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抿嘴轻笑,站在屋顶上红衣轻扬,歪着脑袋伸指戳戳前方拥挤的人群,无奈的说:“亲爱的小师弟,你觉得这样的街道你愿意悠哉悠哉的逛吗?”
一眼望去黑压压拥挤的人群,劳嫌一头黑线,确实,他也不想挤在那里头,但是一脸巴巴的仰头看着屋顶上的糜右念说:“小师姐,我不会飞行术。”
糜右念挥手一扬,一股翠绿色清新的灵光落在劳嫌身上,他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浮了起来,一脸惊叹,稳稳的落在糜右念身旁。
“小师姐你好厉害,我觉得你都可以不用在灵清派修炼了。”劳嫌一脸崇拜着。
糜右念忍不住伸手揉了下他有点肉呼呼的脸庞说:“一些事情你只是不了解,等到了解了你就不会这么惊叹了,好了,街上人太多我们从屋顶上过去,先吃个饭,然后我要去拍卖楼看看。”
劳嫌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说好听点他是出来陪糜右念逛街,说不好听点的是秦末离让他看着点,搞不好那是虹枫谷未来的师嫂呢。
因为各个酒楼都满了座,两个人只得在街头买了点烙饼吃,边吃便走向前方那座华丽高大的楼。
灵清城中有集市,商铺应有尽有,尼玛连青楼都有,大街小巷纵横交错的街道中,随处可见修炼者。
酒楼客栈是挤满了人,但是并不是最热闹的地方,眼前这家专门拍卖奇珍异宝的楼阁才是最热闹的地方。
这是灵清城的拍卖楼,没有什么名字,门匾上就简单的三个‘拍卖楼’。
镶金嵌银的房屋建筑,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但是也是华丽惊艳。
四层楼,此刻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喧闹鼎沸的声音无不宣扬着这边的热闹。
一楼中央是一个展览台,已有几个伙计在上边忙活,看样子拍卖很快就开始了。
糜右念啃着手中的烙饼四下寻找空位置。
“小师姐,好像没有位置了。”劳嫌皱眉说道。“该不会是要站着看吧。”
远处的一个伙计注意到他们,立马含笑走了过来:“两位,位置不多了,如若不介意小人和其他客人说说,拼一下位置如何?”
“那就麻烦了。”糜右念露出一抹笑容。
要知道在灵清城经商生活的人就算不是修炼者也绝非普通人,就算是一个伙计也是一眼就瞧出糜右念和劳嫌的身份。
劳嫌一身枫红色的衣衫是虹枫谷的人自然不必说,而糜右念虽然一身红衣并不是那些仙派的衣衫,但是腰间挂着灵清派的信物。
拥有灵清派信物的人除了灵清派的闭关弟子外,就只有四大才仙派托付过来修炼的弟子才会拥有。
既然是仙派的弟子,他们没有理由不多留意几分,客客气气的对待。
伙计把他们两个带到一个小包间外,进去说了一下,得到同意后就把他们两个领了进去。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里头坐着的是玉玑宫的那两位妹子。
大家相互一看,愣了下,随即轻笑打招呼。
四大仙派过来修炼的弟子均是住在四阁水榭,玉玑宫那两位妹子住在西阁,而焚剑宗的那位大哥哥这是住在北阁,四阁之间倒也不是隔的很远,窗对窗,相互之间倒也见过几面。
糜右念和劳嫌坐在位置上,透着窗户一楼展览台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之前倒也没有好好打声招呼,我们姐妹是玉玑宫新入门的弟子,我是流什,这是妹妹流凌。”流什微笑着说道。
两人赶忙收回视线,回了个笑。
“百草坞糜右念。”
“虹枫谷劳嫌。”
这两姐妹同自己差不多大,眉宇之间六七分的相似,看样子应该是双胞胎,姐姐流什温软大方,一看就是个好脾气,妹妹流凌面无表情,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不高兴他们两个的介入。
“稍晚一步没有了位置,挤了你们的包间真不好意思。”糜右念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碍,坐在一起也可以更好的交流一下。”流什微笑着说道,却听妹妹流凌冷哼了一声。
流什神色略微有些尴尬说:“家妹性子有些骄纵,第一次离家来灵清派修炼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糜右念笑笑表示不介意。
随着下边的吵嚷声,拍卖会开始了,几人的注意力也全部落在展览台上。
“小师姐,你是不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劳嫌凑到糜右念身边轻声问了句。
“能在灵清城拍卖的自然是好东西,我就过来随便看看,万一刚好有我想要的呢?”糜右念说道。
灵清城是什么地方,这边聚集的都是修炼者,这边拍卖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是凡俗的东西,要是恰好有炼身所用的那些材料呢,糜右念又怎好错过,反正不管怎么样还没有开始修炼小日子无聊着,来这边长长见识也好。
劳嫌点点头,继而问道:“小师姐你身上的钱够了吗?”
想都不用想所拍卖的东西一定价格不菲。
话说,这倒是个问题,糜右念低头想了想,就算南蕴璞老娘给的那些昂贵的金银首饰不够抵钱,她还有白无桑给他的一些灵草和丹药呢,应该不是个问题。
再说了,她也没有百分百的肯定一定会有她想要的东西拍卖。
有各种各样厉害的武器,以及锻造兵器的材料,炼丹的草药,那种听着不明觉厉的名字让糜右念不是长了一点点见识。
武器材料对糜右念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炼丹的草药她倒是稍稍留意了下,但是拍卖的那些草药她手头上不少,那些草药对凡人来说是罕见,但是对白无桑这个药仙来说信手捏来的跟个野草的似得,要多少有多少。
每一样的物品也都成功花落人家,当拍卖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伙计把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搬上展览台。
别说是坐下下边的人,就连坐在四楼的糜右念都清晰的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寒气,透骨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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