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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欧晓翔这么一说,潘宝山不由得感叹起来,“那个姚刚还真不留情面呐,他和陆洪涛以前有矛盾?”
“没有矛盾,以前他们都没见过面,姚钢就是那行事风格。”欧晓翔道,“不过从那以后,他们的矛盾就有了。但是陆洪涛的气势要弱一些,被姚钢压得紧,只有受气的份,最后实在受不了就到处走关系,竟然来到百源当了区委书记。打那以后,怨气也就发了出来,总爱摆个官架子,会没来由地训斥人。”
“爱摆官架子没事,说到底就是面子问题,给足就行。”潘宝山笑道,“你帮忙带个话,我专门设宴邀请他,奉他为座上宾。”
“专门设宴就行了,以你的身份怎么好奉他为座上宾?他也受不起。现在你下去随便到哪个县区,在一把手面前都应该叫得响,怎么说也是官高一级嘛。”欧晓翔道,“嗳对了,你请陆洪涛喝酒想做什么?”
“有个朋友在富祥县综治办做副主任,我想把他调到百源区来。”潘宝山道,“跨区域的调动不容易,一个调动就要占一个编制名额。很多单位碰到这种情况,都是要开党委会研究的,很啰嗦。”
“嘿哟,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事。”欧晓翔一歪头,表情稍有点不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百源区那一套我熟,之前都安排过两三个了,找区委组织部就可以,部长卯冠宾跟我的关系可是贼拉拉地熟!”
“那这事交给你能办妥?”
“不在话下!”欧晓翔答得非常爽快。
这让潘宝山不由地一喜,觉得那天在宣传部长会上,跟欧晓翔谈了点江楠的话题拉近了关系,还是非常及时的。
说到江楠,欧晓翔也想到那茬,他问潘宝山:“潘市长,那天你是怎么和江楠对上话的?”
其实潘宝山不想和欧晓翔谈这个话题,自己看好的女人怎么能拿来让别的男人意淫?不过想想聊点也可以,因为别人的嘴都没法管住,更何况是心理?意淫这事,更管不住。而且事情也都是双面的,他也可以通过欧晓翔来更多地了解江楠。
“我跟富祥县常务副县长刘海燕的关系你也知道,江部长是刘海燕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潘宝山道,“上次回去时我跟刘县长提了一下,说需要点宣传方面的照顾,她就跟江部长联系了下。刚好那天宣传部长会上碰到了她,就聊了几句。”
“我说呢,江楠平常的心气可高得很,怎么你一过来就跟她黏上了!其实啊,就是刘县长不打招呼,江楠也有可能跟你来上几句,毕竟你综合各方面来讲,是蛮吸引女人的,而且根据我看,江楠是闷**,还有点文艺气质,可以说就是个典型的闷骚文艺大龄女青年。”欧晓翔谈起江楠一点都不遮掩,况且现在潘宝山级别比他高,跟位高者谈论这些事根本就没有顾忌。
潘宝山则不同,他说话得要注意了,欧晓翔要是换做别人他肯定不会谈这种话题,容易被揪到短处。但对欧晓翔还不能不说,关键要掌握一个度,而且还要善于引导,说一些他想了解的。
“欧处,看得出来你对江部长是垂涎已久,不过这种事能否成功,不取决于她是否闷骚,而是取决于她所处的环境,比如工作上,要考虑身份地位的影响,再比如家庭里,生活是否和睦快乐额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工作上的问题几乎不用考虑,这种事要是两厢情愿一拍即合,那绝对是严严实实的地下活动,稍微注意点就不会露馅,产生不了影响。”欧晓翔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家庭因素,一个在家庭生活中能获得足够幸福的女人,出轨的几率很小。”
“那你怎么知道江部长的出轨几率大小?”潘宝山笑道,“万一是零出轨率,你不是瞎折腾?”
“科学分析判断啊。”欧晓翔嘿嘿一笑,“有两种男人的老婆容易出轨,江楠就属于其中一种情况。”
“嚯,这个新鲜,你说说看。”潘宝山还真想知道,“江部长是哪种情况?”
“江楠属于医生的女人,特指副产科医生的女人。”欧晓翔道,“她老公是省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首屈一指的男妇产科专家,在国家刊物包括国际论坛上都发表论文几十篇了。”
“那不是人才嘛。”潘宝山道,“男妇产科医生,专家,还是院长,吃香!”
“可夫妻生活吃苦头了,几乎是彻彻底底地毁掉。”欧晓翔道,“说到职业,男妇产科医生容易得一种病,叫**麻木病。你想想,他们整天的工作是什么?要面对哪些个东西?你说,他们什么样的没见过,天长日久不麻木就怪了。再严重点说那可不得了,心理麻木的毛病会直接带出生理上的毛病。我有个朋友在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他就跟我说,在工作时面对的是形形**的女人,朝床上一躺任摆弄,回家后面对自己的女人,也是朝床上一躺,结果最后直接就导致**失常,不看黄色录像就没法**。”
“哦,那这么说来,男妇产科的医生还真是不容易。”潘宝山感慨道。
“所以嘛,有些男妇产科医生都是到些**场所去,让那些极尽风骚的女人使劲卖弄,来勾起他们的原始**,以便做一回真正的男人。”欧晓翔道,“但是,事情从另一面看,可就苦了他们的老婆,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嚯。”潘宝山点点头,笑道:“所以你说男妇产科医生的老婆容易出轨。”
“那还有错?”欧晓翔也笑了,“女人也是人,也有需求,特别是对那些闷骚的,更是强烈如火!”
潘宝山知道欧晓翔一扯又要到江楠身上,忙又岔开话问起来,“你刚才说有两种男人的老婆容易出轨,妇产科医生是一种,还有呢?”
“呵呵。”欧晓翔笑笑,指指自己又指指潘宝山,道:“就像我们这样的,从政为官的好男人。”
“咿,这又怎么讲?”潘宝山一听就皱起眉头。
“走仕途的好男人,那可真叫是鞠躬尽瘁,工作、招待还有应酬,都要欢得跟鸟一样,结果累得跟吊一样,回家呢?吊就歇息了,最后什么吊事也干不成了。长此以往,老婆不也寂寞难熬?”欧晓翔道,“当然,昏官是另外一说,他们平常有什么事?上班瞎吊忙,下班吊瞎忙,家里那口子多少还能照顾得到。”
“哎唷,欧处你这话说得,我这心里可是一揪一揪的,看来以后还得注意着点呐。”潘宝山笑道,“你这话应该在全市干部大会上说一说,保证台上台下没有一个打盹睡觉的。”
欧晓翔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潘市长,你这话看似玩笑其实不是玩笑,友善地提个醒,可以让很多人受益。你知道么,就咱这政府大院里头,戴绿帽的就好几个,以前有,以后也会有。”
“那不是很悲痛的事嘛。”潘宝山道,“面子没地搁啊。”
“呵呵,确实是很悲痛的事。”欧晓翔笑道,“不过面子是有地搁的,因为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实在是丢不起人,所以只好打碎门牙朝里吞,自己帮自己漂白,硬是把头上的绿帽染成别的颜色,说根本就没有戴绿帽。所依,这不但悲痛,而且还要欲绝。”
“沉重,这个话题太沉重,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潘宝山笑着摆摆手,“欧处,换个话题,还是谈谈我最关心的事。”
“最关心的事?”欧晓翔还沉浸在自己的高妙论断当中,一时反应不过来潘宝山指的是什么。
“就是我朋友调动的事。”潘宝山道,“那可全交给你了,能抓紧最好。”
“哦,那个你还不放心嘛,很快的。”欧晓翔道,“依我看还是让你那朋友干老本行,到百源区综治办去,如果综治办没有空员就到法制办,如何?”
“行,有个位置就行。”潘宝山笑道,“闲差最好。”
“也不能太闲,太闲了没出路。”欧晓翔道,“就按我说的办,马上我就跟卯冠宾联系,让区里发个商调函给富祥,那边同意后复个函,然后这边组织人事部门再发个调令,事情几乎也就妥了。”
欧晓翔这么条条理理一说,潘宝山还真是放下了心,看样他是轻车熟路,不是瞎吹的。
事情又解决了一件,潘宝山自己都觉得心有些膨胀,走后门托关系办事,收获不仅仅是事情成功的本身,有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这个时候特别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
有如此想法并不好,潘宝山知道,这种心理会让他变得虚荣而肤浅,不利于沉下来做大事。假如给徐光放造成这种印象,恐怕以后的路很难再继续走高了。
潘宝山极力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脚踏实地做事。当然,他也知道脚踏实地不是死板照条不知变通,该做事的事还是要做好。
李大炮和鱿鱼的事还没解决,那也比较迫切,还得抓紧办妥。
潘宝山依旧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实现,直接和孔军凯挂钩,那样路子走对了不但能解决问题,还能拓宽人际网。就像和孙华生之间,之前怎么也不会料到能和他融洽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是能交底的。
不过潘宝山也清楚,与孙华生的交好只是个巧合,不能套用到孔军凯身上,跟他的交触,能达到一般熟络,可以办点事也就行了。
但如何能开始接上头,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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