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看着街上走动的百姓,他们的神情淡然,很平常的样子。
“仙女姐姐。”旁边猛的跑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抱住糜右念的大腿,仰着嘟嘟的娃娃脸看着她,水汪汪澄澈的眸子中满是欣喜。
“仙女姐姐……”身后的夜阎有些阴阳怪气的学了一句,糜右念毫不客气的赏给他一个拳头。
“要知道我最喜欢小孩子了,因为他们最诚实。”糜右念一脸的灿烂笑容,摸~摸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蹲下~身子看着他。
“你家人呢?一个人不要乱跑出来,不然遇上妖物会把你吃了的。”
小男孩嘿嘿一笑道:“不怕,这几天镇子里来了好多仙女姐姐,个个都好漂亮,而且好厉害的。”
糜右念默了几秒说:“该不会是玉肌宫的?”
小男孩点点头:“我听大家好像是这么说的。姐姐,姐姐,他们说拿葫芦的是百草坞的弟子,你是不是百草坞的?”
小男孩眨巴天真的眸子看着糜右念腰间的葫芦问道。
她含笑点点头。
“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小男孩忽然泪眼汪汪起来,望着糜右念一脸哀求。
“你说来听听,要是我做得到我就帮你。”
“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我也想学医术,以后也想云游四海,做个药仙。”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糜右念,乌黑无质的眸子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望着那张稚嫩小脸上的纯真和梦想,糜右念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
“不是我不肯教你,是百草坞规定不可以擅自在外收徒,你若是决心加入百草坞,等你长大了,就去灵清派修炼,到时候一定可以进~入百草坞的。”
糜右念顺势探查了他的身子,资质还算不错,只要肯努力,被选入仙派也不是难事。
听到糜右念的安慰,小男孩一脸开心,紧紧熊抱住她。
她一脸宠溺,心中感慨有个孩子真好。
“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玉肌宫的姐姐们,来了好多人呢。”小男孩忽然开口说道。“都是四大仙派的,姐姐会不会认识呢。”
糜右念沉默着没有说话,要是焚剑宗或是虹枫谷自然是有认识的,但是玉肌宫那边认识的几乎是没有,更何况因为风月萤的事情玉肌宫的弟子对她和秦末离有点芥蒂。
这万一起了矛盾动起手来有的麻烦了。
“糜右念。”忽然有人喊了她一声,她下意识的转身,对一群白衣飘袂的女孩子映入眼帘。
看着眼前不下二十多人的队伍,糜右念神色一顿,玉肌宫这会派出来的弟子倒是不少。
开口喊她的是当初在灵清派修炼时,同在那修炼的流什,当初她也被送到灵清派修炼。
糜右念揉揉小男孩的脑袋,示意他自己去玩去,起身一脸微笑的看着朝她走近的流什。
“好巧,你也在这边。”
说完对那群玉肌宫的弟子含笑点头打招呼,她们也出于礼貌的点了下头。
既然遇上了,一行人就去了旁边的茶楼坐坐。
糜右念表面虽是平淡,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紧张,那群玉肌宫的弟子中,也只有流什和她如常的闲扯着,其他的弟子时不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糜右念’这三个字在玉肌宫并不陌生。
庆幸的是她和流什坐一张桌子,其他的弟子坐在了旁边。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玉肌宫有过节?我听说之前有几个师姐是被你害死的?”流什趁机轻声问了一句。
糜右念有些欲哭无泪,低声答道:“大姐,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不过你这样大喊我的名字真的好吗?”
“没事啦,她们都是在我前后不久进~入玉肌宫的,对你的事情也只是听说过,倒不会对你做什么。”流什笑笑说道。
糜右念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你和你妹妹不在一个队伍里?”
“是啊,她跟几个师姐去别处了。”流什垂眸漫不经心的说着,把倒好的茶递在糜右念面前。
糜右念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张嘴正要喝,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轻晃着杯中干净毫无杂质的清茶,一脸似笑非笑。
“我们认识是在灵清派,当时我们都被送到那边修炼,现在想想我与你们姐妹交情虽不深,但也没有结过怨。”
“我是百草坞的弟子,你觉得就凭这点药粉就想对付我?”糜右念不禁有些嗤笑。
流什淡然轻笑,那张清丽的脸上一脸的若无其事。
“我也没打算用那些药粉可以弄倒你,要是堂堂百草坞的弟子栽在那种低劣的小药粉中那就丢脸了。”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这么心平气和的叙旧了,直接进~入主题吧。”糜右念轻轻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抚~摸了下怀中血离的小脑袋,冷声说道。
“我不知道当初你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现在是玉玑宫的弟子,我必须听从师尊的旨意。”流什收敛笑意,面无表情的答道。
糜右念微眯着眼眸,默了几秒反问:“玉润上仙?”
“没错,我现在是玉润上仙座下的闭关弟子。”流什不可否认。
糜右念和血离对视了一眼,她笑而不语。
她可不会忘记风月萤就是玉玑宫玉润上仙的徒弟,虽然当时出事后,玉玑宫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风月萤以及那几个弟子是糜右念和秦末离所害,但是玉玑宫那边也是心有芥蒂。
没想到时隔百年,她们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
“原来你也会惹祸,跟玉玑宫的人结下恩怨了?”夜阎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
糜右念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只是我不知道玉润上仙要你在我的茶水中下药是什么意思?就算想动手杀我,你们几个弟子一起联手不就得了,就算是想下药毒死我,也好歹弄点厉害点的药。”糜右念对流什笑着说道。
继而又说:“当初的事情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也知道解释是毫无用处,因为在你们心中我早已经是杀害玉玑宫弟子的凶手,所以,随便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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