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觉得前方凌晨一点压马路的女人匪夷所思,中间抛下一大堆事闲庭信步的的老大匪夷所思,这个初春的空气中飘着淡淡青草味道的夜晚匪夷所思。
然后,更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老大迈大步追上前方的女子,挡在她的前方。女子绕过,老大再挡;女子绕过,老大再挡;绕,挡,绕---,挡-----
晕!
弟兄们倒!
江山再一次挡在乌兰面前时,乌兰没有绕,她愤怒的看着江山,苍白的脸因为生气有了一点血色,江山无所谓的站着,拦着,眼里有挑衅的光,乌兰忽的冲上去,猛的推了一下江山,然后对着他拳打脚踢。
江山用冰冷眼神制止冲上来的黑衣人,挺拔的身子不动如山,行凶的乌兰疼得呲牙裂嘴的看着逆来顺受的面无表情的江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江山好像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好久,
乌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的瞪着江山,抽抽答答的说,
“三儿,拽,---拽我---我起---起来啊----啊。”
江山眼里闪过笑意,蹲下,面无表情的伸出双手抱起乌兰,标准的公主抱呢。乌兰怕自己掉下去,条件反射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丫,我们回去吧。”
“嗯----嗯。”
黑车无声停下,然后,一切,隐入夜色。
车里,从头至尾,乌兰什么也没跟江山说。从头至尾,江山什么也没问乌兰。乌兰闭上眼沉沉睡去,江山调整了一下身体,让乌兰靠的更舒服一些,低着头,眼里闪着温柔的光看着,看着。
睡梦中,乌兰的脸依然有泪滑下,江山伸手轻轻擦拭,如此难过,是,是跟他结束了吧。
第二天,乌兰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一堵白色的墙,一堵很近的穿着白色衬衣的肉墙,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乌兰转转大眼睛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江山的怀里,头枕着他的左臂,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腰上,乌兰动了动头,看向江山,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乌兰瞪他,什么情况?
江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笑的说,
“丫,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啊。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然后你拽着我不撒手,我无奈之下,就被你抱着睡了一宿。天可怜见,从头至尾,一点好处我都没捞到。说起来,还是你借机吃我豆腐呢。”
乌兰不齿的翻白眼,
“切,三儿,就你这钢板式的身子骨,明告诉你,姑娘我可不敢兴趣。”
江山抬了抬下巴,努努嘴,用眼神示意乌兰,乌兰看着他的表情,奇怪,
“干嘛,三儿,一早上你面部就抽筋?”
江山朝天翻了个白眼,挑了挑眉,
“丫,既然醒了,你能不能先把你那尊贵的无比沉重的脑袋搬离啊。我的胳膊抗议,它麻啊,它累啊,它也是有人权滴,它要休息啊。”
乌兰噗嗤就笑了,用手戳他硬邦邦的胸口,
“三儿,想不到,你也挺会贫啊。原来你不是面瘫啊,这面部表情还挺丰富。行,继续保持这状态啊,本姑娘喜欢。”
江山望望革命还未成功的左臂,叹气,
“丫,我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上了。就你还姑娘呢,那我这的一帮佳丽往哪放啊。你呀,说好听一点,是与孙猴子一个名号,都是‘齐天大圣’,人家是圣猴,你是剩(圣)女,都同属于‘圣’的级别,其实吧,实话实说,你早已晋级为老女人了。”
乌兰听着圣女还挺美,不是在倚天屠龙记里有圣女出现吗,乌兰印象中圣女都是特纯洁,特美丽的。圣女在乌兰这里绝对是闪着光的正面形象。当然了,圣女这个词也是褒义的。乌兰美滋滋的坐起,江山夸自己呢。
江山揉着自己早已麻痹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慢慢远离乌兰。
哎?好像有点不对劲,乌兰在脑子里快速将江山的话倒带,重放,然后注意到总结阶段的重点词‘老女人’,哼,丫的,他敢说自己老?
乌兰笑眯眯的看着江山,
“三儿,行啊,明嘲暗讽的,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你好像比我年长一岁吧,那,按你的话来说,你就是老男人喽。”
江山做出思考的样子,身体已经挪到门的方向,
“丫,虽然咱们都是奔三的人了,但咱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没听说么,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
乌兰恶狠狠的扔过一个枕头,江山躲过,乌兰手指着江山,
“花儿,男人,你站着别动啊,姑娘好喜欢你这朵花啊,啊?!”
乌兰笑着咬着银牙,敢说姑娘是豆腐渣,跟你拼了,慢慢向江山走去。
不是有一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吗,还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江山听从老祖宗的遗训,敏捷的大步迈出卧室,关门,踏进浴室,反锁。
乌兰在浴室外听着哗哗的水声捶心顿足,小人得志啊。
当乌兰在卧室里的浴室洗漱完毕后,江山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乌兰恍惚着,好像坐在餐桌前的是林正南,乌兰晃了晃脑袋,看见江山疑惑的看着她,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乌兰解释,
“哦,昨晚可能睡落枕了,脖子有点不舒服。没事。”
两个人沉闷的吃着饭,乌兰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那两名肌肉男,小声的同江山商量,
“三儿,你也太小心谨慎了,能不能-----”
江山摇头,转移话题,
“丫,晚上有个聚会,你想见的人会出现,你要跟我去吗。”
乌兰点头,
“嗯,去。几点,上哪,都是些什么人?”
“七点,建行的董行长家,小型生日聚会,人嘛,到时我给你介绍。”
江山又恢复了面瘫,乌兰看着他冷峻的不带表情的脸,从餐桌对面探长身子,歪着脑袋,大眼睛看了看江山,眨了眨,认真严肃的说,
“三儿,问你个严肃的问题,你的胸肌能夹起一支笔吗?”
江山看着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表情正经的乌兰同志,轻咳了一下,站起,面无表情的说,
“丫,关于这个问题,有待研究。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读者,谢谢你们追着偶的文,热切希望亲们留爪,撒花,抛砖!!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啊。恭候!某草留爪
第三十章 让人头疼的尹小艳
让人头疼的尹小艳
淡蓝色的天空,红日东升,东半边晕染上橘红,朵朵白云飘啊飘,好一幅色调明快的天然画卷。
乌兰好心情的坐出租车来到‘乌兰工作室’。
她给钱下车,迈步,身后一辆车停下,熟悉的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声音,
“乌兰,我说,你跑得可够快的,你个没良心的,赶紧上车。”
乌兰回头,红色宝马车里尹小艳眯着狭长的凤眼正灼灼的盯着她。
乌兰止住脚步,该面对的早晚得面对,回身,巧笑嫣然,
“我说,尹少,这阳春三月,乍暖还寒的,你要是能把这骚包的敞篷车变个样子,我就考虑考虑坐上去。”
尹小艳倒挺痛快,乌兰像看着变形金刚变形,短短的十几秒,车盖封顶,她笑着上车。
乌兰没问尹小艳带她去哪,她想无非就是包间,咖啡馆,茶艺楼,私人会所啊,这些个清净适合谈话的地方,也有可能带她回别墅。反正,去哪都行,最坏的最不堪的已经发生了,乌兰也无所谓了。
尹小艳瞄了一眼乌兰,
“我说,你这除了黑就是白,要是照黑白照摄影师保准乐,不用特殊处理了。”
乌兰看看花孔雀似地尹小艳,粉衬衣白裤子,
“啧啧,我说,尹少,这夏天还没来呢,你这只孔雀就开屏了。”
乌兰接着说,
“啧啧,我说,尹少,好歹你也曾是我的金主,你说说,我是不是挺失败啊,什么首饰啊,华服啊,车子啊,房子啊,支票啊,我连个影都没看到呢。”
尹小艳妖艳的笑,不就是损我抠么,我这还闹心呢,你说你要身材没身材,一堆骨头架子抱起来还咯人,手感极差,一颗心吧还给了别人,最可气的是欲擒故纵的,若即若离的,真真假假的,前一刻还说结婚,转过身就分手,然后玩个消失,再回来,笑着晕倒在自己怀里,自己守在医院跑上跑下的伺候着,你可倒好又甩甩袖子,不带一片空气的走了。守株待兔的见着你了吧,你一脸没事的轻松上了车,就你这级别的,怎么就把自己这千年老妖搭进去了呢,狭长的眼有意无意的扫过乌兰的全身,暧昧的说,
“乌兰,宝贝,有我还不够吗,我没有它们重要?我有的技术它们可学不来呢。我可是没藏奸,全悉心,言传身教的传授给你了啊。”
乌兰恨恨的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一丝红,丫的,忘了他尹小艳是什么人了,比脸大,比无耻,谁能比过他尹小艳!失策,失策!
乌兰正从这懊悔呢,车子停下,尹小艳下车,绅士的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乌兰看着尹小艳觉得他挺滑稽,没理他伸到面前的手,笑着下了车。
一座三层小楼前,尹小艳拿钥匙开门,乌兰跟在他身后,
“尹小艳,你又换房子了?哦,明白了,像你这样的人,狡兔三窟。”
尹小艳笑着开门与乌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