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玉’看着伤歌,静静的,深深的,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似乎要看透他的前世今生,许久后,她轻轻的笑了。
“你是谁?”萧寒‘玉’看着伤歌。
伤歌一愣,面‘色’瞬间变了数变,一双桃‘花’目幽深的看着萧寒‘玉’,似乎也要将萧寒‘玉’看透,静默几许,伤歌微微张口轻起朱‘唇’,暗自叹息了一声,终是又合了回去,看着萧寒‘玉’缓缓的摇了摇头。
“‘花’非‘花’,雾非雾。你不知我是谁,我亦不知你是谁。那今日就罢了吧!”萧寒‘玉’眸子平静的看着伤歌的眼睛:“他日,你知自己是谁,亦知我是谁,那我们再重回今日的约定如何?”
伤歌身子轻轻一震,俊眸怔愣的看着萧寒‘玉’,深情、柔情、复杂、叹息、哀伤、千万种情绪一时间集聚到了那双俊眸,一块轻石‘激’起了碧湖里的千层‘浪’,伤歌周身似乎被层层的烟雾笼罩,柔情与心伤两种复杂的情绪缓缓溢出。
萧寒‘玉’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亦生出深深的叹息,但面上依旧是平静无一拜‘波’澜。
“好!”伤歌轻轻的点了点头,俊眸深深的看着萧寒‘玉’的眼睛,前世今生‘交’替,乾坤‘阴’阳扭转,只要有时间,足够他想清楚自己。
萧寒‘玉’轻轻的笑了,一次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颜,明丽的笑颜晃了伤歌的眼睛。伤歌亦轻轻的笑了,笑颜住进了萧寒‘玉’的心。
互相点头,双眸时视最后一眼,猛然转身,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十字路口的一次‘交’叉,终是不如归去。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一曲长相思,你相思的是何人?长相思,摧心肝,相思地处长相思,相思情长长相思……既然如此相思,为何你不认我?
萧寒‘玉’停下脚步,缓缓的回身,看着那渐渐走远的黑衣身影,黑衣黑发,绝代风华,公子清寒,举世无双。你便就只属于那暗夜的黑‘色’吗?
只可游戏风尘,万不可动心启情。上天是爱我,还是弃我?萧寒‘玉’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手中的白‘玉’佩,点点的滚烫她的心,孤负‘春’心……孤负‘春’心……到底是谁辜负了谁呢。
天堑崖上的相遇,雕着‘寒’字的白‘玉’佩,锈着‘玉’字的媚帕,天御的云烟楼,她终背弃了他们的约定。
遭遇层层阻拦,土丘下走出的银面具杀手,即使变幻了音质,即使带了一副银‘色’面具,依旧是掩饰不住一身的渍冷高贵,疑‘惑’便已丛生……
五年后,荒山的相遇,一双悲喜‘交’加的俊眸,深情且悲凉,她终不忍弃,从水惜缘的刮下挽回了他,美人不识,再次错过。
边城郊外,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一双俊眸深情似海,奈何天意‘弄’人,终是你孤身离开,舍弃,于你来说,也如此轻易……
醉红楼,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作‘弄’,以终身相许又能如何?终究走雾里看‘花’,镜‘花’水月,你看不清自己,我亦看不清你,归去,不如归去。
萧寒‘玉’静静的站着,那黑‘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就像一阵风轻轻的刮过,风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她的心涌上了一丝丝的无力。
忧伤慢慢的聚拢,萧寒‘玉’周身亦‘蒙’上了淡淡的雾‘色’,东方已经微微泛白,天亮了!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
“无痕哥哥!”萧寒‘玉’不回头,目光飘渺的看着前方,轻轻的喊了一声。
“‘玉’儿!”商无痕缓缓的走上前,在萧寒‘玉’两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俊眸复杂的看着她有些冷清的背影,每日的她都让他觉得不同。
“无痕哥哥有过喜欢的人吗?”萧寒‘玉’声音也是如此的飘渺,好像从天边传来。
“没有!”商无痕答的很是干脆,但说出了……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难言的哀伤,那哀伤使他的心空空的。
没有多好!萧寒‘玉’凄凄的笑了,只要有过,就不敢再碰触了,她不敢碰触那已经如铁的心,怕再次的粉身碎骨。
商无痕不语,看着萧寒‘玉’,一双往日清澈的俊眸也渐渐的染上了雾‘色’,霎‘色’也渐渐的聚拢,心在轻轻的裂开,他猛然一惊,俊面瞬时大变。
“无痕哥哥!师傅的易容术如何?”萧寒‘玉’似乎没注意身后人的变化,依旧是没回头,清润的声音问道。
“独步天下!”商无痕收了所有神‘色’,轻轻的道。
“那好!明日我们回‘玉’雪山。”萧寒‘玉’轻轻的笑了一下,缓缓的转过了身:归去!不如归去!只有归去,方才简单。
商无痕一愣,疑‘惑’的看着萧寒‘玉’,萧寒‘玉’轻轻的笑着,许久,商无痕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的点了点头。
天启二十八年,这一年可谓是风云骤起,‘波’澜汹涌,江湖风云榜出了两位顶顶有名的大人物,一时间搅‘乱’了平静的江湖亦间接的翻动了朝堂。
自蓝园之变后,十年来平静的天下再起狂‘潮’,各方势力纷纷涌动。为平静的天下突起一抹异彩。
那么这两位大人物是谁呢?一位就是于边城和天下两公手的凤公子无声和月国的公子揽月传出惊天‘艳’闻的小‘玉’公子;一位则是于凤凰山试剑打败天下诸公子,而堪堪坐上了那天下五公子之首的‘玉’公子。
小‘玉’公子情动天下两大公子,无声公子携美而去,揽月公子黯然魂伤,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小‘玉’公子被天下传之为红颜祸水,人人唾弃,恨而诛之。
‘玉’公子凤凰试剑一举成名,血‘玉’剑名扬天下,武功力挫天下四公子,堪堪坐上了天下五公子之首,之后不久,香园文试,过五关,斩六将,一手丹青美人图,一手狂草,一诗一赋,天下震惊,各国大家皆集体汗颜,认为此子惊才绝世,香园之冠非其莫属。因其人自称无名,面若冠‘玉’,俊美绝伦,天下尊称为‘玉’面公子,简称‘玉’公子。
一贬一褒,小‘玉’公子和‘玉’公子就这样不分上下的坐上了江湖风云榜的首位。势头一时盖过了天下四大公子。
边城风‘波’后,小正公子再未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就像戈过天际的流星一样煞然而隐了,为此天下众说纷谈,最信服众人的就是被凤公子给金屋藏娇。
‘玉’公子于凤凰试剑和香园文试之后,宝马香车,倚红绮翠,甚是招摇了一番,五国主亦扬言,若‘玉’公子下榻其国,必将以国师之位待之,奉为上宾。奈何‘玉’公子是谁的面子也不买,行踪忽隐忽现,一时间叫天下诸国都‘摸’不清‘门’路,各国派出去的暗使皆被灰溜溜的打发了回来,时间一长,五国皆心力疫惫,最终撤回了跟踪的暗使,‘玉’公子便也渐渐的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一年后,江湖风云榜,睛姑娘异星突起,传说晴姑娘一身白衣,白纱‘蒙’面,容颜绝代,武功高强,毒术独步天下,医术亦‘精’妙绝伦,但晴姑娘亦正亦邪,善意之事做的不胜枚举,‘阴’狠毒辣之事更是做的较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天下对其亦是又敬又怕,继续搅‘乱’了继小王公手和‘玉’公子之后的一池碧水。
月国月王府。
月夜下,月王府‘花’园,一白衣‘女’子静坐抚琴,一粉衣小‘女’孩绮在她的身边歪着头看着她,白衣‘女’子大约二八年纪,头梳流云髻,耳佩白‘玉’环,面容绝美,气质清华,一身雪白衣衫,衣服是上等的天蚕拜织成,衣料温滑柔软,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清华。
粉衣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头上轻绾了两个小发髻,发髫上别了几只王雕的兰‘花’,耳带珍殊耳环,手载碧五手镯,衣料亦是上乘,浅薄衣衫,轻纱薄料,做工‘精’细,质地柔软轻盈。粉雕‘玉’琢,脸上桂着甜美的笑,甚是可人。
白衣‘女’子静坐抚琴,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眉梢眼角染着微微的轻愁,五手轻调,柔缓绵软的琴音从指间轻轻溢出。
小‘女’孩紧紧的偎依在白衣‘女’子的身边,娇美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天真纯洁的大眼睛看着缓缓抚琴的白衣‘女’子,满眼钦佩的神‘色’。
月光下,一缕清风吹过,白衣‘女’子衣衫随风摇动,青丝飞扬,绝美的容颜,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琴声渐渐的随风飘远,丝丝柔柔,绵绵软软,飘过月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使清冷的月王府多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一曲缓缓作罢,白衣‘女’子止了最后的一个音符,一双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飘渺的神‘色’,清丽的容颜沾染了丝丝惆怅。
“晴姐姐!这曲子什么名字,好好听哦!”粉衣小‘女’孩眼眸晶亮的看着白衣‘女’子,清脆的话语清脆稚嫩,挂着甜丝丝的余味。
“这曲子叫长相思。”白衣‘女’子收了脸上的神‘色’,转头看着小‘女’孩柔和一笑。
“长相思?”小‘女’孩秀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感,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歪头看着含笑的白衣‘女’子:“晴姐姐!好奇怪的名字哦!为什么要叫长相思呢?相思怎么能算出有多长呢?”
“呃……呵呵……”白衣‘女’子一愣,失声笑了出来。
“晴姐姐!我说的不对吗?”小‘女’孩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小脸看着失笑的白衣‘女’子,更是疑感了。
“对!燕儿说的最对了,相思是没有长度的,只不过人们为了修饰它,便给它加了一个长度。”白衣‘女’子笑容满面,绝美的脸上现出一抹柔和之‘色’,清润的声音缓缓道。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身边美的像仙子的白衣‘女’子,想了想渍脆的声音神秘的道:“那晴姐姐相思的是谁呢?是不是我月哥哥?”
“嗯?”白衣‘女’子一愣,也睁大眼睛看着小‘女’孩,眸子同样一眨一眨的。一大一小,两双晶亮的眼眸时视半响。
“我记得前几日晴姐姐就为月哥哥做了一首诗,就是带有相思的诗,当时月哥哥还笑了呢!哇!那笑好温柔,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月哥哥那么笑过呢!”小‘女’孩似乎特别兴奋,秀美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晴看着白衣‘女’子更是晶亮异常。
“嗯……”白衣‘女’子更是愣了,她给燕揽月做了一首相思的诗?什么时候?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措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粉衣小‘女’孩稚嫩的声音请脆的慢慢念了出来,看着白衣‘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就是这首啊!月哥哥心喜的不得了呢!”
“这首?”白衣‘女’子又一愣。秀眉皱了起来,好像她说过。
“是啊!晴姐姐!你记起来了吧?那天你还说红豆代表心心相印来着呢!月哥哥当时听了脸都红了呢!”小‘女’孩眼眸闪寿狡黠的笑意。
“心心相印?”白衣‘女’子绝美的小脸一白。她是说过吗?
“晴姐姐!你的记‘性’好差哦!那日我拿来那豆子问姐姐,姐姐说那豆子名为相思豆,因为是相思村的种子,你还说那不是真正的相思豆,真正的相思豆呈心形,上面有一个心型纹路,象一颗心印在豆上,所以就叫‘心心相印’了。”粉衣小‘女’孩说的一板一眼的。
“呃……”白衣‘女’子无语了,绝美的容颜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红霞,一双若水的眸子不自然的眨了两下,她这些话好像也说过。
“晴姐姐!你的脸都红了哦!还说不是喜欢月哥哥?那日月哥哥的脸也是这般红呢!哈哈!你们一样哦!”粉衣小‘女’孩笑逐颜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响遍整个月王府。
“燕儿!小小孩子懂什么?不许胡说!”白衣‘女’子的脸更红了,嗔怪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这小孩子才七岁,怎么这么早熟呢?
“晴姐姐!我没有胡说啦!我月哥哥是真的喜欢晴姐姐呢!天天拿着晴姐姐的诗词看,自从晴姐姐来了,月哥哥是每日都笑呢!虽然以前他也笑,但是总感觉不一样了,到底是哪不一样呢!我就说不出来了,好像嗯……好像……”小‘女’孩燕儿歪着头,小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小手托着下巴,一副似乎恨苦恼的样子。
“你月哥哥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吗。”白衣‘女’子眼眸闪过一丝异‘色’,面‘色’依旧是不变的笑看着小‘女’孩苦恼的样子。
“是啊,月哥哥以前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对父主也是呢!就像……嗯……就像那庙里的菩萨。”小‘女’孩终于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小脸一时间又笑逐颜开了。
“菩萨?哈哈……”白衣‘女’子大笑了起来,不知道被燕揽月知道她这样说会是什么表情?也许同样是一笑置之吧!他总是如此。
“睛姐姐!我说对了是不是?嘻嘻……连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小‘女’孩见白衣‘女’子大笑,更是高兴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更是晶晶闪亮。
“对!很对,哈哈……”白衣‘女’子笑的一时收不住,淡雅的仙子形象一扫而光。一时间月王府各处都飘‘荡’着轻盈的笑声,一大一小,笑颜如‘花’。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温润碰‘性’的声音从二人身后的方向传来,清润温滑,若暖风吹过,令人心神舒畅。
嘎嘎!白衣‘女’子萧寒‘玉’立时止住了笑,粉衣小‘女’孩燕儿也止住了笑,就好像两个突然关闭的水龙头,同时回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两张脸,一副完了的表情看着身后缓缓走来的白衣公子。
淡淡的月光下,白衣公子一袭白衣,白衣如水,不染纤尘,头上用一支白王簪子绾着长长的青丝,青丝如墨,容貌俊美,面若美‘玉’,俊眸含笑,气质清华,衣袂飘飘,缓缓行来,仿若那天上仙人嫡落凡尘。
此白衣公子正是月国公子燕揽月。燕揽月缓缓踱步走到二人近前,俊颜挂着淡淡的笑意,笑的轻轻的,浅浅的,笑颜晃了萧寒‘玉’的眼睛,亦晃了天上月娘的眼睛。
“果然!”萧寒‘玉’看着燕揽月叹息一声,转头对燕儿道。
“是吧?晴姐姐!我果然说的没错!”小‘女’孩也学着萧寒‘玉’叹息了一下,扭头看着萧寒‘玉’道。
“晴姑娘!燕儿!何事如此开心?”燕揽月一愣,见二人都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可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怪怪的,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同啊?遂抬头疑感的看着二人。
“呃……”萧寒‘玉’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和燕儿正在背后谈论他?那……不太好吧?所以萧寒‘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月哥哥!我和晴姐姐正说你呢!”燕儿立即的从椅子上下来,几步跑过去,扑到了燕揽月的怀里,小脸仰头看着燕揽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狡黠的神‘色’。
“哦?说我?”燕揽月一愣,抬头看了萧寒‘玉’一眼,萧寒‘玉’不自然的转过了头,燕揽月低头抱起了燕儿的小身子:“说我什么呢?”
“说月哥哥很好啊!说晴姐姐很喜欢月哥哥呢。”燕儿小手揽住燕揽月的脖颈,小眼睛清纯的看着燕揽月,清胳的声音道。
“燕儿!不许胡说!”萧寒‘玉’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这小丫头片子也忒会聊天了吧。”她什么时候说她喜欢燕揽月了?欣赏!那是欣赏好不好?
多情公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