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是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贪色。
所以才左左右右的硬要塞给他女人,收拢他的心?
丁夙夙的眉头蹙在了一起。
她的这个动作被晴儿看到了。
看来,秦管家说的对,王爷和丁小姐的心里都是有彼此的。
只是两个人闹别扭了,这才两个人心情都不好的。
可是想个什么办法能让两个人和好呢?
晴儿一筹莫展。
其实这几天秦傲天也不是一次没回来过。
他总是在夜里,趁着皇上北越使臣饮酒的时候,偷偷回府来。
默默地站在她的窗外,她已然睡了。
秦五说她几天都是怏怏不乐的,晴儿也说,她几天都没笑过了。
很是仔细地看过她的脸颊,那里已没有了耳光的印迹了。
是不是那天自己打她,太重了?
那一巴掌似乎是打在了她的心上了!
可是,看她那么残忍地折磨自己,秦傲天的心都要痛彻了!
他想要制止她,他想要告诉她,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不是你一个女子能管束到的,你能不问我什么么?
我们就是那么日日相对,不好么?
也许,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吧!
转身走时,有风吹过,他想起,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是龖洛国的公主。
她有责任关心自己的国家。
那是她先皇对她的期望。
也是她生到这个世界上,该有的作为!
唉!
他那高大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色里了。
也就在那个月的月底泰兰歌城西的埥聿山上有庙会。
前一天,秦傲天从宫里回来了。
坠儿?龖洛的死士?1
前一天,秦傲天从宫里回来了。
但是他没回驭风轩,只是找来了秦五,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丁夙夙就起来了,晴儿正在屋子里给她梳头。
这几天,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正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儿,秦五来了。
他说是,“丁小姐,今天是埥聿山庙会,那里会是很热闹的,您也在屋子里闷得太久了,所以王爷说,要奴才陪着您一起出去逛逛,就当是散心了!”
他回来过?
不是见了北越国的美人就乐不思蜀了么?
丁夙夙心中一愣,想要问问秦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他既然回来了,却不曾回驭风轩,他这是在和自己较真呢,哼,他打了自己倒还有理了?
“我不去!”
她冷冷一句。
“小姐,您就去吧,埥聿山庙会可是很好玩的,奴婢都几年没机会去过了呢,您若是去了,奴婢不也就能跟着沾光了?”
晴儿眨巴着眼睛,说。
“是啊,丁小姐,奴才等知道您心眼好,就体贴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吧,我们都拜您的福出去转转呢!”
秦五也劝着。
丁夙夙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是想要自己开心,这点丁夙夙还是知道的。
“那好吧,我去。”
时辰不大,一辆马车驶出了秦王府。
秦五驾着车,丁夙夙和晴儿坐在马车里,三个人就向城西赶去。
埥聿山,是一座连绵十几里的山,方圆很是宽广。
站在山下,抬头看去,山势险要,起伏巍峨,远远地,天上的浮云好似它的裙衫,洁白飘逸,一朵朵地萦绕,山风来时,那云朵就在风中飘舞,若长袖善舞的仙子般曼妙娇俏。
此时,晨光初照,埥聿山就好似含羞的少女,在霞光中,绯红了面颊。
庙会上人已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了。
坠儿?龖洛的死士?2
步过去,看到庙门口各种摆摊的小商贩们都在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有好吃的,好玩的,更有女孩子们最喜欢的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价,林林总总的,于是,一趟街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晴儿,你要拉住小姐的手,别被挤散了,知道么?”
秦五很是紧张地。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丁夙夙笑笑,这里的情形,也不过就如现代社会里乡下赶大集的样子,自己小时跟着父母回乡下的爷爷家里,那样的大集是经常去玩耍的!
父母也会给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然后呢,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回家。
一家人?
回家?
她想到了这里,心就隐隐作痛。
挤过了那些人,他们走进了,这座叫做觉远的寺庙。
觉远寺坐西朝东,庙宇是依山而建。
自东向西,建筑宏伟而磅礴。
寺内供奉的佛像,造型优美,栩栩如生。觉远寺院中,种植有兰花,进来迎面就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群山环抱,寺门口地界平平,景视野开阔;寺后层峦叠嶂,树林茂密,野花点点。
时有珍奇的鸟儿,小动物在后山嬉戏,越发给这个觉远寺平添了些生动。
秦五说是,这个寺庙香火很盛。
城里那些达官贵人时常来这里求佛问卜。
那些香火银子也不知道捐了多少,庙里也是几经翻修。
所以气势才一日比一日的强盛起来。
“小姐,您要占卜下么?”
晴儿问。
丁夙夙来自现代,自然是明白,那些求神问佛的都是迷信,不过是寄托老百姓的美好心愿罢了!
可她此时心中郁闷,又处在了古代,听晴儿那么一说,她倒真的想求个签看看。
突然间,她很想家,既然不能完成屏南皇的期望。
那自己就穿回现代好了。
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那样自己也就不这样的难过,这样孤单了!
坠儿?龖洛的死士?3
想到这里,她拿起了那签筒,然后双手用力摇晃着……
一枚签子掉到了地上。
秦五捡拾起那枚签子,把它递给了一位坐在那里的老和尚。
“大师,您给解解吧?”
嗯。
那老和尚拿过了那签子,看过了签子上的字。
嘴里默默念叨着,然后他定定地看着丁夙夙。
“姑娘,这个签子可是一枚下下签啊,穷山恶水,孤单无依,也就是说,姑娘心中所求的事情不会有结果的,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力气罢了!”
啊?
“大师,您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小姐怎么会孤单无依,穷山恶水呢?她可是……”
晴儿一听就有点急了。
“阿弥陀佛,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是能放平了心怀,或许有一线转机,不然那必然是柳暗花明终无路啊!”
那老和尚不理会晴儿的拿娇使气,反而说出了这话。
然后就打坐入定,不在理会丁夙夙等人了。
丁夙夙的心里陡然就是一沉。
如果这个签子说的是真实的,那自己是怎么也走不出去这场冤孽了?
既不能回现代,也不能给龖洛国人讨个说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秦傲天暖被窝?
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因为是庙会,所以整个寺庙里到处都是人。
不管走到那里,都是熙熙攘攘的,喧闹得紧。
晴儿和秦五也都是很久没来这样的场合了。
两个人都表现的很是兴奋。
东张西望的,看看那里都新鲜。
丁夙夙也就随着他们走着。
走到了一处殿堂的时,晴儿和秦五都对那殿堂门口的兰花发生了兴趣了。
那兰花株落很大。
张张扬扬的枝叶也很是繁盛。
花色是白色的,很是淡雅。
丁夙夙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研究那柱子上书写的字迹。
都是宛若行云流水的草书,写得很是随意,很是放松。
坠儿?龖洛的死士?4
正凝神看着,忽然就觉得身后有谁在拉扯自己的衣角。
呃?谁?
她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她面上蒙着面纱,一副外域人的打扮,她拉过丁夙夙后,身影迅疾就闪到了一边的粗木柱子后,就在那柱子后,她频频地冲丁夙夙招手!
她是谁?想要干嘛?
丁夙夙心里狐疑。
那个女子见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小声喊了一句,公主?夙夙公主!
丁夙夙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在这个泰兰歌城里,有谁知道自己叫夙夙的,是龖洛公主?
这个女子是谁?
是不是顾清风?是他让她出面来找自己的?
脑子里这样一想,她就快步走到了那柱子后面。
那个女子面上的轻纱是很薄的。
隔着面纱,能看到她标致的五官,嘴巴小巧的,鼻子挺直的。
只是,她的眼睛,那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丁夙夙很不喜欢。
给人个感觉,她的眼神里不无狡诈。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丁夙夙的话刚问一句。
那个女子就用手指放在了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悄然一句,公主,您跟我来!
然后她就拉着丁夙夙朝后面走。
走了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偏殿。
那偏殿看来平日里来的人不多,所以门前没有种植兰花,更无烧香拜佛的人来。
那个女子推开了那偏殿的门。
在门口,丁夙夙稍稍有一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但是最终她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她太想知道顾清风和皇弟世远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