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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潘宝山带有一定的试探性,他把话说得很随意,如果江楠不想去完全可以说不。但是结果很让他很是兴奋,江楠犹豫了一下,说去,并问在哪个酒店。
潘宝山一下来了劲,说在阳光矿泉会馆,等贾万真来后就一起过去。
不等江楠回答,潘宝山就放下电话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他不断为自己鼓气:一提党的干部,难道就应该一天到晚、哪怕连手捧饭碗也必须想着工作才叫勤政?存点私心做点私事就**了?难道就应该时刻一脸严肃、哪怕连行房事也必须不苟言笑才叫正气?有了**和快感痛快地叫出声来就腐化了?不对,这完全不对!领导怎么了,领导就不能有七情六欲?领导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机器人,有血有肉就难免有原始**,也渴望有个淋漓尽致的**。当**来临且环境和条件又都十分合适时,单单做点两情相悦的事又怎么了?那应该不算是违法乱纪,当然,从道德的角度讲则是另外一回事,不过道德这东西,有些特定的时候根本就考虑不到。
潘宝山下定决心,就在今天,找机会对江楠果断下手!
怎么下手才如水行渠?潘宝山想了又想,把江楠灌醉,让服务员就势送到房间,然后装作关心的样子去看看,一扑了之?还是在酒桌上就频频暗示,看江楠到底意下如何?
想来想去,都不是太合适,再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贾万真快到了,没法再想更多的办法。
不过事情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绞尽脑汁千思百想不如应着时景随便动动手来得有效,就在前往阳光矿泉会馆的路上,潘宝山几乎就得手了。
去会馆之前,潘宝山把江楠接上,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座。开始的时候,潘宝山正襟危坐,两手抱起膀子,还时不时跟司机说慢一点,遇到还有几秒钟的绿灯就停下,等着后面省委宣传部领导的车,别让他们跟丢了。
见此情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曹建兴说,不如他坐到后面的车上带路,那样能把车速提起来,节省点时间。
潘宝山一琢磨说行,于是司机便打着双跳灯靠路边停下,后面的车也随即偏了过来。曹建兴下车后走过去,简单说明意思,拉开车门便钻了进去。
这下车速明显提了上去。不过司机有点误解,以为潘宝山在赶时间,所以比平时还要稍快一点。可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在一个转弯处,一名蹬三轮的小贩闯红灯,司机没办法只有紧急刹车。
转弯加急刹,人是会打着旋向外甩的,后排座上的潘宝山和江楠顿时乱做一团。
情急之中,潘宝山一手抓住前座头枕,一手抄住江楠的腰,尽量稳住她。
江楠手乱抓脚乱蹬,在一阵“哎呀”声中终于平衡了身体。
潘宝山这时松开了手,在江楠的小臂上轻轻拍了拍,“没事,没事。”
江楠稍稍喘着大气,笑了笑,“吓死我了。”
潘宝山一看江楠那娇小可人的模样,不怀好意的英雄主义情绪立刻就涌了上来,便很自然地顺势一把抓住江楠的手,“稳一稳,稳一稳就好了。”
江楠感觉到了潘宝山有力的大手,执着霸道而又关怀备至。一瞬间,她几乎要窒息,这一刻,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羞涩得不行。
“潘书记,实在对不起!”司机很惶恐,轻轻侧了下头,向潘宝山道歉。
“没什么,难免有意外嘛。”潘宝山笑了起来,“那就慢点吧,晚一会到会馆也无所谓。”
司机一听,再启动的时候,油门不敢多踩,不紧不慢地开着。
这么一来潘宝山可真是高兴了,手里还抓着江楠的手呢,多抓一会是一会!他忍不住歪着头看向江楠,道:“江部长,还是慢一点稳妥,你说是吧?”
“哦,是,是。”江楠微红着脸,恍然点着头,“也不赶时间。”
江楠说话的时候,潘宝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江楠手掌一紧,似是惊了一下,但并没有退缩。
潘宝山这下心中大喜,从目前的情势来看,江楠应该是从了。但即便这样,也还是要循序渐进,**般的进度,对江楠来说或许并不合适。潘宝山深知,有的女人脱衣服,是要一件一件的,绝不能一把从内抓到外。
于是,潘宝山就保持着握手的姿势,就和江楠这么一路攥着,到会馆的时候,手心都出了汗。
直到车子在会馆餐饮楼厅前停稳,潘宝山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又迅速回抓江楠的手,一松一紧,来回几次。
江楠的心率,瞬间又“扑扑”地高了上去。
“江部长,到了。”潘宝山很自然地说了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另一边的江楠,也抓紧走了下来。
司机仍旧惶恐不安,他来不及把车子泊好,就下车向潘宝山道歉认错,包括上次去双临突然回老家的事也说了,总之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潘宝山可是乐滋滋的,司机两次意外,都给他带来了机会,感谢他都还来及。
“哦,没事的。”潘宝山笑呵呵地上前两步,拍拍司机的肩膀,“在双临你临时离开,那是为了‘孝’,百善孝为先嘛,那是无可非议的,我很理解。这一次紧急刹车,责任不在你,但你反应够快,及时避免了一次交通事故,从某种意义上说,你还是该受到表扬的。不过,转弯的时候车速过快,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两下一中和,我也不表扬你,也不批评你,总之你要吸取经验教训,好的继续发扬,错的加以纠正。”
这一番话,说的司机连连点头,感动得要命。
一旁的江楠看到了,对潘宝山投去了欣赏的目光,在司机上车离开后,她说道:“潘……”
江楠一时又忘了,这会喊潘宝山为书记大概又要被他说。
“对,以后就叫我就喊‘潘’吧,我一听就有感觉。”潘宝山忙跟上话,笑呵呵地对江楠道:“就这么定了!”
江楠小脸继续一红,并不回答,道:“你刚才对司机真的很好啊。”
“好什么?”潘宝山笑道,“我对司机是很尊敬,但谈不上好,因为领导的司机是非常敏感的人物,如果领导不把司机的位置摆正,就容易出问题。近年来,领导干部出问题,带出的不仅仅是‘夫人**’‘秘书**’,还有个新群体,就是‘司机**’,当然,也可以说是‘**司机’,因为有些专车司机凭着为领导服务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掌握了领导的某些不光彩行为,就变得有恃无恐,逐渐染指部分权力资源,开始参与甚至主导某些**犯罪,危害非常大。”
“所以你和司机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对,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和司机的关系不能亲密。”潘宝山道,“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的保护而已。”
“你看问题够准。”江楠笑了,“当然,说你够狡猾也许更合适。”
“哎呦,江楠姐,你怎能这么说呢。”潘宝山眉毛一拉,“我要是够狡猾,难道还会等到今天才拉你的手?而且还靠的是一次意外的机会!”
江楠听潘宝山说这些,顿时微微一扭身子,貌似生气,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实则是惬意。
这一下,潘宝山可真叫一个心痒痒,如果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多是要来个恶狼扑了。
就在这时,“嘀”的一声,落后几个红灯的贾万真的专车也到了,一进大门就鸣了下笛。
潘宝山立刻收了心绪,看着车子开到跟前,贾万真开门出来。
“贾部长,里面请吧。”潘宝山抬手一引,请贾万真入内。
贾万真很客气,“一起一起!”
就这样,潘宝山和贾万真并行进去,谈笑风生。
酒桌上自是不必说了,双方介绍之后就是程序性地相互端杯表敬意,接下来就是加深。这一轮,贾万真和潘宝山没怎么参加,趁着酒还没大,他赶紧拉着潘宝山讲话,交流是最重要的,这可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潘宝山也乐意,毕竟这是送上门的盟友,没有不以诚相待的理由。
贾万真能感觉出潘宝山的态度,所以说话也就直白了许多,直接就对田阁进行了攻击,说了他大大小小很多丑事。
潘宝山很高兴,贾万真讲的让他收获很大,当然,他也没当高深者含而不露,作为呼应,他也表示出了对田阁的不满,只是把重点放在当初他在省广电局的时候,以工作为出发点罢了。
不管怎样,总体上是相谈甚欢,贾万真直接说,今天来松阳是值了。
潘宝山就此并不多讲,一方面不能见面一谈就掏心窝子,而且贾万真其人也并不是个可以肝胆相照的人,多少还得留着点;另一方面,他还想着江楠,从坐到酒桌上就在想,尤其是喝到有了酒意以后,他觉得跟江楠完全可以来个天雷勾地火,什么循序渐进,都是扯淡,一举拿下才叫痛快。
酒宴结束后,自然是放松,来到矿泉会馆,不洗个矿泉浴、按摩一下,那就是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