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么,叫‘入乡随俗’。那既然你们三到了我们的地儿,自然也就要随我们村的俗咯~”
“我什么事情都依你了,可是,可是……可是这三人同房的事情,我是坚决做不来的!”我也懒得害什么臊了,咱就直接跟你挑明了得了,我阿花做女人也是有底线的!
“哎呀,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柱子他是个傻子啊,他什么都不懂,晚上你和栓子那边的帘子一拉,你们在那边翻腾成啥样,他也不知道啊!”
我娘了喵的,这老娘们儿家的也太黄太暴力了!他娘的什么话都敢往上整啊!
果不其然,栓子哥已经害羞得快钻到桌子底下了。
懵懂的柱子,在扮可爱,探着大半个脑袋,在我跟前傻傻地笑着,“嘿嘿,拉帘子~拉帘子~”
看看,二牛婶,你老人家已经在无形中教坏小朋友啦~
我怒瞪她,不甘示弱。
“我和栓子哥答应照顾柱子,定然是说到做到。二牛婶不必强迫我和傻柱子成亲,那些所谓的‘拉帮套’夫君什么的,都是浮云。这世间的人,不是说硬拉上什么关系就能稳定下来的,有些东西,该变还是变,该没还得没!婶子,你醒悟吧!”
这一番话,我说的是慷慨激昂。二牛婶在那边听着,也不知听懂了几层。不过总之,她没刚才那么气焰嚣张了。
整个人深吸了几口气后,便委顿了下去,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挺直了腰板,耸动胸脯威吓我了。她更不再目光犀利,强势蛮横了。
先是佝偻了身子,然后,便慢慢地,慢慢地,坐下了。霎时间让我萌生一种二牛婶老了的错觉。
“呃……”我有点不知所措。
“阿花啊~二牛婶不再勉强你嫁傻柱子了。”言罢,她苍老略显浑浊的目光,悲伤地扫了一眼傻柱子。
我有点不信,赶紧追问,“真的?”
“嗯。”她点点头。
我有点蹊跷,但还是如释重负。硬仗结束得太轻易,居然有点不适应呢,呵呵,你说人贱不贱。
“婶子怎么忍心为难你呢?这番好说歹说,也无非是想给柱子抓个依靠。你知道的,婶子老了,年岁大了。二牛他大爹,腿脚不利索,二牛他二爹没个心眼儿,二牛又不成什么气候。婶子啊,自己也不知能再照顾柱子几天。这成天逼你们,也就是怕哪天婶子不在了,他被人欺负。你说的对,这都是我们农村人的笨理儿,其实要变心,要抛弃,就算成了亲洞了房,该跑还是会跑——”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婶子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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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农村人愚昧了,净想着用这些风俗旧理捆住人,哪里靠得住呢。不过,婶子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又说回来了……
“婶子年纪大了,思想也老套,明知道这东西困不住人,却还是惦记。心里却还是那么心心念念,婶子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苍天啊,大地啊~我感觉头好晕哦~
“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够了!”一声大喝震天响,桌底下的栓子哥不知何时爬了起来。
我和二牛婶的眼睛同时射向他,他抿着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一身的悲怆之意。他转向我,目光中有让我心颤的东东。爷们儿样啊,就看你能不能在这一次再为你的女人大义灭亲一次了!
然后,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阿花,我们就买个帘子吧,又没多贵……”
下一刻,二牛婶欢天喜地,亲亲热热地上前搂着他摸头又掐脸。
“还是咱家栓子心底善良,重情义呢!”
而我,就像所有“被艰难做决定”的可怜人一样,兀自被遗弃在阴暗的角落里,碎碎念去鸟~
“又把我卖了……又被直接跳过做决定了……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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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一晚,我们有了一个帘子……
我从原来较小的西耳房,搬到了栓子他们住的东耳房。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家当。二牛婶却非说要小办一下。
于是二牛爹请了村长和附近处得比较好的几户人家,来喝喜酒。
我好歹也算新娘子,二牛婶就去集市那里扯了几尺红布,给我做了……一条红裤衩。还剩了一小截红布,就直接绑在我头上,废物再利用了。
那一晚,淘气包二牛替我挂帘子。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找童男子挂帘子,说是能促进夫妻和谐,让三人的婚姻生活和和美美的。去他娘的,扯淡~
晚间掌灯的时候,屋外的人还在喝酒说笑。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忐忑地来回踱步。
不对劲啊,我本意是要隔开公子和那阉人,却不料把自己做了鱼饵。现在隔开是隔开了,却把自己也整进虎口了。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我总不能天天晚上不睡觉,看着那阉人,防备他半夜醒来加害我和公子吧?
天呐!时间越晚,我心里越急。听着院子里头,喝酒玩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我的一颗心完全地被七上八下了。
偷偷捅开一点窗户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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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窥见了院子正当中被人猛灌酒的公子。通红的灯笼光,映着他被灌得通红的脸。这些日子,他干农活累得有几分黑瘦。现在整张脸,是黑红黑红的,颇有庄稼汉的架势。嗯,男人了不少啊~比起小白脸什么的,女人们还是最爱纯爷们的吧?
我痴痴地望着,居然有几分心驰神往……话说,今晚洞房呢——
嘎吱,木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
我一扭头,居然看见那个挨千刀的阉人张。此刻,他也一脸喜气,更不知道是谁,居然搞怪似的,给他鬓角别了一朵红色的牵牛花。我见了,简直要笑喷。
“哈哈哈……”如果哪天等那坏人神志恢复了,回想起这一段屈辱史,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哇哈哈,想想就可乐~
许是见我笑了,他那边本还有点拘谨的,此刻却像收到鼓舞一番。
“媳妇儿~媳妇儿~”嘴里念叨着,他欺身蹭了过来。
感觉不对!我戒备地盯着他,发现他的脸色也红得诡异。再一看他全身,果然在他手上发现一个奇怪的小本本。
我一伸手,想扯过去。他却急了,连忙躲闪不让我抢。我心里更疑惑了,连哄带吓的,到底还是让他交了出来。
一翻开,顷刻间五雷轰顶啊!
二牛婶,你们做得这,这也太绝了!你们好心,要养傻子我不管,却连男人的福利也不肯委屈他。阉人张,你这辈子坏事做了一箩筐,却不想还有这么好的贵人相助。不过——
我仰起脸,看着撑着床沿盯着我发呆的傻子,不禁流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想得再好,也是白忙活。这货是个太监,公公地干活!
可也就这么一抬眼的功夫,我在他脖子上,扫到一处蹊跷。好像是皮肤翘起一点褶皱,有点像伤口愈合后的疤痕。
我好奇地伸出手,在他脖子那里抓抓,他怕痒,笑了起来。
“媳妇儿~别~洞房~”
你丫想得美,知不知道你这辈子已经告别那个那个了?还洞房?我看你还是空房比较好!
我指甲一抠,沿着那道疤痕轻轻一扯,哗啦一下,从他脖子上扯下好大一块人皮似的东西。
拿到手里一看,边缘已经被水浸得发白。心里还在想,这阉人该不会是得了蜕皮症之类的顽疾了吧,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
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住他的脖子。
那颗硕大的,如假包换的喉结,就那样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我毫无心里准备的视线里,招摇过市!
我,震惊地猛吞了一下口水。
阉人张望着我,也吞了一下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便滑动了一下。
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在他那大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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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地一碰……坚硬的触感,让我的心顿时狂颤不已。是真的!是真的!老天~你老人家对我,实在是天天有惊喜,月月有好礼哇!
“媳妇儿~”他难耐地哼唧一声,抓着我的手,微微收紧。微酣的呼吸,清晰地在我耳侧。
好吧,我仿佛已经听到远方丧钟的悲鸣。但是,我小米绝不抛弃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目光,从那颗障碍物往下滑去,锁定到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停住。
手,再一次被我赋予艰难而又神圣的使命。
去验证吧——
手在抖,心中默念。
神,请指引我这个眼看就要迷途的小羔羊吧~这关系到一个女人的性命,和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请您老人家三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一个女人的性命,和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这句话,大家都看懂了吧?
知道是谁的性命,谁的性福么?
捂脸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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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洞房花烛炭火乳鸽
真实的触觉,揭穿了一个天大的谎言。此刻的我握着他邪恶的触角,双眼不禁饱含热泪。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和那些天真善良的人们,被这混蛋骗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