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耍我!”说着,直挠流茧痒痒。
“哈哈!不要…不要…谁、谁让你问我那么多次,哈哈…”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柔情似水地注视着流茧,温柔的话语随之流溢出来。“那我们继续,不问了。”沉重的呼吸,带有欲望的眼神。
“才不要!”
一把拽回想要落跑的流茧栖身压在身下,“不准说不要!”
“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以前这么霸…”话尚未说完,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唇齿再一次交融在一起,其中的感觉妙不可言。(实在写不出来了,就这么带过了)看到她红肿的嘴唇,才满意地笑了。
手如水蛇一般,在她身上游走。当大手溜进她的衣内,探向某带的时候,感觉到流茧的身子一僵。彦柏立即清醒过来,猛地抽回身。
一再告戒自己不能现在要了流茧,不能,绝对不能。
流茧不解地看向彦柏,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等你完全准备好,再来。”
她错愣了,不禁质问自己:没有准备好?明明已经答应了,为什么又再一次让他受伤?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已经答应了,应允了……
“不要想太多,睡吧。”
流茧没有应声,曲卷着,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思绪飘散。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听着窗外风呼呼的吹过,彼此心跳的声音。一切是那么的美妙和谐,却又那么的令人深伤。
傻瓜,不要想太多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像是在无声地哀伤、叹息些什么,那么的沉冗,那么的轻微。
流茧紧咬下唇,拼命地抱紧自己。忽然间觉得好冷、好冷,分不清是心冷,还是身体冷,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这个意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陌生,陌生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凝重的黑暗像粒子一样漂浮在她的周围,一不小心就像鳗鲡一样飞快地扭转身子朝她袭去猛地咬上一口,而她连分辨都来不及。
她霍然睁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床头柜上用水晶雕刻成的树。{奇}那是颜柏送给她的礼物,{书}他说水晶代表着纯净无暇,{网}树代表着欣欣向荣,他祝愿她象它一样,能够一直没有烦恼永远快乐充满朝气。
可是现在呢,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明明心里已经答应,为什么还会让他感觉自己在排斥,到底是为什么……
感觉到流茧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彦柏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抚她。“傻瓜,不要想那么多。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急了。”
流茧将自己深深埋进他的怀中,吸取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体香,正是这种味道,让她着迷。虽然他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研究这个研究那个,身上却没有一点化学药品的气味。
“柏!”她轻声唤他。
“好了,什么都别说,睡吧。”说着,为她盖好被子,不再言语。流茧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他已经闭上双眸,也就没说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月光渐渐褪去,卧室里再一陷入一片漆黑。安静到似乎都能听到风吹动草发出的“沙沙沙”声。
又过了许久许久,感觉怀中的流茧已经睡着,彦柏缓缓睁开双眼,贪婪地看着她的睡容。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不安,眉心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他忍不住伸手附在她的眉宇间,轻轻的抚摩着,渐渐的,她的眉心舒张开来,唇边荡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微微拥紧她,真的真的很怕很怕很怕她会突然消失。
为什么反悔了呢
恐惧一点一点地啃食着他的心,感觉心上已经有一个大窟窿,风呼呼地灌入,明明是一股温热的风,却让他感觉冰冷刺骨。
“不要去碰任何关于珠宝设计的东西好?曾经你答应过我不碰,为什么反悔了呢。”近乎央求的语气中夹杂着少许涩涩的痛楚。
浅度睡眠中的流茧听到这些话语,心猛然揪紧。猛然间意识到彦柏不让她碰触任何有关珠宝设计背后的真相是一惊天秘密,是一个她无法承受的秘密,所以他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告诉她实情。承受着她一次又一次无理取闹的痛苦。
她无法想象自己在他的心上到底扎了多少根刺,亲手捅了多少刀,她感觉她快要窒息了。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把自己给他。于是流茧睁开双眼,冲着彦柏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皮,趁他愣神之际起身吻了吻他的眼睛,想要以次吸附走他眼中的哀伤,平复他心里的痛。
而后她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通过今天白天,让她知道了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就不相信他不就范。
“柏,要了我吧!”说完,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一阵触电般的感觉立即游遍彦柏全身,酥酥麻麻的,全身的力气似乎在顷刻间被抽走,欲火再次被挑起,但是他极力压制下去。
一把拉过流茧,将她压制在身下。
“茧!”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蓦地对上她。
“柏,要了我吧!”语言未落,又想吻上去,却被彦柏按制住。极力克制住体内那股被火燃烧般的感觉,呼吸却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急促起来。
流茧浅然一笑,“你想要我,对吧。”说完,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一个、两个,充满热度的手放置在他的胸口上,一点一点的滑进衣内……
彦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里的那股火越发的旺。他知道如果再不阻止她,恐怕他就要忍不住要了她。想要抽离开,可是她柔软的身子是那么的清香,红润的薄唇是那么的诱人,在胸前摩挲的手是那么的……
这一切一切都是他无法脱离的原因,他那么的爱她,即使是一个细微的挑逗,也能让他招架不住。
同时也是在给你自己难看
手!
彦柏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拽住流茧的手,牢牢钳制住。
近乎咆哮的话语随之而来,“如果你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抚我的话,那你就是在侮辱我,只会让我更难过,同时也是在给你自己难堪!”
流茧木讷着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眉睫微垂,看不出她眼底的神色,动作缓慢地推开彦柏落跑似的一步一步走向浴室,然后轻轻关上门,整个动作十分的安静,心里却是掀起千层浪。
靠着门面,直直地看想刺目的灯光。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同棉花糖般软耙耙沿着背后的门滑了下去。
灯光太亮,刺痛得让她炫目,索性关掉大灯,只剩一盏灯亮着,光线幽微。
忽然间她觉得好冷、好冷。只感觉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她拼了命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拼了命想要抱住自己的双肩,可是她不能。她的手都僵住了,就要变成石头,变成冰了。
彦柏说的没错,她不仅侮辱了他,也让自己难堪了。想到这唇角不由地漫起一个弧度,是苦笑,亦或是自嘲,连她自己都快分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开始的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把自己给他。可是后来,她承认,确实是想安抚他的念头大于一切。
但是,从没想到过,自己竟然用这种方式侮辱了他。
不禁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响亮透彻,久久回荡在空气中。同时也惊醒了处在自责中的彦柏。
“砰砰砰!”瞧门声过后,传来的是一阵唏唏嗦嗦转动门把的声音。
“茧!”
“砰砰砰!”
“茧!”
听着门外一声又一声急切的呼唤,流茧垂了垂眼眸,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将能锁上的锁全数锁上。因为是玻璃门(但是不透明,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不到里面)的关系,他的样子清晰影印在上面,伸手想要去触摸,可是当即将要接触到的时候又惊颤地抽了回来,流溢在喉间的话语也卡住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本碰他,也不知道该以哪种心态去面对他。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借口
水哗哗啦啦地直流,流茧撩起一拨又一拨的水,直往自己脸上扑。豆大的水珠浸湿了头发,顺着脸部完美线条滑落下来,溅起一朵朵细碎的浪花。
她缓缓抬起眼帘直直看向镜中的自己,那眼神像是要自己看穿了一样。镜中的她,脸色煞白,那双原本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此刻是那么的空洞、无力,嘴唇还有一丝红肿,颈上暗红的印记格外地刺眼。
伸手去触动那块有印记的地方,不停地摩挲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块印记,越看眼眸越收紧,对它心里是又爱又恨,不由地加重手中的力道狠狠擦拭起来。
忽然间好讨厌自己,如果自己不说,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偏偏为什么要说,明明答应过他不碰触任何有关珠宝设计的东西,可她竟然提议了那么一个无聊的赌约。
但是,提议这场赌约真的只是为了拆散三对情侣?
不由地开始她怀疑起自己当时的动机。或许赌约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抵不住诱惑,非要到珠宝设计公司好好的体验一番。
现在想来,流茧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根本就不该有这场赌约的存在,不该有、不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