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让她吃药没那么简单,可是没曾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招。
“既然已经浪费了,那就已经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药啊,药啊,看来你跟我无缘,注定你是不能进我的胃的。”流茧洋装无比惋惜地叹口气,完全无视彦柏铁青的脸色。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只好勉强牺牲一下,继续发烧。那么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在地上慢慢躺着。”说完,流茧拔腿迅速开溜。
想开溜没那么容易。
楼梯暗处一道黑影缓缓走出,拦截住流茧的去路。他的眼神不再流动柔软而是转变为阴森森的斜睨着她。那种眼神,就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要来临时的那种压迫感笼罩在整个屋子里。
他每逼近一步,流茧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心下只呼:完蛋了,彻底惹恼了彦柏!
“你放心,药我不止买一包。”彦柏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堆药,强忍着那股反胃的恶心。他有洁癖,一但吃过的东西吐出来,他就再也不想看到,因为会恶心、反胃。“你只有一个选择必须把药吃了!”
流茧有点不敢看彦柏,毕竟心虚啊,直到被逼退到角落,才猛地抬起眼帘,一张近乎完美的容颜呈现在眼前,那双澄澈如泉水的眼眸中晕染上一层怒意,他挑起她的下颚,唇息撒在她的脸上。“药可以不吃。”
他顿了顿,勾魂一笑。“那就做好准备让我吃!”
“不知道,你要选哪一样?”温热的指尖顺着她侧脸完美的线条滑下,危险十足的话语在耳边飘荡。
流茧只是直愣愣地站在那,看看生气中的彦柏,再看看桌上的药,又看看了彦柏,心里忽然萌生一股怯意,谁让她心虚呢,为了躲避吃药,搞出那么多花样。最终一药牙,说:“我吃药!”
可是,当药真正拿在手里的时候,却是一点想吃它的食欲都没,越看心里就越排斥,偷偷回头看一眼彦柏,心存侥幸的希望他不在。哪知,他已经走到她跟前,非盯着她把药吃了不可。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吃药,那就回房,扒光了等着被我吃!”
你承认自己是流氓?
“流氓!什么叫做扒光了等着被你吃,你当我是鸡、鸭、鹅啊!”流茧羞恼地反驳。
彦柏半倚着墙,单手插在裤带里,唇边荡着如火一般炽热又如水一般清凉的笑容,令人看不穿,也琢磨不透,是一抹怪异的笑。“那么你变成鸡、鸭、鹅我看看。验证下你到底能不能成为这三样。如果真的可以,我可以考虑一天吃一样。”
“你!”第一次,第一次流茧有气结的冲动,若不是自己心虚,指不定把彦柏气成什么样。他也就是抓准她心虚这一点。
流茧瞪了一眼彦柏,不说话,玩弄着手中的药粒,数过来又数过去,就是没有往嘴里送的意思。她现在就是要跟他耗时间,耗耐心,看看他会不会看到她这么纠结的样子,准许她可以不吃药。当然这只是流茧单方面的想法。
见流茧依然不肯吃药,彦柏走过来,俯下身,猛地凑在她跟前,说出一句无厘头的话。“记得你刚才好象有骂我是流氓!”眼里、唇边洋溢着别样的笑意。
流茧下意识地往后倾了倾,想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可是彦柏并不如她所愿,她往后倾一分,他就贴近一分。最终流茧贴着背倚,退无可退。
只要放弃保持距离的念头,迎面对上他。“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流氓?”
忽然,彦柏笑了笑,摊开她的手,从中将药粒一颗一颗的拿走。流茧心中一喜,无尽的感叹彦柏最终还是执拗不过她,放弃让她吃药的念头。
哪知,情况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流氓!”说完,突然托住流茧的后脑,低下头性感的双唇覆在她的唇上,将药粒一颗一颗喂进她的嘴里。
流茧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未曾料到,他会这么做。没想到,他会强制压抑下恶心的感觉,就这么的给她喂药。
“不准吐!刚才你貌似就这样要求我给你喂药的!我已经按你说得做到,你不能反悔。”
流茧只好接过水,将口中的药粒勉强咽下,双眼死死地瞪着彦柏。没想到,这回她算是吃了自己的亏,以后打死不提这样的要求。
你不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
喂完流茧吃药的彦柏心情大好,连声感叹:“原来药还可以这样喂,你可算是点醒我,以后你若是不肯吃药,准备用这招!”
流茧继续瞪着彦柏,忽而扬眸一笑,殷红的唇瓣抿起,“要不姐姐我,改天送你到夜店当牛郎!这样比较容易满足你用嘴巴喂药的怪癖。”
“好啊!到时候记得包养我。”柔软流动的眼眸中洋溢着别味的笑意,英挺坚实的鼻梁下性感的唇微微抿起。“我会专门为你准备特别服务。”
那一抹笑容,笑得流茧心里真打颤,她定了定心神,道:“如果你喊我句姐姐,我到是可以考虑包养你!”
“那我是不是也该考虑”他顿了顿,含着笑,不紧不慢地走向流茧。“把你卖到夜店当小姐,咱俩好有个伴。”
“貌似不太好吧!你瞧我这身子骨也干不了那挡事!”流茧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一回,彦柏没有逼得太近,而站在离她只有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纤长而细密的眉睫微挑,“所以啊,我得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拿出去卖。”
什么叫做拿出来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她蹙起眉,对他说的话颇感不满,打量了一会彦柏,漂亮的黑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要不,你代去得了!以你的长相,跟人说是女人也会有人信的。”
说到彦柏的长相,可真是到了人神公愤的地步。有的时候看他,会觉得他如同天仙般美艳动人;有的时候看他,又会感觉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没问题!”他顿了顿,脑海中闪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念头,其实有的时候他比流茧还要邪恶。“要不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上夜店里玩玩。看看是男人找我多,还是女人找我多。”
“而我是看女人找我多,还是男人找我多,对吧!”流茧接下话,对这个提议还是相当的感兴趣。
流茧走过去用手肘碰了碰彦柏,“你不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
“好象是有点。”彦柏冥想了一会,得出结论。“似乎有点单一,不够刺激。”
这不是已经解决了
“不如我们…”话尚未说完,流茧就自我否定了。“不好,不好!这样不好。”又想了半天一时之间没想出什么好主意,问彦柏。“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恩?”彦柏闷哼一声,想了又想,这一时半会还真想出什么好提议,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就这样两人缄默下来,都在思考着要加些什么因素才能更加的刺激有趣。其实,他们两个都是邪恶的人,随时都可能整死人不偿命(当然这种说法比较夸张,不过真的跟这没两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依然没想出什么好注意。
月光已渐渐退去,天空露出了肚皮白,一丝黎明的曙光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要不这样!”彦柏忽然提议,“如果找你的是女人多的话,那我就去掰直一名男BL;如果真我的是男人多的话,那你就去掰直一名女BL。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完,流茧又沮丧了,还以为是什么好提议呢,敢情跟自己先前和姐妹们打的赌约差不多。“不好!没意思。”
“那你说要怎么样?”
流茧抬眸望了望天空,发觉飘洒下来的第一缕曙光很纯净,顿时有了主意。“我们纯洁点,不需要添加任何的因素,纯当是去满足下我们的好奇心。”
“你觉得怎么样?”她突然看向彦柏。
他愣了愣,她那乌黑的眸子流溢的别样的光华,令人注视着会不由地走神。没料及她会忽然回转过来望向他,慌忙收回视线。“恩,可以,这么班!”
流茧没注意到他慌乱的神情,得到首肯,浅浅一笑,又回眸转而望向天空。忽然间,有了一丝困意。“我上楼睡觉!”
“事情都还没解决完,想睡觉,恐怖没那么简单!”
她顿住脚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她不明白,饶到她的跟前,以防止她落跑。“桌上那碗面,你最好把它解决了!”
“好啊!”流茧爽快的答应,这让彦柏有点措手不及。
想让她乖乖吃面不可能,吃加了胡萝卜的面更不可能。流茧走过去,端起面瞧了又瞧,冲着彦柏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忽而,手一斜,面全数到进垃圾桶。
“瞧瞧,这不是已经解决了!”说完,不等彦柏反应,火速跑上楼,关门。
我说,我看到了外遇
笠日。
天晴。蓝色很美很美,纯净的蓝色跨过遥远的苍穹,像一张漫无边际的天蓝色丝绸,偶尔有微风带来棉絮般柔软的小云朵,形状奇特生动的云朵飘呀飘,竞相点缀着纯蓝的天。
流茧走在栽满林荫道的樱花树下,光影斑驳,枯黄的落叶里跌落不少淡粉色的花瓣,有些逐渐干枯;有些依旧粉嫩而美丽。
忽然,从林中蹿出一道纤瘦的身影,她一把拉过流茧,直到将流茧拉到比较隐蔽的大树下才放手。
“巧琳?”流茧有些讶意,没想到她会在她去上班的路上,突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