这份上了,是不是该见见父母了?这话是我想的,不是我说的,是朱力说的。都说情人心有灵犀,此话看来不假。
当那一刻来临时刻,我突然怯场,心里突地产生了很不安全的因素。我知道,是自己的出身依然困扰着我,望着近在咫尺的豪宅,我竟停滞不前了。朱力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我,说再豪华的豪宅也是给人睡觉的地方,再有钱的人也是人,没什么可怕的!
农历初九,朱力早九点就把我拉到他家。朱力告诉我,这个日子和钟点是他妈定的,至于其中的涵义朱力也搞不懂。
朱家在县城正中偏北,那都是有钱人的集中营。朱家住三楼,是个复合式楼房。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除了豪华就是气派。他父母看上去很不般配,父亲大腹便便,一副富态样;而他母亲则不然,不但老态,还一副病容,脸上的皱纹也曲曲折折的。他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母亲见我进来便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来了。”
相互介绍后,朱母就不错眼的端量着我,然后就笑了,说:“还是美人儿。”
这也就是说,我顺利的过了婆婆这一关了。
接下来,朱目看我的眼神全是关切,嘘寒问暖,和一些长辈一样提问和我相关的一切问题。末了,她解答似的对我说:“真被一些冲着钱来的女孩坑苦了,要不我也不会这么罗嗦。所以,我就强调朱力再找媳妇必须以人为本,能和朱力同呼吸,共命运,必须具备:宽容、责任、坚强、善良,一样都不能少,能做到这一点,才能嫁入我们朱家,你明白不?”
朱母声音不大,却很威严,丝毫没有含糊的余地。我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点着头。
“光点头可不行,咱可不吃耍嘴皮子的!”朱母进一步说道:“咱是看行动的,我先把丑话说前头,你不要把婚姻看得太简单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告诉你,威胁婚姻与家庭稳定的重要因素,表面上看好象是感情和钱财,实际上是岁月,是日复日不可预测的日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很不起眼的朱母居然也如此能说会道,说得我只有频频点头的份儿,朱父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笑笑。可是当我傍晚告辞离开他家的时候,朱母却塞给我两千块钱,说是见面礼。我掂着这沉甸甸的百元大钞,心里立马有数了。
果然没出两月,朱家父母就给我们张罗婚事了。新婚之夜,我和朱力要行鱼水之欢时,悲伤却不期而至……
李实的自述:我这个老疙瘩,竟找了个大学生
李实的自述:我这个老疙瘩,竟找了个大学生
我们老李家八大姑娘,如同八棵大葱,棵棵葱白水灵,随着闯山东的热潮全卷入了山东。现在看来,七个姐姐进入角色,好好坏坏都找到了自己终身归宿。当然,收获最丰的当数七姐,她堪称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这些,咱还是少叙吧,谁都长着嘴,所以用不着我在这罗嗦,我还是操心自己吧。
自从七姐搞定对象后,姐姐们都对我说,最后就看你这个压轴戏怎么唱了。按照通常逻辑,压轴戏应该是最精彩的。
应该?什么叫应该?世上那些应该的事都应该了吗?我认为,凡是世上的事,除了复杂的社会关系,着重还是要看“岔口”,你赶上了合适的岔口,事情就顺,反之就逆,用在爱情上叫缘分。
我对爱情看得很淡,一直也没把它拿到议事日程收看待。我总认为它就像娃娃走路,用不着着急,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就解决了。如此而言,我就提倡爱情随其自然,遇上可心的就嫁,遇不上不必急火攻心啦。
我还有一个观点,人趁年轻的时候,首先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工作做出色了,你以前想不可能的事都会随之而来。既然谈到工作,那就从我工作说起吧。
我刚开始在“凝思香”酒店餐饮部,老板见我擅长唱跳,又把我转到唱歌。
我是个外向型的人,自幼喜欢蹦蹦跳跳,形象长得也对得起公众,不少来唱歌的就当面夸我臀部很美。是的,我的臀部明显比腰围大,从侧面看臀部与腰部腿部连接处曲线明显弯曲;从背面看,臀部成两个完美的圆形,臀部向后突起而无下垂;加上我皮肤光滑坚韧有弹性,更显得富有性感了。如此突出的美,配上两条标准的玉腿,更衬出我修长苗条挺拔,大大增加了人们的审美观。
很块地,我的知名度就大大升级了。找我的人趋之若骛,每当和他们翩翩起舞在若隐若现霓彩灯下,我就禁不住问自己:这是我吗?这样的生活舞台真的属于我?
有人说,这种场所已形成潜规则,流于公式化模式化,所以从这样场所出去的都不好嫁人。的确,一些姐妹为了蝇头小利,主动迎怀送抱,不惜一切充当“小三”。虽然她们得到了想得的东西,享受着恣意的风流,但不管你付出多大努力,终究逃不出的还是一败涂地的下场。但我却相信,风月场所照样出清白,否则,出淤泥而不染,又作何解释?这不是说我从就遇上色的人,而是在入行之前,我自己给自己注了疫苗,我相信任何细菌都抵抗得住的。但无论让我陪唱还是陪酒,我都一一满足,甚至能温顺乖巧得如金丝鸟一般。但要接触我的性器官,那是痴心幻想。金钱诚可贵,真爱价更高。没有感情基础的性爱,那是对自己的亵渎!
所以,我始终不知道金钱交易的肉体美在何处?我也不想让尘世的俗世埋汰了自己,一直以来我把真爱放在物质欲望之外。可想而知,我的另类,导致的后果是同行的孤立,我也因此会产生孤立无援的感觉,但心里却出奇的平静,虽然孤单落寂,但也不能为追求时尚就去干晚节不保的勾当。
我清水芙蓉般常常受到一个人的赞赏和鼓励。她就是我们的领班——周姐。
周姐快四十了,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她打扮入时得体,给人文静端庄的印象。
周姐是个老员工,她老家在县城东五十里地外,姊妹三个,她当年干的是教书育人的活儿,不过是民办的。虽说不是公办,她干得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所以在学校很有人缘。二十五岁那年,她和本校一民办教师恋爱了,男方家很穷,但她却不在乎,当她们的恋情发展到谈婚论嫁时,不想,男友却移情别恋了,让她气恼的是,女方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时,周姐和男友大吵大闹一场后,学校领导也出面干预,劝阻周姐的男友放弃和小姨子的荒唐行为,和周姐重归于好,然而那男的拒不回心转意,竟然带着小姨子私奔了。
无情的打击让周姐一病不起,之后她就辞职了。从一个饭店的普通服务员,一路干到现在的领班,没有听到一点关于她的不纯洁的话题。追求她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她却至今单身。她说,她对男人没感觉,她要跟着感觉走。
周姐在圈内也算大姐大了,她的日子应该风声水起,可我看她也是捉襟见肘,据说好多老主顾前仆后继要为她开拓发财之道,条件是只要她犒劳犒劳他们就成。然而,她宁愿经济上舍得一身寡,也不把自己的名誉拉下马。如今,像她这样一根筋的主儿不多,所以,她看到我善待其身的后来者,另眼待我就不稀罕了。她常对我说,人不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一定要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为什么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始终被人看不起?关键是他们没有经营脖子上顶着的那张脸,她们把脸看成葫芦头,人脖子上顶个葫芦还不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