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给你,老公。”
真的是乐极生悲,世事难料!我死也想不到,我的人生竟在这瞬间变迁。冷不丁,一阵笑声从床底下冒出,追随着笑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捂着头窜了出来,朝着门口冲去。
老婆幸福的吟声旋即转换成“啊”的尖叫声!我慌了,手一抖,两手一张,五十公斤的老婆结结实实地跌坐在痰盂上。
我忽然醒过神,那家伙是个贼!我啥也不顾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楼下连根贼毛也没捞着看。我又在楼梯过道四处找,也没发现那龟五贼六的踪影。
往回走的时候,我晦气得头都要炸了!一路上,我推理着那小贼是在我们回家之前潜伏进来的,还没来得及下手,俺俩就回来了,情急之下就躲进了床底。原想等我们入睡在行动,不想老婆的精彩表演乐喷了他,行动不得不提前了。
我看到老婆趴在地上过电似的浑身乱颤。“你怎么了?老婆,你可别吓唬我呀?”贼贼贼!她直勾勾着两眼,嘴里乱喊。我赶紧将她抱上床,这时我才发现,她身底下的痰盂已经碎了,瓷刃儿已经把她粉嫩的腚片划得血糊流拉的。我的心那个疼呀!我抓紧时间用温水为她擦洗。而后,钻进被窝,紧紧楼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轻说道,别怕,别怕,不是还有我吗?但她那娇美的肉体在我怀里一直就没有停止抖动。
天亮后,我醒来一看,老婆也已经挣开眼了。我问:“老婆,还怕吗?”不料,她的眼睛朝我转了半轮就凝滞不动了,嘴角抽促了几下,一惊一愣地又尖叫起来:“贼贼……”我惊诧地双手捧着她的脸:“李实,你听着,贼早被我们吓跑了!”她似乎没听懂我的话,还在不停地尖叫:“贼贼!”然后眼珠子直僵僵地瞪着我。我这时猛然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了?”我又问。她突然手指着我喊:贼贼!“我不是贼,我是你老公呀,老婆,你行行,好不好呀,老婆!”她却往后缩着身子一个劲地冲我喊。糟了!我脑子马上闪出一个词——神经失常了!我又进一步试探着,她依然是疯疯癫癫的举动。我毛了,立马打车把她送进了医院。经医生初步诊断,我的老婆——浪漫的李实同志,因受到刺激精神不正常了!我后脊梁马上冷飕飕地,忽地又热乎乎地。医生告诉我说,这种病不是没治愈的可能,关键是亲人要从精神上给予关怀。可直至出院,老婆依然还是把我喊成贼。由于经济限制,我只好把她带回出租屋先调养一阵再说吧。
她家的,俺家的,一个个都来看她。一个个又异口同声断言:李实的天算是塌了。俺妈流着泪说,一朵鲜花就这么毁了,唉!我不服她们的论调,我说,天还是那个天,花朵还是花朵。只不过天正下着雨,花正在谢,雨总有停的时候,花谢了还会再开。
俺妈说我是在说彪话,背地里直催我快快放手,把媳妇还给她爹妈。我说这不是我做人的风格,我和她都往结婚道上奔了,怎能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于是,老娘整天就在我耳旁唠叨,见我还是革命般般坚强的意志,所以,又搬来能和俺家挂上亲的亲戚轮番做我工作,我巍然不动,因为我始终坚信老婆李实会有清醒的那天。虽然我自己心情也很沉重,可一见到她我便感到我心里亮堂堂的。面对她,我始终把她当健康人看待,我完全应该积极的,和以前一样,沿袭着她留给我浪漫的规矩洒脱的生活着,虽然她还是没有表情,但我依然执着着营造这种氛围,抚摸着她美丽的胴体,不断的和她说着她喜欢听的浪漫的语言。
李实的父母得知这一情况后,怕耽误了我的前途,便让她的姐姐来把她接走。我坚持己见。李姐庄重地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董浩,这可不是说话的事儿,万一她以后越来越严重了,你再反悔,那我们可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久病床前都没孝子呢,况且你俩还没结婚登记,所以我们还是劝你不要感情用事,冷静下来好好考虑考虑!”
我当即就给了李姐答复:“用不着再考虑了,未来不管怎么样,我和李实的日子都会继续,永远不会改变乐观的心态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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