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扔下穷秀才,,提剑来对付黄永。其余歹徒快步如飞,拥着轿子一溜烟逃走了。
黄永见了一肚子怒火却发泄在挡道的歹徒身上,举刀就砍。对方一闪身,拦腰一剑,双方都看不清面目,便在刀光剑影中斗有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那金毛太岁架住来刀,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冲撞我等好事。"黄永笑道:"告诉你无妨,老爷乃踏水无波黄永是也,你等是何歹徒,敢在此地杀人,越货。"方平安欲答话,没想到那瘫在地上的齐文栋听明,呼号的叫道:"舅舅快救命啊,我是你外甥齐文栋呀。"
黄永一听,知是双塔镇的外甥,前边被劫走的必是外甥媳妇白五妹了,对方平安大喝道:"却是冤家路窄,金毛太岁,看我收拾你。"言毕,刀起盘头,锵然作响,朝方平安斜肩带背地砍去,方平安知是穷秀才的舅父,料难脱身,只好奋力再斗,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方平安毕竟年纪大了,加之昨夜一夜辛苦,体力不支,剑法渐渐撮慢了。就在此时,黄永飞起一腿,踢在对方腹部,宝剑呼地飞了出去,未到他逃走,又在他腹部下端踹了一脚"啊呀"一声惨叫,就双手搂腹倒在地上。黄永也不用刀杀他,只是赶上一记【奎星踢斗】。但见他骨碌碌滚向河边‘扑通‘落下水里,卷入河心去了。
那齐文栋见了爬将起身,抱住黄永大哭道;"谢谢舅舅救命之恩,再生难报,只是你外侄媳,已被贼人掳走,如何是好?"黄永跺脚道;"你可知道掳向哪里了?""我听到先枱到曾家庄,再送到祝家庄去。""曾家庄在那里?""我…….我也不太清楚。"
黄永一想道;"这样吧,你慢慢摸向枣林镇老店找周侗大哥去吧,就说我去曾家庄救你娘子去了,不见不散。"说吧,拔腿就跑了,这齐文栋只好一步,一邹地向枣林镇摸去。
黄永沿溪边直追有二十多里,天已透明,可是不见贼影,恰巧有位樵夫走来,便拱手道;"敢问樵哥,曾家庄怎走?"那人指向远处晨雾迷漫的山峦道;"就在那座大山脚下,此去五十里地。"黄永谢过樵夫,就窥着山峦方向,飞奔起来。
看看不远,走走却费工夫,左拐右弯,走到中午,方才赶到曾头市,俗语【望山跑死马,一点不假】来到庄前举目一看,果然是个险夷去处。{奇}但见周围一泓野水,{书}四面三面是岗,{网}堑边河落似蛇盘,壕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跳,绿荫浓的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州纷乱深是赛栅。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是卧虎藏龙。
黄永正在探着,却见庄内出来个金刚般壮汉喝道;"咄,谁敢在我庄前窥探?"黄永忙上前施礼道;"在下过路之人,因错过宿头想在贵庄买顿饭吃。"那汉瞅了瞅黄永道;"既然如此,请跟我进来."黄永随即跟这那壮汉走进庄来,二目疾速的向四面察看。刚刚走进大厅,就见屏风后面转出一位员外来,见他年近古稀,黑面白须,到也生的慈眉善目,知是庄主,忙拱手道;"不敢动问员外爷大名?"那员外道;"老夫性曾,人称曾长者,不知客官尊姓大名,何事逢访?"黄永道;"在下叫田共水,从青州来一要去东京,错过路头,特求一餐,打扰长者,甚觉不妥。"曾长者笑道;"出家人行路难矣,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当即吩咐家人,先备茶,再备酒饭。
顿时家丁端上酒饭。曾长者说声;"客官自便。"黄永恐其有诈,先看看茶无异样,又倒出酒来嗅溴,也无异味,心想,还是少贪这杯酒,且用饭充饥为妥。便对增长老道;"恕俺无礼了?"接过饭碗来就吃,那曾长者,笑眯眯道;"田客官何其急用饭呢,且先饮酒解乏为好。"说罢,亲自端起酒杯。‘碎‘地往地下一掷,霎时厅堂四周一片喊声,涌出许多手持兵刀的壮汉来,当头一人,赤发黄须,厉声喝道;"大但田共水,竟敢独闯我曾家府,今日叫你认识我啸天虎的厉害。"黄永知是中计,但心中早有准备,毫无慌张。迅速拔出腰刀,哈哈大笑道;"曾志祥,原来你也不认识俺。什么田共水,老爷乃是踏水无泼黄永是也,特来向你要人。""你要谁""我外侄媳妇白五妹,如果有个不字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第四十七回 下 晁璋遇救曾头市
曾志祥听罢,大声吼道;"小的们给我拿下了"庄丁们奉命,一拥而上,正想动手,未防黄永一下掀倒桌子,挡住众人去路,随手将一把椅子朝曾志祥扔去,曾志祥一闪身,恰巧碰在身后曾长者身上"啊呀"一声,扑到在地。曾志祥连忙伏身扶起老父,黄永趁机窜出厅堂大门,口中兀自喊着"来来来,俺同你啸天虎决一雌雄。"
曾志祥恼怒异常,丢下老父,手执双钩大步赶将出来,黄永举刀就砍,二人就在院中厮杀开了,众庄丁在旁围观,无人助阵。约战十几个会合,黄永反身逃去,曾志祥哪里肯放?拔腿就追,口中还咋呼;"黄永你今天是来得去不得了。"看看来到庄外的大湖边,黄永仰天长叹道;"苦也,喝水挡道无路可逃,没想到俺黄永会丧生此地。"曾志祥听得得意之极,狂笑道;"黄永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命该如此,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你就投河自尽,以保全尸吧。"实际上曾志祥是利今智昏,竟然把踏水无波这水中强手给忘了。
黄永一听曾志祥这一席话,暗自高兴,面上黄永惧色乞求道;"曾志祥你不能逼人太甚,求你放俺一条生路吧?"曾志祥狰狞的说。"缚虎容易放虎难,跳下去、跳下去,不然俺就要动手杀死你了"边说边向河边步步逼来,黄永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河堤边,就站不住了。曾志祥喝道;"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给俺去死。"猛地纵过身来举起双钩,直刺黄永胸前,黄永身轻如燕,一个旋转已跃到敌后,随即飞起一腿,正中曾志祥后心,曾志祥麻痹轻敌,未防到这一手,想躲已晚,身不由己的冲向河岸,双手乱抓,未抓住任何物件‘扑通‘跌入河中,水花溅起半天高。黄永见状大喜,一纵身犹如鱼鹰啄食,箭般射向曾志祥,这啸天虎虽说也懂些水性,可怎么与踏水无波黄永相比推波涌浪,你厮我打,只几个回合,黄永一扭跃,不见人影了,曾志祥正踩水顾盼,突然双足被黄永抓住,他喊声;"不好了,上当了。"就向下一沉。咕嘟嘟,水灭了顶,向水底沉去,他拼命挣扎,但身子如被铁链拴住一般,休想动弹,只觉得头昏脑花,忍不住一张嘴‘呜哇‘灌了慢慢一肚子的水,当即人事不知了。
其实黄永不打算将其淹死,他想把他做人质换回白五妹,于是他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双足踩水,露出河面,对岸上叫道;"曾长者,你要死儿子还是活儿子?"对岸已站满家丁,那曾长者正涙眼模糊,手捂胸口在连连呼嚎着,见黄永揪住儿子便大声祈求道;"黄大爷,千错万错,都是小老头的错,俺给你跪下了,求你饶了我儿一命吧。"
黄永道;"速备绣轿一乘,轿夫两名,将白五妹送去枣林镇,让其夫妻相会,能否做到?"
"做到、做到。那第二条呢?"
"第二,撒去在寨栅,断绝与芒山强盗来往,安心农桑,不得欺压庄户人家,如何?""可以、可以,请黄老爷把我儿送上岸来吧?"
黄永正想把曾志祥提上岸来,一眼望见庄外匆匆来了数人,他眼尖,只见晁璋叔被捆绑着,旁有数人持刀相押着,最后那人正是王家老店的相面先生,心中明白他们是一伙。,便顺手又将曾志祥身子按入水下,咕嘟嘟直冒水泡。岸上曾长者绝望的喊道;"黄爷,人以信为本,你所提的条件小老儿都依了,怎么又自食其言了。"黄永用手指指庄外道;"你们速去把那看相先生捉了,再把那大块头汉子放了,俺马上送还你儿子。"
曾长者听此一说,怎敢不答应,怎归救儿子性命要紧,便对众家丁道;"快照黄爷吩咐的办,不得有误。"众家丁本来对芒山这伙人就无好意,扰的大家不得安宁,便呼喊着,拥出庄外,那莫志高还当是迎接他的,刚过石桥没提防,被众人掀翻在地,从晁璋身上解下绳索,把他紧紧绑了起来,解押的喽啰心知不妙唿啸一声全跑了。
这时黄永将曾志祥倒拽至河边,提将上来,放在草地上,晁璋开始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及至望见河畔情况,已自明白,呵呵大笑道;"却是侄儿大爷救了俺,且待俺杀了这贼子吧。"黄永止道;"慢来,慢来,这阴阳先生留作活口,这啸天虎是俺答应饶他一命的。"这时曾长者早已扑到在地上,抱着儿子大哭道;"儿啊,这也是你自作自受。"就要人来把他倒竖起来吐口水。
黄永摇摇手道;"不用、不用,他只是吃了半肚子水,待会他会自行醒过来的,到是你们快去将白五妹抬至庄外,再备些冷菜,干粮,俺同晁老爷要赶路了。"曾长者道;"已吩咐下人去办了。"说话间,果然一乘小轿子出了庄院,白五妹泪痕满面,坐在轿里,透过珠帘,一眼认出黄永,拉开轿帘哭道;"舅公救我。"黄永笑道;"莫哭莫哭,且自安心前往,舅公随后就来。"待轿子过了石桥,向前去得远了,黄永才撇下曾志祥与晁璋一道押着莫志高护送白五妹回枣林镇来。
这里曾长者忙不选的命下人倒腹水灌气,好歹救得曾志祥醒来。把经过情况说了一遍,这啸天虎尝够了濒死的滋味儿,果然不去追他们,也不敢再同芒山强人来往,自行整顿庄院,以后老父去世,他成了曾头市的长者,养有五个儿子,号称曾家五虎,特聘仕途失意的史文泰担任教师,却与后起的梁山英雄作对,射杀梁山大头领晁盖(晁璋之子),最终这个曾头市为梁山好汉们所破,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