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这里并不只有眼前的这一扇门,从停尸房那边绕过去也是可以出去的,要经过放满尸体的地方心中说不出的惊悚,但是也没的选择,.
打开那扇黑色沉重的大铁门,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昏暗的走廊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狐狸,探查四周情况。”糜右念探头探脑,并没有直接过去。
“启禀主人,四周暂时无异样,可以前进,但是还是小心点,停尸间那边情况不太稳定。”现在没情况不代表等下糜右念过去后不会发生情况,万一从停尸房跑出个什么东西来谁都预料不到。
从这边到对面的那扇大门也就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走廊中央就是停尸房,糜右念可以看到门口贴挂着符咒之类的东西。
“果然南蕴璞那家伙的话信不得,说什么找线索,P个线索。”心中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糜右念迈脚走过去。
之前在上边遇上林医生的时候糜右念就让南蕴璞去挡一下那个真正的实习生,想想这都那么久过去他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是死哪潇洒去了,说好的帮自己一起找,心中说不出的鄙视。
停尸间的房门是玻璃材质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无意识的瞥了眼里面,吓得糜右念脸色一白,她看到几个尸体从冰柜中爬了出来,忙的拔腿就跑跑到前方出口打开了门。
鲜红的液体噗嗤一声溅起在她眼前划过一个弧度溅落在她的衣服上,糜右念瞪大眼眸怔在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从停尸房那边跑过来?”看到是糜右念,女孩脸上的狰狞嗜血之色立马褪下,漫不经心的把手中血淋淋的剪刀丢在旁边,而她的脚边那个林医生脖子流淌着鲜血奄奄一息躺在那。
“门打不开我就从停尸房那边绕。”糜右念回神过来回答道,她倒是不担心女孩会伤害自己,只是地上这个胖子……他看着糜右念张嘴说着什么似乎在求救,眼神满是哀求。
“主人,我们差不多该离开了,姑爷还在上边等着。”作为在相生相息的另一只玉镯中待了一千多年的南蕴璞和狐狸有些心灵感应,相互之间的情况都可以一清二楚,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这边没什么事南蕴璞才没有立马回到糜右念身边。
“你要走了吗?”女孩看了眼狐狸,有些不舍的看向糜右念,那眼神很落寞。
糜右念有些不忍心:“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这边陪你聊天,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水中溺死的,但是一想到孤零零的做了鬼,心中一定很难过,糜右念也很同情,可是不管多同情自己是不可能留下来陪着她。
“那你能不能让我妈妈早点把我从这边接出去,你出去后联系一下我妈妈好吗?”女孩恳求着。
这个小小的要求糜右念又怎么会拒绝,点头答应了。
“然后这个东西送给你,我在它的记忆中看到了你的身影。”女孩一摊手一个毛茸茸的小球出现在糜右念的视线中。
久违的熟悉感瞬间触动心中的最深处,糜右念鼻子一酸,眼泪克制不住的落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接过那颗小小的毛球。
她还记得这个小毛球是奶奶送给自己的礼物,奶奶在住院的时候她把这个球给了奶奶,想要它替自己陪着奶奶,因为当时糜钦裴把她寄放在云微瑜的家中,不让年幼的她在医院,一直在云家待到了奶奶出事。
没有想到时隔十多年她居然还能见到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你在哪找到的?”注意到自己失态,糜右念擦干眼泪问道。
“停尸房下边有个下水道,我去那边玩的时候发现的,似乎是你的东西?”
糜右念点点头,笑了笑说:“谢谢你。”
“没事啦,就当是你替我化妆的报酬,等下出去后千万别忘记通知我家人。”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
无视脚边已经断气的林医生,糜右念告别女孩离开了地下室,当然不忘让狐狸去‘毁尸灭迹’一下,地下室角角落落的摄像头不少,她的容貌自然也给录下了,现在那个林医生又死在那边,到时候调查起来自己毫无疑问是头号嫌疑犯,她可不想事情摊上这么麻烦的事情。
在狐狸去折腾这件事的时候糜右念就以那个女孩朋友的身份给她家里人打了电话,提醒了最近医院尸体无辜被盗,让他们早点接女孩回家,很快的她就看到女孩被接回了家,而林医生的事情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不知道是医院压下了事情还是女孩把他的尸体给处理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糜右念此行不是空手,其他的事情她也无所谓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已是下午了,糜右念无故失去踪影糜钦裴倒是一脸淡定,倒是玉嫂和西雅急了,打开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西雅打的。
糜右念没有去理会,坐在医院角落的树荫下等着狐狸回来。
“主人,事情完成了。”翠绿色的身影默然出现在糜右念的视线中,狐狸一脸笑嘻嘻的说道。“监控室那边的保安早先一步被姑爷打晕,现在那边的记录都消了。”
糜右念眉头一挑:“南蕴璞现在人呢?”
“见着绿蓉小姐了,正说着什么呢。”
“那我们先回去吧。”
兄妹俩好不容易重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糜右念也不打算去插一脚,由着他们了,离开医院回家。
一进家门西雅一个熊扑扑了过来,糜右念没稳住一个趔趄撞在门上,疼的她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西雅,你谋杀是不是?”
“给我老实交代今天都跑哪去了?打你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西雅的脸上满满的担心,眼眶微微泛红可见真的是急了。
“光天化日的能出什么事情,我就是出去走走,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糜右念撇撇嘴,轻推开西雅走进屋子,倒了杯水咕噜咕噜一顿大喝,然后躺在沙发上休息。
“你这一整天都去哪里走了啊?都不叫我。”看糜右念的样子也没受伤,似乎真的只是出去走走了。
西雅坐到糜右念身边问道,目光看到她胸口的几点猩红猛地一紧:“那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