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填”妈妈急急站起,
乌兰低头仔细认真的修着果皮,她要修出完整的一条果皮,
刀一顿,
“丫丫,多吃点,看你瘦的叫人心疼。”
那个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她很努力,
皮,终究断了,
她抬头,扫了一眼妈妈,她正忙着沏茶,
她往旁边挪了挪,对那个人说,
“疼?我从来不怕疼。”
刀从左手中指削过,血流了出来,鲜红,
那个人的脸立刻变了,
“好,好,你可真勇敢?!”
一脚,茶几翻了,水果满地。
“厨房有菜刀,厉害你往这来!”他伸长脖子,
乌兰心里冷笑,
以为我不敢吗,真想,
要不是 ,妈妈爱死这个人,早就,一刀,一刀,一刀------
她的妈妈已经够苦了,她不能再伤她。
“怎么了,怎么了?”妈妈惊慌失措的跑来,
那个人,对着妈妈就是一脚,
“你生的野孩子!”“贱货!”
乌兰看着这个坐在地上苦命的女人,
“妈,我走了。”
她镇静地走出门,跑,跑,跑,没人追来,她“哇”的吐了一口,又一口,还是恶心,
街上,阳光正好,灿烂刺眼,
她觉得她重要的东西要被抢了,跑,跑,跑,
一辆出租车停下,
她坐进了车------
22 浮萍
“林正南,有人找。”
恬静的夜,月光如水。
林正南一出门,柔和清澈的月光扑面而来,
台阶下,
是,是------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慢慢走下台阶,
他的手插在裤兜,脸紧绷着,薄唇紧闭,眉毛轻挑,头稍昂,眼微眯,
以君王般的姿态,居高临下藐视,
兜里的手捏着自己的腿,提醒着,镇静,他要压住将要跳出的内心,
所以,他没注意到,
乌兰灰白的脸,
乌兰青紫的唇,
乌兰白衣上的斑斑血痕,
乌兰那颤抖的身体,
乌兰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林正南,
“呵,我认识你吗?”
林正南用理智唤回要自动环抱乌兰的自己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
转身,
乌兰没有说话,
她的双手再一次环绕上他的腰,头贴上他的背,
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正南咬咬牙,狠心再次掰开她的手,
迈步,
“林正南,”
林正南继续迈步,
没有声音,
继续迈步,
没有声音,
怒,回头,
惊诧,惊慌,惊恐,
跑过去,伸手,
终究,没能,接住,
那摇摇坠下的身体,
瞳里,
乌兰那绝望的眼缓缓闭上。
“丫头!”
“丫头!”
“丫头!!!”
校医室里,
乌兰正打着点滴,受伤的手已包扎好,
“她真的没事吗?”
“有事,你有重听吗,她有贫血,又有些失血,恐怕还有惊吓。”
也就是没大病了,他信得过校医,林正南放下惴惴的心。
“怎么不醒?”
“再等一会。”
“你去药房买这几种药,她的身体需要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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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走吧。”疲倦的声音。
林正南抱起,她,轻的像羽毛的,身子。
他的床上,她醒来,天将破晓,
他握着她的手,细细的看她,柔和的灯光下,苍白的脸,弯弯的眉,眼睛空洞,微塌的小鼻子,浅浅的呼气,唇紧闭,一张了无生气的脸,僵直的身体。像即将枯败的叶。
这是他认识的乌兰吗?
他的乌兰像柔顺的猫,像狡猾的狸,像勇敢的虎,像快乐的鸟,眼睛闪着温柔的,狡黠的,平静的,璀璨的光。
无论何时,何种表情,何样眼神,都是充满生气,灵动的女孩。
这里,他的床上,不是他的乌兰,可又确实是他的乌兰。
“觉得哪不舒服吗?”
乌兰摇摇头,她没病,她知道,她只是放松了绷着的神经。
她拍拍身边,看向林正南,
林正南上床,侧躺在她身边,手摸着她的发,她的脸,
她指指唇,
“渴了?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仍指指唇,眼盯着他的唇,
他咽下要问的话,
吻上她的,
慢慢地,缓缓地,轻轻地,柔柔地,在她的唇上,流连,
她的脸渐有血色,她的眼渐有光彩,她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她回应他的吻,
他的气息急促起来,
吻变得热烈,
他猛然撑直身子,眼盯着她,
“可以吗?”
她伸手将他的腰紧紧环绕,眼盯着他,
密切贴合的身子,透露出他的渴望,
他压抑着,
“真的------?”
乌兰微皱眉,
抬头,用唇堵上,
他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他颤抖着褪去她和他的衣物,
年轻细嫩白皙的身体呈现在眼前,
他用眼光膜拜,一寸寸,小心翼翼,
他用薄唇瞻仰,一点点,恭敬虔诚,
她的眼噙着水雾,她的眼神迷茫,但,她紧索着他的眼 ,固执的坚持着,虽然,她看不清,
她有些冷,身,心,
她有些慌,身,心,
她有些燥,身,心,
她还有一丝怕,身,心。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脸绯红,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伸手拉住他的游移煽惑的手,
使劲,
这丫头,等不耐烦了呢,
他覆上她的身子,眼越发深邃,
“丫头,闭上眼。”
她的眼瞪得更大,痴痴的望着他,想要把他看清,印在骨子里,
他吻上她的柔情迷离的眸,
她乖乖闭上眼,
她不自禁夹紧双腿,
他呼吸越发急促,
喉结上下滚动,
失控,
没到城门,
她以为神圣的使命已结束,安然睡去,
他调整生息,整装待发,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懊恼,
他在她耳边呼气,
“丫头”
“宝宝”
有羽毛,呼 ,她吹了一口,
转身,背对着他,
羽毛飞走了,
继续香香的睡眠,
他搂上她的腰,
他略一使劲,
侧着的身体与她靠近,靠紧,
它士气高涨,
她有些难受,
腰轻轻扭动,
他恼火的制住,
她有些不舒服,
身体慢慢摆动,
他倒吸一口气,
兵在外,将命有所不受呦,
兵临城下,
城门微开,
狡猾的兵呦,
试探,
渐进城门,
紧紧的,窄窄的,
就是这里呦,
箭,在弦上,
蓄势,待发,
强烈的想念诱使着他,她,
他的手从腰往上移,
一手掌握,
他的身体微微退离,
她在梦中向热源靠近,
她的身体往后退,再次靠上热源,
他爱怜的看着她,
“宝宝,我------。”
狠下心,
身体退,向前,
一个挺身,
穿透了她,
她觉得自己的某一处被火烫得生疼,
转醒,
“唔,疼。”
“乖,宝宝,忍一忍,第一次都这样。”
她抗拒着,
她的身体难耐的扭动,
“宝宝,就好了,就好了。“
他禁不住缓缓动了几下,
又动了几下,
“宝宝,好点了吗。”
她转头看着他如宝石深邃的眼,额上因为隐忍细细密密的汗,她爱的人啊,她点点头,
其实,很痛很痛,一点也没有小言描述的那美妙的感觉,骗人的,全是骗人的,
他吻着她,一遍遍,一回回,
他没有经验,虽然尽力小心,还是青涩生猛,毫无技巧,
流云奔涌,
他没有压抑,向她更深处进军,他喉结上下滚动,陡然加快,
然后,决然退出,
乳白色喷洒在她的身上,带血的床单上,
他扯过纸巾细细清理,
然后,他像个孩子似的紧紧贴着乌兰,满足的睡去。
乌兰转过身,用手划过他黑亮的发梢,他俊秀的脸,闪着光泽的薄唇,真好,她最宝贵的,终于,给他了呢,她最爱的人呢,真好,谁都没有抢去。
她想起身,无奈,他的手禁锢的很紧,等一等吧,她想,眼皮在打架,逐渐,她闭上眼,睡得,昏天黑地。
几个小时后,林正南醒来,望着乌兰傻笑,
她这算是另类的道歉吧,她在主动示好吧,原谅她吧,折磨人的丫头。
看看表,中午了,起床,哼着歌洗澡,神清气爽的出门了。
一个多小时后,乌兰悠悠转醒,然后转了转眼,飞快穿衣,看到床头柜上的字条,飞快写了几个字,跑下楼。
她站在路边,焦急地摆手,一辆出租车还没停稳,她拍打前车门,
“师傅,快,火车站。”
后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迈出,最怕见到的人出现,
“怎么,用完我就想扔,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