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种事情是很神圣的,不过,参加婚礼这回事就是稀松平常的了,蹭吃蹭喝啥的最有爱了,当然,前提是不要送礼包红包。
小时候去参加婚礼,倒是蛮羡慕新人的,收红包收到手抽筋,钱撒上天能下粉色的花钱雨,想着长大了怎么也得风风光光地摆上几桌,狠狠赚一笔不被爸妈没收的红包钱。
俗话说,岁月如梭如白驹过隙。
错错,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前一刻,她还在为了自己嫁不出去而发愁,此刻却已经披上红火的嫁衣坐上了花轿。
都说万恶的新社会——竟然没有包办婚姻,这不,上帝马上听到她的祈祷送她回到了完美的古代旧社会。
封建制度就是好啊,女人不用怕嫁不好,那个,那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得益于一夫一妻制,女人得益于一夫多妻制,一个优秀的男人可以让多个女人同时分享,她这个懒惰无能的女人终于能嫁到一个多金优秀的王公贵族了。
坐在新房里的云微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根后了。
伸手摸着自己头上重重的凤冠,据说,那上面的珍珠宝石都说真的,一摸,嘿嘿一颗颗都有龙眼那么大,竟然还有宝石,随便抠下一颗都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摸着圆润的珍珠,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走私到现代。
钱啊什么的最有爱了,而且,有了钱还能去世界各地旅游,说不准还真能碰到个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多美好的生活啊,有钱有美人,最好的当然是不用工作能一辈子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米虫,哈哈,米虫也是个伟大的职业啊,睡一觉竟然就穿越了。
下次睡觉之前,她一定要抱上所有的金银珠宝。
外面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立刻整理好衣物正襟危坐,等待自己未来多金又帅气的夫君的临幸。
穿越定律有一条,女猪穿越后如果直接嫁人,夫君铁定是美男,不是美男也是气质男,最重要的是以后,铁定会爱她爱的不可自拔。
所以吧,这第一眼很重要,因为,一见钟情的几率是很大,一定要争取在自己爱上他之前,让他爱上她!这样就能够早日实现米虫的美好人生愿望。
“殿下——”
随后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她拽着自己的衣角竟然有些紧张——怎么着,也是自己的长期饭票,虽然肯定很完美,不过小小期待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们先退下。”
这声音低沉悦耳,又有磁性,如果叫她的名字,哇,便是想象就连骨头都酥了。
下一秒,盖头被挑起,她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站在跟前的人看,据说,古代女子多娇羞,新婚之夜不敢抬头看夫君的,她特别一些,定人能够引起对方的注意。
该死的,明明是王公贵族用得着这么抠门吗,新房的蜡烛都不舍得多放几根的,他一站,就将光线都遮盖了,哪里看得清容貌。
不过看身材的轮廓不错,就是不知道脸蛋如何。
沉默……
沉默……
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迷住忘记进行下一步了吧?
她故作娇羞地眨眨眼,将头仰高一些,却对上一双眼,明明看不清,可是她竟然能够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
“那个啥……”你这么看我,我会怕。
“哼——”男人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向摆满食物的桌子走去。
如果她没看错,那男人嘴角带着的是不屑和轻蔑?
什么意思?
不满意她?
在她发呆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来吃东西了,完全无视她。
她嘴角抽搐,什么淑女的矜持,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比填饱肚子重要。
顶着重的要死的凤冠,她叉着腰跑到他身后做茶壶状:“喂,那个谁,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看你老婆在这里饿了一天也不晓得孝敬孝敬的?”
“嗯?”他停下动作,斜睨她一眼。
后者,离开被震惊成石头状——极品啊极品,所有美好的词语堆砌在一起都描述不出他容貌的半分,只能以完美作结,正所谓,此货只应天上有。
孔流宴眉一挑,道:“口水流下来。”
“啊,哪里哪里?”她赶紧擦嘴角,见到后者的表情更加轻蔑,立刻腆着脸凑上去,“相公,让妾身给您倒酒。”
让故作冷漠,欲擒故纵啥的见鬼去吧,美男在前,没有不扑上去的道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不是一般般的犀利,足够将她劈个外焦里嫩无数遍了。
若换做一般女子早就乖乖退缩了,不过,换做是她这只饥渴的灰太狼,怎么可能会放过眼前送上们的美羊羊?
她的小玉手悄悄地放到他的肩膀,明显感到手下的身子震了一下,哎呦,这是害羞来着?难道还是个纯情美少男?
嗷嗷,她赚到了!
这小子原来喜欢女人主动,唉,她就牺牲一下色相吧。
她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滑,指尖落在了他的手背。
“啪——”
时间瞬间凝固。
袅袅的烟雾自香炉里升腾扩散,大红的婚床,大红的装饰,大红的喜烛燃烧着,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芒之中,窗户是敞开的,外面有摇曳的斑驳树影,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她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看到自己红肿的手,刚刚那声音是它被打开?
“嗷嗷,好痛!”她抱过自己的爪子拼命地吹,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控诉,“你……你居然打女人,呜呜——”
他却是无视她,继续刚刚未完的事情——继续吃东西,那殷红殷红的草莓有那么诱人吗?
他……他竟然看不起她……竟然当她不存在。
她委屈的站着对手指:“那个,那个,时候不早了。”
他眉一挑,行动明显停滞了一下,继续无视他。
“你……”这种事,她还是个纯情小女生呢,怎么开口。
沉默……
“那个,不休息吗?”
“……”
喂喂,那个草莓比我还可爱吗?干嘛,一直盯着?
在他伸手去拿草莓的前一秒,她先一步拿到手里。
他终于将视线移到了她——手中的草莓之上。
她笑的甜甜地,一幅狗腿样:“夫君,让妾身喂你可好,啊——张嘴。”
草莓在到他嘴里的前一秒,她转了方向塞到自己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好甜哦。”
他一脸黑线。
“嘿嘿,最后一个草莓都吃完了,我们应该做正事了哦。”
云微忽然眼前一花,却是美男子起身向床的方向走去,她愣了一秒,立刻默默地跟上去,虽然把第一次给个美到惊天动地的男人是不错,但怎么的也是第一次,心里贼紧张。
她红着充血的脸,低着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个啥,为了自己将来能生个漂亮的宝宝,先上床后恋爱也没什么,不然错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在她还在幻想着将来生几个天使模样的宝宝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停住,她收势未及猛地撞了上去。
“哎呦,毁容了!”她捂着鼻子真的要痛苦流涕了,看过那么多新闻和小说,设听过就婚夜新娘是被这么痛死的。
他寒着脸转过身看她,那鄙视的表情毫不掩饰。
看,看什么看,她只是走了个神而己,女孩子迷糊是天性,用得着这么看不起吗?
“……”他别开脸,脱了外套躺到床的里面,然后,像是等死一样闭上眼,那个叫大义凛然的,就如她是怪兽他是祭品。
她思想歇菜了,那男人好看归好看,一脸厌恶什么意思?还有,不是应该她躺在床里等他临幸吗?
无数个问好在脑子里争吵打架。
还是说,他想跟她纯睡觉?
在她挣扎着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把灯火了。”
“啊?”灭灯?叫她?
电视里的经典情节貌似是这样的:新朗挑起新娘的盖头,两人喝了我交杯酒,紧接着小媳妇娇羞地说,“把灯火了,人家怕羞”,再接着新朗吹灯,床帐放下,一室旖旎春情……
“我?”她不确定地指指自己,“咦吹灯?”
“……”床上的孔流宴别开了头,如果她没看错,那微红的耳根是在害羞?
看错了,一定是。
大概是那个美男不待见自己,连吹个灯都要她去。
“呼——”
烛火摇曳了几下,终究是灭了,清冷的月华自窗外倾斜进来,洒了一地斑驳的树影,影子随风轻轻晃动,隐隐有几分暧昧的气息。
就着微弱的光线,她摸到床前,褪了外衣,躺在他的身侧,心中忐忑。
四周很静,酒宴已然散去,大概是连仆婢们都已经去休息了,耳边隐隐约约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当然,还有她自己慌乱的心跳。
虽然,她看过很多限制级小说漫画,大概知道洞房的造人行动是怎么样的,但毕竟是个守身如玉二十七年的雏啊。未□□的小雏鸟,再喜欢意淫也是没胆去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