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停留在沈冰彤的身上,话却是对安佐然说的。
沈冰彤一袭浅白地长裙,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柔韧温婉地气质穿出裙子最原始的韵味。银白的灯光洒落在她的周边,形成独立的光环。
还是舍不得回答
于浅白长群相呼应,营运出不一样的绝美。恍惚间似乎看到她身后伸出纯白的羽翼,在空气中挥舞着。
如果是流茧是暗夜里的妖精,那么沈冰彤就该是匍匐园里的天使。
流茧留意到,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沈冰彤地脸色有一瞬间煞白,但是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样。
安佐然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伤害到沈冰彤,所以无法在她的面前说出那么理所当然地话语。
正是因为那闹得满城风雨地求婚报纸,双方家长已经催促着,让他们尽快完婚。而沈冰彤呢,就这样被双方父母安排进他的别墅里。
于其说是被安排进来的,不如说是为了掩盖安佐然向沈冰彤以外地人求婚的事实。
“回答不出来吗?”流茧依然浅浅地笑着。
投向安佐然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在那深深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绽放,不知道是讥诮还是其他,樱花般地唇角却是玩味地抿起。“还是你舍不得回答呢?”
安佐然定定地凝视着流茧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而沈冰彤紧紧地盯着安佐然,蔷薇色的唇瓣被咬到泛白,目光莹若流转,蕴藏着太多的不安定。
“沉默吗?”流茧咄咄逼人,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出。流溢在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放大,深色墨镜下的双眸异常的冰冷,死寂。
似乎那双黑眸原本的色彩也随着这个凋零的季节褪色。
“我…”接受到沈冰彤恳求的目光,安佐然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最终,他妥协在她近乎哀求的目光中,没说出内心此刻的想法。
“我吗?”流茧肆意地轻笑着,眼看着就走到安佐然跟前了,蓦地转身朝另个方向走去。
抽过台机上今天的报纸,将求婚的那个刊面摆放在安佐然和沈冰彤面前。她的目光平和,是想告诉沈冰彤,她没有任何炫耀或者嘲讽的意味。
现在,她只想说明一个事实。
“看清楚了!”她抽空看了一眼沈冰彤,“这个背影像谁?”
听到流茧这么说,他们这才认真地去识别刊面的那个背影。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
“小彤!”沈冰彤和安佐然异口同声道。
语气里满是惊讶,就连眼中也晕染出几分惊讶的色彩,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安佐然!”
似乎已经意识到流茧接下来将会说什么话,那颗心开始不安定地砰砰砰直跳,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如墨玉般透亮的眸子注视着他,“全世界都知道你向沈冰彤求婚。要负责,也是你对她负责!”
砰!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流茧丝毫不给安佐然任何回转的余地,直接逼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想你家门外任何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都有记者在蹲守,不知道有没有记者拍摄到你扯我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幕。”
“如果有,你将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外界又会怎样评价?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在没见到你之前,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面对流茧的质问安佐然无言以对。从来没像此刻这么狼狈过,以前他不会这么冲动,自从遇见了流茧,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的每一根神筋都跟随着她转动,每一个呼吸的节拍都跟着她跳跃,每一下心跳都跟着她舞动。
沈冰彤完全呆愣在那,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在他们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任由他们戏弄,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可能就是先爱的结果。因为爱,她接受他所有的评判。因为爱,即使知道他喜欢上了别人,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忍受着疼痛甘愿帮他去追别人。因为爱,她一次又一次承受钻心地刺痛。
忽而,嘴角漫起一抹凄然的笑容,就像是晨光流转,在最黯淡地时刻绽放出来。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求答案。目光凄凉而又无神,“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沈冰彤无助地像个孩子,可是她还是那么的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安佐然忍不住上前将她圈入怀中,再她的耳边柔声细语。“对不起!”
(今天停电,才刚刚来电)
我们又见面了
沈冰彤,我已经把安佐然推回到你的身边,怎样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流茧在心里默想。
“流小姐,安老先生想见你一面。”似乎怕流茧会错意,又补充道:“他老子的老子。”
他老子的老子?这形容的方式挺特别的,直接说是安佐然的爷爷不就好了。何必形容的那么复杂呢。
对于自己的说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坐在眼前是一位面相和蔼,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的老人,眉宇之间的神采跟安佐然有几分的相似。
似乎在哪见过。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他熟络地称呼流茧为丫头,打从见到流茧的第一眼起,他就打心眼里喜欢她。察觉到流茧若有所思的神色,不去打扰由着她慢慢回想。
听到他这么说,流茧就更加确定自己见过。猛然间,想起那次在茶楼见到的那位老人。
虽然认出对方是谁,流茧也不表态。因为是他找她,不是她找他。当然要等到对方说明用意的时候,有些姿态才能表露。
从她开始算计的那天起,她对任何人都在算计着。
都活了大半辈子地安老先生,自然明白流茧此刻在等待着,细细品了会茶,循循道:“在你看来,他们之间有可能吗?”
“问他们!”流茧并不打算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将问题抛给两个当事人。
安老先生拂了拂那撇山羊胡,意味深长地笑,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的神色。对于流茧这个回答,他相当的满意。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之间的发展,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其实你懂的!”末了,流茧又补上一句,语气意味深长。
“哈哈!”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流茧了。“如果不是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耐人寻味的话,当初我也不会让他们订婚。”说到这,他的眼中流溢出王者的霸气。
流茧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明白了。“老头,安佐然是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哎!”他无奈地轻叹,语气中透着懊悔。“当初如果让他们自由发展的话,现在没准我已经抱上重孙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恩恩恩!”流茧连连附和,埋怨道:“因为你当初错误的决定,从而今天祸害到了我。”平静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安老先生拿过一旁的折扇就敲在流茧的头上。“你这丫头,也是咎由自取!想当初如果不是你突然介入,没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那样不温不火。”
“哎哟!”流茧配合地怪叫一声,揉了揉脑门。“是啊是啊!我是咎由自取!反过来,如果不是我,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动。”
说到这,流茧无意间捕捉到安老先生眼中闪过的那抹不易察觉地精光,心中多少明白了什么。
直奔主题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安老先生怔了怔,没料及流茧会问的那么直接。眼中流露出几分的赞许,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直白。
慢条斯理地缀着清茶,回味着茶叶流于唇齿间的香味,这才不紧不慢道:“回公司上班,继续催化他们!”
“我拒绝!”流茧想也不想的就否决,目光坚定,任谁都动摇不了她。
这个答案,安老先生早已经预料到。
他安然地笑着,意味深长道:“很快地,你会有兴趣回公司。”
流茧不由地蹙起眉,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公司,哪里只适合真心喜欢珠宝设计的人,而不是适合她这种带着目的性去碰触的人,那无疑是在亵渎。
“我一定不会有兴趣!”她一字一顿,说地异常坚决。
他风轻云淡地笑着,深陷地黑眸闪现着睿智的精光。“假如是小彤请你回公司呢?”
流茧愣了愣,随即答道:“那就要看她的诚意了。”
至于什么是诚意呢?不用流茧多做解释,安老先生能明白。只不过有一点有说清楚,此诚意非比此诚意。
安老先生会意的笑了笑,而后躺到摇椅上,满意地合上双眸。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沈冰彤他可是给予很大的期待。
“流小姐,请跟我来!”
“安老先生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那就我当你男朋友
夜,依然静谧无声。
对于那份特别的礼物,流茧一点都不期待。她是个好奇心很淡很淡的,很有事物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只要那老头不是送给他一包自己特制的花茶她就谢天谢地了。
咳咳,虽然安老先生不是送给她一包自己酿制的花茶,却是送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活人。
“HI!我们又见面了!”老远老远就看到高季晨半倚着车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带着些许痞味的眸子双眯起,唇角邪邪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