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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衡山比之战国时期的邯郸显得热闹的多,这时候的大明朝,天下承平rì久,尤其是衡山这种内陆地区,所以平安祥和的气息充斥整个城市。
如果是战时,城内自有宵禁,现在也就是晚上关城门,城市内却不限行人,所以街道上依旧有着许多小贩继续摆着摊,很多店铺也未关门,街上来往的人却还不少。
王离一边行在街上,欣赏着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不时也听着街头人的叙话,他也是湖湘人士,家乡口音也与此地极近,这时听着这异次元的湖湘口音,也自有一股亲切感。
他的身旁是刘正风,后有便是两个便宜徒弟跟随。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二号人物,往来的江湖人物以及镖局到得此地,往往会来拜会。
想福威镖局为了入川,经营四川的生意,便同意与四川的地头蛇青城派每年万两银子,由此可见刘正风这等武林大豪即便不干其他事,只要拉的下脸,这等保护费之类就够收得不少。
所以,刘家的家底是颇为不错,在衡山有着大宅,笑傲一书中刘正风金盆洗手,他在府中大宴群雄,人数六百多人都能招待得下,这等大宅自然不会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庄园。
这么晚,城门已关,王离与刘正风入得城中,也自是有着要事而来。
路过松鹤楼,再穿过两条小道。王离与刘正风四人到得一处普通的宅院前,这处宅院看似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却也不差,此时房间之中寂静无声,里边微微有些灯火。
“正风兄,且瞧王离的手段!”王离说着便走到这宅院大门前,他微微抹了抹自己的喉咙,然后轻轻敲起院子的门户来,却是有着节奏的敲击,并非乱来。过得一会,便听里边有人问话:“门外可是方师弟。”
王离与刘正风听着便是一喜,叫方师弟,无疑是嵩山派同辈的高手,却不知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何人,唯有刘正风常与江湖结交数十年,只见他嘴唇微微动。王离便作点头。
“正是小弟,丁师兄,刘正风那要出大事了,今天小弟听说有巡抚派下来的锦衣卫下来查查,正要查我们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案,已经查往嵩山方向啦。”
王离此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此时竟与方千驹一般无二,那焦急的语音都模仿的无比神似。
“什么!”门内的人一听,顿时大惊,江湖中人无法无天,可是再如何也怕朝廷。笑傲一书中,嵩山派的人杀刘正风这等“新任参将”全家如杀狗。可是令狐冲穿着一身参将官服出现在嵩山十三太保几人面前,他们皆是无比心存顾忌。
此时听王离说冒充巡抚和假传圣旨一事已经发了,甚至往嵩山查了过去,那岂不是?假传圣旨可是欺君罔上堪比造反的灭门大罪,一旦被查出来,朝廷容不下嵩山,怕是整个江湖都要痛打水狗啊。
砰!大门猛的打开,一个看似小商贾的中年胖子猛的走了出来,迎着月sè就与王离相对,再看旁边刘正风,脸上的的惊恐未散,此时更是错愕。
一个失神之间,王离整个人直往他身上撞去,胖子本能一掌就推了出来,身为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号称托天手,只看此外号就可知他掌功如何。
此时一出手就是嵩山的大嵩阳掌力,这掌力既刚且带有一股无匹的炽热,看他仓促出招,内功都未能完全调动,这一掌都有如此威力,此等成名好手武功确实不凡。
炽热刚强的劲气随着胖子一双大嵩阳掌直往王离胸前推去,这时却见王离的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仿似一不小心踩了一快香蕉皮一般身子就要滑倒,身子侧着就倒了下去,刚刚避开胖子仓促一击。
“什么?”丁勉心下一惊,王离的下盘犹若不倒翁,哪会这般滑倒,却是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侧身让开了他的一击,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两双手猛然向上一一拨,双手十手如快拨琵琶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乱点。
嵩山胖太保的身子顿时一停,惯xìng着就往前扑倒,王离又顺手将他扶住,丁勉惊讶的神情停滞在了脸上,一身相关内功运行的重穴被封了十几处,点穴指劲之猛只让他鼓起内力冲都冲的纹丝不动。
除此之外,哑穴、涉及到身体各神经节点的穴道也是尽数中了招,这时候,他连眨下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呆呆的任由王离扶住,随即被王离提小孩一般提在了手中。
“就这般解决了?”刘正风心道,他本道是要配合王离一同偷袭,岂知王离如此迅猛一击,转瞬间便将这位江湖上名头丝毫不比他小的高手拿下,心中对王离的武功评价更深了一层。
如提小孩一般将丁勉提在手中,这等力气也看的刘正风微微惊讶,丁勉乃是个大胖子,体重自是不轻,他运转内力要提起也是不难,可是像王离这般举重若轻,混若无物却是不能。
王离微微比了比,他与刘正风各自提气轻身,往里边行去,林平之和风云力便守在了这门口,只待里边开战再动,他们的轻功不够轻,王离怕他们的脚步惊动里边。
刘正风的轻功不弱,而他本人,实际上轻功也不如何,还提了个大胖子,不过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无比强大,此时脚步挪移之间竟犹如狸猫,落地也是无声。
待到快到紧闭的门前还有十步的时候之时,他微微扫过院中树下一团黑乎乎的事物,提着丁勉的身子便往旁边一丢。
丁胖子全身无有任何反抗能力,只任由王离丢起,刚才一进门被制之后,他便想着如何通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可是王离哪给他这机会,心中正焦急间,王离将他丢了出去。
“太好了,我的身子这般重,落地必然发出大声响,师兄弟们还未睡下,还在内房吃肉喝酒,到时定能听到,到时候,到时候刘正风不用等到你金盆洗手,今rì便将你拿下,再在金盆洗手之rì当着天下英雄的面……”
“那是什么?”正想着这等事,丁勉心中猛的惊惧,王离却是与他使了个怪,他瞧着树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事物,却是不知那条狗拉的狗屎,又想着他先前过于惊讶,嘴都没闭上便被他定住。
“扑!”丁勉整个胃部一阵抽搐,可是浑身大穴尽被制住,他连眼睛都不能眨,身子就更不用说了,他却是头先着的地,微张的口正对着那黑乎乎的事物,摔在地上时下巴碰撞着一起合,正自那黑sè事物上咬了一大团含在口中。
此时他偏偏浑身都不能动,如此既是咽不下去,也是吐不出来,只能好生含在口中好生享受,这滋味,只是想着都觉恶心,此时更是别提了。
“这条狗,早该昨rì就杀了的,叫他多活了一rì,却叫本大爷受这等苦。”
丁勉如此想着的时候,院子中却忽然响起一声方千驹的声音,只听他声音无比惊慌,好似见了鬼一般,好似话都说不圆了:“丁师兄,你肿摸了?”
说话之间,王离身子自院子中猛的向前横挪,已经无声无息的到达院中有灯光处房间的窗户旁,只听他话音一落,“噗!”木屑四shè而飞,一个人正好破窗而出。
房内的陆柏与费彬本在吃狗肉喝酒,正在兴头上,只是听得那敲门声,丁勉亲自去开门有一会,可是这时候还未有人进来,只是遥遥的听着说了几声话,似是方千驹焦急的说些什么,然后就再无声息。
一开始他们还不觉什么,可是过得一会就觉得不对,他们行走江湖多年,却是老江湖了,此次来衡山他们又在谋划些秘密之事,所以更是jǐng惕,当即便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好似有重物落地声音,接着就听方千驹一声惊呼,两人终于觉得不对,当即便破窗便出。
这老江湖就是不一样,知道不走寻常路,不从大门出,只怕有人莫不是埋伏在门外只等他开门就是偷袭一击呢?
先出来的是陆柏,但见他们此时都未穿嵩山派的黄衫,尽是寻常百姓打扮,陆柏一掌将窗户打的粉碎,整个掌力不过放了部分,整个人携着掌力冲出,随时准备应付院子中的敌人。
“嘿!”他才破出窗户,身子还在半空未落地猛的忽听到旁边一声雷霆般的大喝。
此等情形就好似有人穿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心底本就提着,好不容易出来了,结果旁边忽然冒出个人来一声喝,胆子小的只怕直接给吓晕了都可能。
陆柏惯走了江湖,胆子也大,可是他本以为敌人在院中,哪曾想到就站在窗户旁边,而他此时在半空中,身子还在往前冲。
敌人以逸待劳,他却身在半空,身子连借力转变方向都没有,一时间只吓的他亡魂大冒,本能的将掌往一旁一挥,强自阻挡。
这等仓促出掌,又是胡乱挥舞,本身就慢了,王离以逸待劳怎会让他走脱,身子一转便轻易让过了他这一掌,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点,陆柏的身子在空中摆开了一个出窗的姿势便再不能动了。
“砰!”陆柏以一个奇特的造型衰落在地,王离过去又接连补了他几个穴,终于也将他如丁勉一般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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