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日后莫要伤害自己来保护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他愤怒的骂道。
“就如同我遇上危险时,你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我不想你受伤。”
“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ting身在我面前。”他咬牙切齿。
她笑而不语。
随着她身子一天天好转起来,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直昏睡,但是魂魄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证实她还很虚弱,至少还需要借助灵池的灵力养着。
“主人,夫人,苍牧来了。”洞口一对尖尖竖起的兔耳朵探了进来,兔子精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看进来,怯生生说道。
下一秒被夜阎拽住一把甩远。
“该死的兔子,谁让那个家伙过来的。”夜阎不爽的说道。
兔子精可怜兮兮的稳住身子,缓缓落在地上,无辜的说道:“是他自己来的,刚才去和司丘掌门他们说话了,这会应该过来了。”
当初在百草坞,兔子精被苍牧使唤去喊金葫上仙,之后南蕴璞突破炼丹炉出来后,它本是紧跟着他们的,但是令人伤心的是南蕴璞和狐狸一上血离的背上就扬长而去了,硬生生把它给忽略丢弃了。
而苍牧也没注意到它,走了。
它没法子,只能东躲西~藏的往焚剑宗的方向mo索过来,半路遇上夜阎就和他们汇合了。
兔微言轻啊,它就是这么苦逼的命。
夜阎不屑的挑眉冷哼。
正说着,那道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怎么坐在正中央?”看着堵在洞口的夜阎,苍牧站在他面前皱眉问道。
“爷乐意。”夜阎直接丢给他这么三个字,语气不是嚣张可以来形容的,是很欠抽!
“挪一下,我要进去。”
“关爷什么事情。”夜阎双臂抱xiong,仰头冷傲的对视着苍牧不悦的目光,
“你确定不挪位置?”苍牧不禁冷了脸色。
夜阎挑挑眉,一脸不屑。
猛地,苍牧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身后。
“念念,你怎么出来了?”
闻言,夜阎立马扭头看去,对上了血离鄙视的目光,他这才发现被耍了,等再扭头过来眼前早就没有那道枫红色的身影。
“毕竟你是念念的chong物,我不跟你动粗的,不过你的智商还有待加强。”身后幽幽传来苍牧的声音。
夜阎气的都快喷火了,正要起身动手的时候,山洞里面传来了糜右念的声音。
“逗比欢乐多,大清早的吵的那么热闹。”
瞬间,他的火气降到冰点,继续一屁股坐回原地,冷哼了一声安静下来。
苍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郁闷糜右念身边怎么尽是一些性格别扭的chong兽。
严格算起来,还是狐狸最正常了。
天知道被糜右念从风鸣城带出来的水魅几乎让他到了惊悚,毛骨悚然的境界了,最怕死缠烂打的妖了。
苍牧走进山洞,看着浸在灵池中的糜右念,灵魂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只要不要接触到阳光和刺激的灵力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站到池边,蹲下~身子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
“外头情况怎么样了?”糜右念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
“妖族势力已经开始出来折腾了,目前情况还不算很恶劣。”他回答着,随即说道:“外头的事情你不用去理会,身子怎么样了?”
“还好,没有像一开始那么无力了。”糜右念一脸苦涩。“曾经有过灵魂离体进监狱的经历,没想到这会真的变成鬼了,莫名有些惆怅,做惯了人一时间还习惯不了。”
这话传到南蕴璞和苍牧他们的耳中,心中很不是滋味。
“念儿……”南蕴璞难过的唤了一声。
她的神情立马换上笑意,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感慨一下,没有怎么样,其实我很想说终于变成鬼了,现在这样更贴近你了。”
南蕴璞悲伤的抚mo上她的脸庞。
确实,现在的他们是同类了,更加贴近了。
但是他一直忘不了在炼丹炉中她舍命相护,她介意她之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介意她千辛万苦收集炼身的材料,满心期待的开始炼身,最后却是这般。
他心疼她。
当初他是为了救她被**之力击中,差点就灰飞烟灭了,他不希望眼下这些痛苦是她所付出的代价。
事到如今他已经想到很清楚了,炼身什么他无所谓了,就算糜右念想坚持,他也坚决不同意。
就这样手牵手,安安分分的做鬼灵多好,等到力量强大了还是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
“之后要怎么做?待在焚剑宗修炼吗?”无视他们情深意浓,深情的对望,苍牧垂下眼眸问道。
看着糜右念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南蕴璞神色一紧,开口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念儿只要养好身子,然后我们可以跟着那些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剑修炼法术了,现在我可是把话给你说前头了,今后的事情都必须听我的,若是你不乖,背着我乱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他一脸严肃的说道,语气很强硬。
这话同样也在说给苍牧听,不要再提及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霸道。”糜右念不满的撇撇嘴。
“我就霸道。”
两个人不顾旁边的苍牧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苍牧有些挫败的离开了山洞,默默的坐到夜阎的身边。
夜阎鄙夷的看着苍牧低落的神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让你自作孽的要进山洞,活该。”
他一开始就有了先见之明,南蕴璞待在糜右念的身边,这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份,他是做不到和血离狐狸那样,可以安静待在身旁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之间的恩爱,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出来呢。
“想想你的实力不低,就算离开风鸣城也可以在外找一个领地称王培养自己的势力,你真的甘愿待在她身边吗?”苍牧无声的叹了口气,探头静默看着天边泛起的璀璨晚霞呢喃着问道。
“这已经不是甘不甘愿的问题了,而是我已经待在她身边了,感情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夜阎缓缓说道,神色平静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