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处罚就不一定再是面壁思过了。”
“不过采蓝就算权利再大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搞不好罚弟子们面壁思过是她最大的权限了,即便我犯再大的错误,我也是白无桑的徒弟,她没有多大的资格来处罚我。”糜右念理所当然的说道。
“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她们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歹做点什么事情出来啊。”
血离无语的叹了口气。
“现在思过谷被结界封印,要是她们想做点什么必须穿过结界进来,卢怀思不是都说了,这个结界一旦被破坏就会召唤出强大的守护精灵来,并且守护精灵只攻击破坏结界的人,看来她们几个也不敢太乱来。”
“你就再好好享受最后的几天清净日子吧,不然到时候出去了又得折腾了,你不觉得烦,我都烦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浮气躁,百草坞的日子很无聊,这样玩玩也是不错。”
血离被她这句‘年轻人’喊的无语,无奈的晃了下脑袋,安静的跟在她的脚边。
走到山谷的尽头,他们又转身折回去。
就这么一道山谷,两边是陡峭的悬崖,这其中除了岩石就是岩石,哪怕遮风挡雨的山洞之类的都没有。
糜右念也庆幸自己已经辟谷,就算不吃东西也没关系,不然这半个月下来就够呛了。
脚下轻微的抖动传来,糜右念和血离相视望了一眼,立马起身跳开。
原地,几只穿山甲妖钻了出来,看着它们呆滞的神情,糜右念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司录星那女人还真是闲的蛋疼,不过确实,上头有结界罩着,她能做的只能从底下入手。”
或是说在知道糜右念要来思过谷面壁思过的时候她就提前把穿山甲妖安排在这边。
“真是烦躁,就不能弄几只像样点的妖兽过来。”血离嫌弃了一下,立马扑过去如数吃了,甚至,那几只妖物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既然司录星决定动手,想必思过谷不应该就这么几只妖兽,四下看看,全部都灭了,省的到时候时不时跳出来闹心。”糜右念四下看着说道。
血离听闻点点头,撒腿往前跑去,开始寻找藏匿在四周的妖兽。
既然那些妖物已经行动,想必司录星应该就在附近了。
糜右念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最后还是打消了可以在山顶寻找到她身影的念头。
四下看看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气息,就迈脚往前走,去和血离汇合。
可是没走几步,旁边的岩石后扑过来几条黑影,因为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妖气,数量又多,糜右念躲避不及被咬了一口。
伤口火辣辣的刺痛让她立马展开龙卷风把那些毒蛇撕的粉碎,下一秒从葫芦中倒出一颗解毒药丸吞下。
一冷一热两种气息在体内相互抗衡,忽冷忽热的折腾,浑身说不出的麻痛,糜右念忍不住跌坐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面色也煞白无比。
“血离,回来。”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只是短暂的几秒,血离的身影立马闪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这副模样赤眸中涌起寒意。
“主人,你怎么样了?”
“刚才被毒蛇咬了,这毒解毒药丸一时半会压不下,看来司录星的重点是那几条毒蛇。”糜右念紧紧咬着唇,最后实在受不了倒在地上,身子轻颤着蜷缩成一团。
血离急躁了,看着她这样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看着她手臂上隐隐涌动黑气的伤口它吐出舌头舔着,试图缓解毒素,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家师尊给你那么多丹药就没有一种可以派的上用场的?”
看着糜右念痛苦的呻~吟声不断,浑身都被逼出的汗水浸湿,血离都快心疼死了,懊恼对于解毒它一窍不通。
“司录星是有备而来,那毒绝对不是一般的毒,那解毒药丸是当初在焚剑宗为了解夜阎的妖毒炼制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药可以用,没事的,解毒药丸并不是没有效果,只是要完全压制体内的毒还需要一点时间。”
趁着稍稍缓解的功夫,糜右念喘着气对血离说道。
随即那种冷热交融的感觉猛烈涌上,让她浑身钻心的疼再次袭来,她只能蜷缩着身子咬牙挺着。
“让你家南哥哥想办法,三只脑袋会不会有办法?”血离如何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不禁问道。
糜右念却是摇摇头不说话。
绿光一闪,狐狸从葫芦中钻了出来,依偎在糜右念的身边泪盈盈的看着她。
“主人……”狐狸心中懊悔不已,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它就多注意着糜右念的动静。
因为在思过谷并没有那些弟子的找茬,安宁的有些过头,怎么想都不可能出事情,狐狸就把心思全部投放在那些灵草上,糜右念这边稍稍分了下心。
一直到糜右念被毒蛇咬伤,它才反应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情况居然这么严重。
那种钻心的痛苦让糜右念几近昏厥,浑身也被折腾的没了力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察觉体内那股寒冷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仅仅只是一点效果,却是足足消耗了一颗解毒药丸的效果。
看来司录星这次筹备的还真是令她意外,也大开眼见了。
按照糜右念的意思,狐狸从葫芦中倒出解毒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入她的口中服下,也只能这样一点点把体内的毒压下去。
糜右念也试图用玉镯中的灵力解毒,但是每次灵力进入体内,痛苦之意就更加猛烈,到最后她只能依靠解毒药丸把体内的毒一点点压下去。
随着毒一点点被压退,糜右念也是被折腾的够惨。
就这样好不容易把体内的毒全部压下,已经到了解禁的期限了。
过来接糜右念的的人意料之中仍旧是卢怀思。
她一入谷就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糜右念靠在大岩石上,虚弱的气息似有若无,那模样仿佛活生生被抽走了生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