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蛇呢?”
萨摩撅着屁股在卧室找。
神父的卧室,大概三十个平房,一扇窗户,房间里的用具一目了然,那么大一条蛇,怎么藏,也能很快发现。
储衣柜,没有,床底,没有,卫生间,更没有,萨摩甚至去看抽水马桶,王灯明吗骂他蠢,那幺小的下水口,你自己说,那么粗的蛇,怎么可能下得去?
萨摩不死心,天花板,也检查。
结果,还是没有。
“那肯定是爬着窗户跑了,警长,我肯定的!”
王灯明懒洋洋:“那你去找吧,都说你做恶梦了,你还这胡说八道,你想证明什么,不想接受这样的任务,还是不服从命令?”
萨摩一声不吭,披了一件外套,穿了一条单裤,哆哆嗦嗦去找蛇。
窗户外,是神父的小花园,冬天了,花园里已经没什么花,全是雪地,那么大的蛇,经过雪地的时候,肯定要留下爬痕的,萨摩找了一阵,揪着自己的头发,来到王灯明的身边。
“我真的看见了一条好大,好大的蛇!我诅咒,我发誓,真的!!是了,也许是那条蛇饿了,找黄鼠狼吃,没错,没错,是这样子的...”
秦怀走上前:“探长,你说你看见了蛇,请问,冬天的蛇都进洞冬眠了,冬天还会有蛇跑进神父的卧室?”
萨摩顿时卡壳。
王灯明摇头:“萨摩,需要我说你胆子小吗?需要我说出来吗?”
萨摩的脸本来很苍白,被王灯明这么一激,居然有了点红,说道:“可.....”
“STOP!探长,我明白了,你确实是胆小,害怕恶魔出来,因此,你就假装梦游,说看见了蛇,就跑出来,对不对?”
萨摩无力辩驳,只能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我假装梦游,假装的?”
“与你为伍,我感到羞耻,萨摩探长。”
可怜萨摩努力的拍着脸,最终,他说:“好吧好吧,头儿,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能让我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当然可以!你有的是时间冷静,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冷静,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让加西亚来....”
王灯明说完,很不爽的出了教堂。
秦怀正色道:“探长,你刚才那么胡乱的开枪,什么恶魔都被你吓跑了,今晚再陪着你,没有这个必要,我也困了,我得去休息,明天晚上继续抓恶魔,就这样,拜拜,祝好梦。”
教堂的门口,秦怀钻进了警车,两人笑的咔咔咔的响。
突然,王灯明不笑了,盯着秦怀。
“警长,你何故这样看着我?”
“你他妈的到底是人还是妖?”
“啥意思?”
王灯明没下文,就是盯着他。
“那是,那是幻术,幻术,好吧。”
“你不是说那是傀儡术和幻术的结合?”
“那是我发明的。”
王灯明突然伸出手,揪着秦怀的腮帮子,笑道:‘有温度,有点肉,不是鬼,你他妈的,刚才你把我也吓着了,说好的,你这变戏法的一手,得教给我,否则,滚出阿拉斯古猛镇。”
“你这人,实在的不讲道理!”
“这是我的地盘,神棍。”
“好吧,你的地盘,等你慧根清净后,我自然教你。”
“什么叫慧根清净?”
“你懂得。”
“我懂个屁!”
王灯明先是把秦怀送回警局,自己去了道奇宾馆的9012房。
森西已经睡了,床头柜上写着一张纸:“神父住进宾馆,说是你说的,免费,住房费,你掏。”
王灯明无声的笑笑,进了沐浴室,洗澡。
他的脑袋里,一直忘不了不久前的那一幕,该死的,秦怀究竟用了什么邪术,居然可以弄出一条蛇,那么大的蛇....
一个澡,他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
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钻进被窝,森西就贴上来了,她已经醒来,就是不想说话,不想起床而已。
“我的警长,你真是个好警察,神父来宾馆的时候,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到底发生什么了?”
王灯明却问:“你相信这个世上有恶魔吗?”
森西不假思索:“当然,恶魔遍地都是,你也是恶魔。”
王灯明发笑:“我怎么就成了恶魔了?”
“你难道不觉得你是恶魔?”
警长有点蒙,皱着眉头道:“女士,您也受到恶魔的洗礼了吗?”
森西搂着他的颈脖:“不是我,是你被恶魔洗礼了,你成了恶魔的仆人。”
警长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你说什么了,你是说默恩吧,他是恶魔,我可不是,我是警察。”
“对,你是警察,年轻的默恩,曾经就是一名警察,刑警,懂吗?”
“WHAT?”
“我们不要讨论默恩,很晚了,休息吧,亲爱的。”
王灯明却没一点睡意,说道:“你相信巫术,魔法吗?”
“不相信,说这个干什么?”
“你听我说.....”
森西听了王灯明的话,睡意被驱赶了,好奇的问:“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确定,你真的看见那条蛇了?”
“那是当然的,那条蛇飞动的时候,刮起了风,我明显感觉到了,那不是幻觉,这件事,我就跟你说了,保密,知道吗?”
“OK。”
两人聊了很久,才相拥而睡。
八点,加西亚打电话来,说,萨摩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就返回警局,说看见蛇了,他的脸色很差,昨晚发生什么了?
王灯明答:“他就是个可耻的胆小鬼,借口而已,他要是让你去教堂,拒绝他,这是命令,明白?”
“明白!”
九点半,镇子的公立医院。
王灯明一进去,屠戈登布的主治医生就说:“王警长,我能跟你谈谈吗....”
“当然可以,逊特市熊医生,是有关屠戈登布的吗?”
“当然,很严重,对,我不得不说,严重。“
王灯明心里一惊,忙问:“难道屠戈登布的病情恶化了?”
这个叫逊特市熊的老医生赶紧道:“不,不是的,屠戈登布恢复的不错,他非常的强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壮,意志力这么坚强的伤者。”
王灯明松口气,问:“那您指的严重,是那一方面?”
“是这样的,屠戈登布的手术非常成功,被打断的两条肋骨,以及受损的肝脏,胃部,正在恢复之中,但是,但是,他不听从我们的康复治疗方案,很顽固,他在吃你们中国的中药,又臭又黑又苦的中药,每天,他的手下很准时的端着煮好的药给他喝,我担心,这对他的健康很不利,警长,你知道的,我们这里是正规医院,不能胡来,我听说过你们的中药,据说有点疗效,但我个人认为,屠戈登布吃的药,肯定会有巨大的副作用,对人体产生不必要伤害的副作用,我劝了屠戈登布很多次,但是,他说他吃的这个药方,是警长您给他找来的,是吗,警长,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王灯明点头,笑道:“是的,没错,是我叫他喝的,当然,我不是医生,我是找我们中医师给他开的药方,我向您保证,他喝了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副作用肯定有点,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大,请问一下,他的伤情恢复的是不是比您预想中的要快得多?”
医生想了想,笑道:“警长,这个确实是事实,各方面的指标都恢复的很好。”
“很好,医生您能确定这点,就没必要担心。”
“好吧,好吧,我再临床观察观察,看来,我也得找个中医师聊聊。”
“这很好,如果逊特市熊医生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帮您引荐一下,我对医术很肤浅,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但我保证,屠戈登布吃的药,不会让他的病情加重,只会让他更加的快恢复,我现在可以去探访他吗?”
“当然可以的,当然可以的,他现在能下床走动了,请吧,随我来。”
屠戈登布的伤,的确恢复的不错,能吃能喝能睡能走,王灯明感觉很欣慰,让王灯明出眼屎的是,这家伙,找了人伺候,不但有小弟送药,而且,病房里有两个身材火爆的小妞殷勤的伺候。
你妹的,受伤了也能这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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