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念,你在和谁说话?”云微瑜紧张的咽咽口水,握住糜右念的手问道。
“没事,紧跟在我身边,我们回去。”糜右念紧紧拉住云微瑜的手,四下看了看,除了身边南蕴璞一袭红衣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红色了,难不成刚才的红色就是这个家伙?心中不禁有些恼意。
“没事找事是不是,随便跑出来做什么,不知道会吓死人啊?”糜右念面色不善的瞪着南蕴璞。
“可是我要不出来你们会摔下去,你是我娘子,我得保护你。”南蕴璞无奈的说道,救了她们居然还被骂,太委屈了。
“我说的之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我没跟着你们,在你们要摔下去的时候我才出来的。”南蕴璞一脸认真的回答着。
糜右念怔了怔:“那刚才跟着我们的红色影子是什么东西?”
南绿蓉要现身在她面前基本都是直接冒出来,不会这样远远的,她也不会这么闲情雅致的戏弄她们。
南蕴璞朝四周看了看说:“这个林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冒出点什么很正常,娘子莫怕,为夫会保护你的。”
“保护尼妹!都说了我不是你娘子。”糜右念懊恼,拉着云微瑜大步往前走。
南蕴璞无奈笑笑跟在身后护送着她们。
对于糜右念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恼火着,云微瑜保持沉默。
一路上南蕴璞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前方路况,适当的给予糜右念提醒。
“娘子小心,有石头。”
……
“娘子小心,青苔滑。”
……
“娘子小心,有抽起的树根。”
……
“娘子小心啊。”
小心尼妹啊,糜右念火气嗖嗖直冒,任凭大雨哗啦啦的冲刷都难以降温。
她就纳闷了,为什么在她身边冒出来的鬼尽是一些莫名其妙,让人牙痒痒恨不得揍一顿的欠扁性格。
但是不管怎么样,因为南蕴璞的出现糜右念心中的慌乱平复了不少,这个家伙虽然恶心巴拉的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但是至少他不会伤害她们,甚至还保护她们。
要不是南蕴璞引路,两个人怕是要迷失在这片森林中,因为水雾已经把前方的视线阻挡了,到达村门口两个人情不自禁松了口气,直奔房东奶奶家。
一进门就看到房东奶奶坐在火灶前烧着柴火,锅里一大锅的热水已经烧好。
“我看下雨了想你们一定都湿了身,就给你烧点水,赶紧拿进去洗洗。”房东奶奶贴心的说道,浑身冻的瑟瑟的两人那个感激涕零,一人一桶热水拎进了房间,因为发现南蕴璞似乎没有要消失的意思,糜右念就让云微瑜去隔壁房东奶奶的房间去擦身子。
身后炙热的目光看的糜右念稍稍压下去的火气嗖一声又窜了上来,转身怒瞪着他问:“我说大哥,我要准备脱衣服擦身子了,你可否避让一下,男女授受不轻。”
“无碍,你是我的娘子。”南蕴璞微笑着说道,身子缓缓坐到床上,那架势似乎准备观看她脱衣擦身子。
“你先出去一下,等下我们好好谈谈,说认真的,快点。”南蕴璞就如同是朵软绵绵的棉花,就算糜右念多么气恼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再严厉的攻击都被他化解了,他根本就不痛不痒,她却已经气的半死了,想想不划算,糜右念压下火气,心平气和的说道。
惊讶的是南蕴璞居然很配合的站起身走向门外,让糜右念心中那个感动,却听他幽幽飘来一句:“那我去隔壁的屋子坐坐。”
隔壁的屋子微瑜在啊!
糜右念立马跑过去一把把他拽了回来,胸口狠狠起伏了好几下,伸出手指用力的指指床,示意他坐回去。
“既然娘子如此舍不得我走,那我不走了。”南蕴璞笑眯眯的坐回床上,狭长的凤眸中满是奸计得逞的坏意。
这个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糜右念怎好把好朋友给搭进去,只得硬着头皮,在那双如狼炯炯眸子的注视下脱下湿衣服,用热水擦了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过程快速利索外加把四周的一切都给无视了,糜右念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娘子,我出去下。”看着正擦着头发的糜右念,南蕴璞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向门口,以为他要跑去隔壁糜右念赶忙过来拦在门口不让她出去。“你别对微瑜怎么样。”语气是浓浓的警告。
“我只对娘子有兴趣,其他的女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是想出去替娘子煎药,淋了雨会生病。”南蕴璞轻轻说道,眸中满是柔意。
糜右念半信半疑,依旧拦在门口,说:“房东奶奶在熬姜汤了,这个事不劳你费心,你给我呆在这个屋子不许出去,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学医的,要是病了怎么的自己可以煎药。”
见糜右念很坚持,南蕴璞无奈的耸耸肩转身又坐回床上。
“娘子,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请叫我糜小姐。”
“在下有事想请教糜小姐,望糜小姐坦言相告。”南蕴璞嘴角浅浅一勾,很配合的说道。
糜右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到凳子上继续擦头发,等着他想请教的问题。
“娘子……不是,糜小姐,你之前提到过的南绿蓉,不知是在哪见着她,可知她现在何处?”
“之前她时不时出现在我身边,说什么保护我,说起来最近几天我好像没有见着她了,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糜右念淡淡答道,那次在梦中南蕴璞也承认了南绿蓉是他的家人,应该是姐姐或是妹妹之类的吧。
“她过的可好?”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纠结,她是你的家人你都不知道吗?多久没见面了?”糜右念怪异的瞥了他一眼。
南蕴璞脸色微微一黯,眼底是涌动浓浓的悲伤,缓缓说道:“自从她被人奸杀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一直很担心她,她虽是我的义妹,但是一直以来我当她如同亲妹。”
奸杀?
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心中不禁有些难过,糜右念轻声呢喃道:“怪不得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上还穿着喜服。”
“喜服……是啊,因为很快就是她的大喜之日了,她是那么期待嫁给她最爱的人,在那个地下室她受了不少痛苦,曾经南家的人找过她,但是寥寥无音,日后你要是见着她可不可以带句话给她,告诉她家人们很担心,不管发生任何事,她始终都是南家的一份子,让她不要觉得羞愧无脸见人而逃避南家的人。”南蕴璞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