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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明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拿着硬盘,忐忑而兴奋着,好像握着一把可以决定段山杰生死的尚方宝剑,他深信,视频中的表演男主角甚至是女主角,都将会是段山杰倒坍的强有力推手。 .
进门,反锁,段文明来到电脑前,用颤抖的手搬出主机,凭着对电脑的一知半解,摸索着把硬盘换上去,这事,他不再想让别人插手。
很简单,就是个接线而已,颜文明很高兴,事情太顺了。
没多会儿,颜文明就打开了视频文件,这时,颜文明真是要感谢段山杰对视频文件的删减,留下来的精华看起来非常省事,不用费劲就能清晰地辨别出表演的主角,不过有点遗憾的是视频虽然很多,但“主角”并不多,也就十来个,不过这已经足够,而且其中多数人的面孔还都算熟悉,都是官居一方的人,即使不执牛耳,也是身处要位。
颜文明哈哈大笑了两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做了几个扩胸振臂的动作,恶有恶报,机会来了,不过,颜文明还没忘记谭进文的交待,他找了个空u盘,把冯德锦的视频影像单列出来。
冯德锦算是省二招的常客,到省里出差几乎都住在这里,每次来还都跟拉关系似的,吃饭喝酒总要喊上个所里的领导,颜文明参加过两次,所以认识冯德锦。
颜文明觉得做事要够意思,既然谭进文要冯德锦的视频影像,那他就不掺和,全部都剪切过去,不留底根,所以,在把资料给谭进文的时候,他再三强调,一定要保管好,他那里已经彻底清除了,没留底根。
谭进文相信颜文明,根据他一贯的为人表现来看,应该值得相信。
“怎么搞到手的,还算顺利吧。”谭进文随口问了一句,此刻他很高兴,潘宝山交待的事情圆满完成,让他倍感轻松惬意。
“顺利,连锅端了。”颜文明说起来都似乎特别解恨,“整个硬盘给我生生地掳走,大丰收!”
“嚯。”谭进文笑了起来,没想到颜文明做起事来如此果决,平常跟他接触,他都是一副绵软的样子,“既然资源如此丰富,接下来打算怎么个操作法!”
“段山杰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是个大祸害,一定要除掉他。”颜文明说话的时候目光是坚定的,他下意识地攥起了拳头,“这次不把他给办了,我这一辈子都要遗憾!”
“你想怎么去办他。”谭进文道,“用他私设监控的不法行为!”
“不。”颜文明诡笑着摇了摇头,道:“私设监控的事没法说,段山杰想想法子就能开脱,他可以把问题归结到为了招待所的安全上,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别人!”
“哦。”谭进文点点头,“你是不是想利用视频内容的关系人来掘翻他!”
“没错。”颜文明道,“视频里面的人我大多认识,几乎都是下面市县的,估计是误打误撞进了颜文明的小网,还有个别人是省里的小官员,他们估计是被段山杰设计进来的,不管怎么样,段山杰在得到那些把柄之后,以他的脾性,肯定会去找人家要好处,当然,也不一定就是直接要钱,很可能是要项目、要工程,那样拐个小弯,就很隐蔽了!”
“段山杰还挺狡猾。”谭进文道,“平日里看他笑呵呵,原来是个笑面奸虎啊!”
“现在没用了,再狡猾也得让他现原形,而且不管上面有多大的保护伞。”颜文明很有把握地说道,“只要下面硬拱,他就得塌下去!”
“找几个人拱。”谭进文问。
“只要沾边的,我挨个找。”颜文明道,“而且还能保证个个成功,因为如今只有我手里有他们的精彩表演,所以他们必须得听我的,把段山杰威胁、逼迫他们的事都给都出来,谭主任你想想,十来个人同时检举揭发,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也是。”谭进文道,“最直接的危险摆在眼前,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即便段山杰有段高航的硬关系,那也变得可有可无了,那些人肯定都一往无前,形成排山倒海之势压向段山杰!”
颜文明听了谭进文这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也这么想!”
谭进文看着颜文明满足自得的样子,可以想象得出潘宝山在拿到冯德锦的视频资料时大抵也会如此。
的确,潘宝山是很高兴,不过饮水不忘挖井人,当他听谭进文说颜文明要对段山杰下手时,稍微琢磨了一下,道:“进文,你抽个时间跟颜文明说一下,等他把事情安排妥了,要将举报材料收集起来,统一交给一个人!”
“谁。”谭进文一听有点纳闷,“不交到省纪委!”
“有些事,宁可相信个人,也不能相信组织。”潘宝山笑了起来,“组织上都是从大处着眼的,盘算的是大局,一些局部和个体,完全可以被忽视!”
“也是。”谭进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道:“那交给谁!”
“省委副书记江成鹏。”潘宝山道,“从目前情况来看,能为段山杰想办法的人应该只有段高航了,所以,钳制段高航显得尤为重要,因此,要找一个与段高航旗鼓相当且又是对立面的人来插手此事,肯定会起到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还真是。”谭进文一拍大腿,“这么一来,段山杰就没盼头了!”
“段山杰就不说了。”潘宝山道,“有一点我不太放心,冯德锦的视频资料,我们手里掌握的是不是唯一!”
“应该是,颜文明特地交待说要保存好,他那边没有存根。”谭进文道,“这一点我比较相信颜文明!”
“嗯,其实就算他说的是假话,只要不抖落出来也无所谓。”潘宝山道。
“就算抖落也没什么大碍吧。”谭进文道,“反正是要把冯德锦拉下马,至于是谁伸手拽的并不重要,而且,有别人动手也好,我们也乐得不蹚那道浑水!”
“不,不能把冯德锦拉下马。”潘宝山道,“至少目前还不行!”
“又有新想法了。”谭进文道,“是不是有更大的攻击目标!”
“不是。”潘宝山道,“我想用来交换!”
“交换。”谭进文一时并不明白。
“我松阳方面的人,被与冯德锦同在一个圈子里的人给设计了,情况很不好。”潘宝山道,“我想冯德锦可以作为一个筹码!”
这个打算,一开始潘宝山就有,他想抓住冯德锦的把柄之后,对其进行震慑胁迫,让其出面找管康进行说服,把何大龙与彭自来的案子澄清,把他们摘出来。
目前看来,这似乎是唯一的法子,而且很迫切。
现在,何大龙的处境很不乐观,彭自来还算可以,他知道事情的关键所在,所以坚决不承认与何大龙有关系,事实上,管康的确也找不到他与何大龙有什么直接关系,虽然间接可以串上,但要作为证据,还缺少力度,另外,乔广银的指控也一样苍白乏力,他只是一口咬定当初尸检是作假的,而且指使者就是彭自来,可这存在同样的问题,也缺乏有力的证据。
所以,最终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并不能给彭自来定罪,当然,管康终究要给彭自来施加惩戒,他以负面影响恶劣为由给彭自来定责,召开局领导班子会议进行表决,把彭自来的副局长职务停掉,将其架空、边缘化。
管康为了把事情做圆满,同时也对乔广银进行了“问责”,把他降职到交巡警支队做副支队长,但是,级别并没有降,还是保留正科,这个障眼法有点拙劣,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摆明了就是明降暗升,首先,级别没动,还是正科级,该享受的待遇还照样有,其次,职务上简直是有天壤之别,尸检中心是什么部门,要说其实也很重要,但那是对大局而言的,对个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回事,当然,奉献的精神抛开不说,无论从直接的工作环境、“福利待遇”上讲,还是从间接的生活影响来看,几乎没有人真的愿意在那个部门呆久下去。
而交巡警支队就不一样了,那工作环境是什么样的,神气、威风,其实这还是其次,派头是虚的,实惠才是关键,在交巡警支队,一个普通警员一年不弄个十万八万的外快,是要被笑话的,中层干部,少于五六十万是要被骂无能的,至于高层,就没法说了,不好猜,都没有个上限,因此,公安系统里的不少人都想到交巡警口上去,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家里几乎就成了接待室,送礼走后门的接二连三,就想挤进交巡警支队去,这种情况不敢普及开来说,至少在松阳是如此。
当然,眼下不是考虑乔广银事情的时候,彭自来暂且也用不着太担心,要紧是的何大龙,虽然他得到了鱿鱼的指示,要顶住一切折磨,咬死口不承认杀害陆皓,但是因为各项“证据”的存在,对他都很不利,开始的时候,鱿鱼也想过用作案时间不具备的方式来澄清,因为何大龙不是真凶,只要找出陆皓被害的那个时段,他在干什么、有谁作证就行,可不巧的是,那会儿何大龙正在跟小姐打炮,而小姐被管康方面安排了人过去一恐吓,竟然矢口否认。
这一下,何大龙失去了最有力的有利证据,一切变得极其糟糕起来,很有可能面临着“零口供”判刑。
潘宝山为此一度很焦虑,不过现在,冯德锦视频事件的凸现,让事情有了转机的可能,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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