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奶奶那样二十年的精心钻研,实际上能开出的好方子也是寥寥无几。
猴王一时安静的守侯在小屋边,似有所思的看着这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安宁之中,突然世界一丝的异动,祥和的世界里一股惊天的力量出现。即使那力量很是熟悉也没了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但毕竟是时日久远,猴王还是猛的向前,警惕的看着小溪边那力量散发的源泉。
小溪之边,空间一阵莫名的扭曲,似是树林的地方嘎吱开裂出现在了一道黑缝,张宝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很是随意的问道:“小娃子,猴王,看来你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啊。”
“前辈好!”高怜心赶忙擦了擦手朝他礼貌的行了一礼,尽管到现在谁都不知道这修为高深的天下第一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自己和爱郎的命都是她救的,高怜心心里甚是感激所以不敢怠慢。
猴王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朝天摇摆的九尾慢慢的放下,也算是和他问好吧。
“你个小妮子不知道干的什么,把她气得可是不轻哦。”张宝成慈祥的笑着,尽管他没去偷窥什么,不过一想也就是那男女之事,说白了还不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我,我没有……”高怜心顿时羞红了脸,慌忙的低下了头。自己所做那些事何等的放浪形骸,为了争那一时的醋劲没去细想,但实则每次想起都会让她羞怯不已。
那个女人,那个妩媚的女人,即使心里的矜持告诉自己这么做的是不对的,不过只要想起那个女人的妖娆和艳绝天下的姿色,高怜心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怎么做就是想向她炫耀自己此时与爱郎独处时的恩爱。
还有,还有那不顾女子矜持的邀欢讨好。
“算了,那是你们女人间的事!”张宝成此时平常得像个普通的老头一样,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说:“那臭小子约我来此,为何现在还不现身啊。”
“谁?”高怜心有些瞠目结舌,自己不是这世界的主人么,为什么眼前这世外高人进进出出的似入无人之境?自己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张宝成笑了笑,左右一看有些疑惑的问:“对了,那个杨家的小子呢?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已无大碍了,能把她气成那样,估计他也不会有大事,人呢?”
“他还昏厥着。”高怜心一闻,顿时难掩着急的说:“前辈,他机缘巧合得了那五丹之境!本以为昏睡一下就会醒来,哪知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沉睡着没醒的迹象,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有这样的事?”张宝成顿时眉头紧皱:“带我去看看。”
“好好!”高怜心一时和见了救星一样,小日子虽然甜蜜但杨存总这么昏厥着也不是个事!眼前的张宝成已是半人半仙般的存在,对于这些奇异之事知之甚多,这事有他帮忙的话更好。
小屋之内,杨存依旧安详的躺着没半点醒来的迹象!张宝成坐于枕边闭目,干枯的手放于杨存的脉搏之上,细细的斟酌许久后疑惑的说:“他的脉像没问题啊,寻常人哪有如此健壮的脉像,这段不是身躯上的问题。”
“前辈,我也略懂医理,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于脉像上。”高怜心在旁着急的说着,猴王在旁静静的守侯,欲言又止。
“不是身体所累,那就是魂魄之事了。”张宝成思索了一下,眉头微微的皱起,八颗绝世的内丹突然迸出,猛的笼罩在了杨存的身体之上。
每一颗内丹都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细丝一样的缠绕着!张宝成混身被白色的光芒所笼罩,闭上目来嘴里念念有词,一指慢慢的点在了杨存的额头上。
良久,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张宝成再次醒来时,睁开眼已是满面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颤抖着说:“他们赢了,可是,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修补这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又是哪来的。”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高怜心在旁着急的问着。
“林管,给为师滚出来。”张宝成面色肃然,猛的怒吼了一声:“你不是已经起誓一辈子敬他为主了么,为什么要横加阻挠他去吸纳那新的一魂一魄,你该知唯有那样他才能成人齐之相。”
伴随着张宝成的怒吼响起,周围的空间一阵的扭动,金色的光芒中,破碎的盔甲,蹒跚的脚步!金刚印的光芒闪现之时林管的魂魄走了出来,混身的伤痕,又带着无尽的痛苦,甚至肩上还穿透着一只金箭,一只即使是他都难以抵抗的利箭。
“师傅!”林管的魂魄极是虚弱,说话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难以有力。
“为什么会这样?”对于徒弟的惨状张宝成震惊无比,隐隐浮现的不好猜想让他面色更是不善。
“杨家,似乎心意已决了。”林管虚弱的跪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说:“百多忠魂,唯有初代镇王和初代的成国公反对,可他们的反对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眼下,徒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杨鼎坤老太爷虽然不愿背上叛逆之名,但已经压不住众多儿孙的怒火了。”
“你,哎!”张宝成苦涩的一笑,慢慢的将他扶起,充足的元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治愈这位爱徒一身的伤,依旧难掩疑惑的问:“但到底谁告诉他们真相的,其中细事老朽都知之不多,难道还有不少那知情之人。”
“让开,我不想欠你情!”林管拒绝的推开了他的手后,气喘如牛的说:“他们,不需要任何人告诉,皇家的阴谋很多人都心里有数了,他们死后,全都有着一样的疑惑,也开始衍生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谁成了灵?”张宝成沉吟着,闷声问道。
“不是我!”林管面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那个师家的先祖师龙浩,他虽然表面上臣服于你,不过却是与杨家的人暗地里勾结。这次我们虽联手击败了金刚印,可他们却背信弃义不肯以我为主,成灵的是那个他救回来的萧九。”
“果然,百年冤魂,不是那么容易唬得了他们的。”张宝成倒不吃惊,反而是看着林管有些深意的说:“看样子,杨家一开始也不愿你成为金刚印的之人。那一开始的说辞不过是骗你罢了,他们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
“是,你倒是看得明白。”林管面色不甘,又带着几分的恼怒:“既然你一早就看透了那些冤魂的想法,又为何让我去接受这个弥天大谎。”
“所以你就想办法锁住了那一魂一魄,不让这杨门的小子醒来。”张宝成不答反问。
“是!”林管点了点头,无奈的说:“这是我唯一保命的办法,杨家那些人和姓师的早就勾结上了,眼下击败了金刚印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想的是寻个后人为主,虽然这小子与我有恩。但我没办法不怎么做,要被他们杀了的话就只能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为师不让你碰金刚印,就是因为这个。”张宝成嘶哑着,看了看魂魄已极是虚弱的林管,掩不住叹息:“罢了,你先在此躲躲吧,杨家的那些人,为师去会会他们。”
“为什么,还要帮我。”林管在一旁有些压抑的问道。
“你毕竟是我的徒儿!”张宝成混身一颤,难掩落寞的说:“我的徒弟个个忤逆,唯有你,为师当年蒙在鼓里葬送了你的至亲。但你夜盗之时还记得向为师一拜,或许只有你这个逆徒才在心里把我当成过师父。”
“解开束缚,否则的话,这事没法谈。”张宝成思索了一下,面色极端的沉重。
“可这样的话,他们会肆无忌惮的。”林管顿时担忧万分。
“听为师的话,不这样的话,杨家的那些冤魂不会放过你的。”张宝成饶有所思,又有些惆怅说:“你虽然恨为师,可自始至终为师都没害过你。当年这事虽是为师一手所办的,可事实上为师也是蒙在鼓里,为师根本不知道那个宫女会是你的生母。”
“师傅,哎!”林管无奈的一闭眼,身边收回了几束金光。
小屋的外边,一个奇异的金色纹路闪烁着,那光芒带着暴躁的杀气!高怜心,林管和猴王都感觉极是不祥,光芒的出现似乎是刻意在邀请一样,张宝成静静的看着,马上严声的嘱咐说:“你们谁都别来,老身自己去会会这群冤魂就行了。”
“师傅,您……”林管犹豫了一下,张宝成虽然是天下第一人,可那世界的怨魂可是百年来的强者,这百年来修炼出的力量已经难以顾测了,一去的话恐怕这位三朝国师都不能全身而退。
“放心,为师心里有数!”张宝成一边走进,一边伸手将那一直悬浮于半空的阴之火抓在了掌心,第一次无力的叹息着:“有这个在手,老身会与他们道明事理,想来他们也不会与我为难。”
金光闪烁之间,林管的身上已经被贴上了多道的纸符,保护着他的魂魄不再被金刚印的世界吸回去。
张宝成的身影消失了,猴王和高怜心都是一脸的担忧,原本只觉得杨存醒来只是时日的问题,不过眼下情况竟然这样的异变,让她们感觉心头始终不安,
眼前的金光闪烁了一下,眨眼间周围的东西都转换了!一片金沙,金属构造的城池高大而又威武。城前数百的金甲神将肃穆而离,左边的面色沉着,目带凶光又有所警惕的看着这外来之人。
右边的一群个个虎背熊腰,无不是怒目而视的看着来人。
“百年武家,呵呵!”饶是修为惊天地的张宝成,在这漫天的杀气面前也不免有几分的胆寒,有些尴尬的笑道:“老夫没想到你们的修为如此犀利,居然把金刚印的杀性都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