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还是回去享受我的花花世界吧,这样的仙居之地可不适合我这种俗人。”杨存抬起头来,看着覆盖在自己头顶上的雷霆之海,冷笑说:“再不走的话恐怕这家伙会气得发疯,到时候连累了国师那可就罪过罪过,更何况我可不想成为杨术那小子的替罪羊。”
“滚吧。”张宝成知道杨存今非昔比,怒骂了一声没半点的担忧,赶而是有些期待他的阴阳双火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告辞了。”
黑色的火焰拔地而起,瞬间天地之界在这黑色的火焰淹没下成了一片满是阴霾的火海,火焰四下的蔓延着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纹路,每一个纹路都有如活物一样散发出惊天的杀气,暴发出不逊色于五雷轰顶甚至是大地武动的力量。
纹路的火焰更加的熊烈,伴随着狰狞的龙吟黑色的火龙咆哮着直冲云霄,漆黑的火龙再次与来势汹汹的雷霆再次撕杀起来。
此时杨存已经趁着火龙肆虐的机会跳下了悬崖,躲避着数道小雷霆的追杀轻松写意的跑回了阴火的世界,夹着尾巴跑得飞快一点要大打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势要逆天的淡定。
他这一走属于阴火的真元灵气也在瞬间喜鹊,火龙的气势弱了下来没多一会被五雷轰顶而杀。黑色的火焰在半空中残烧着,或许是为了发泄怒火这些余焰也被暴怒的雷霆轰溃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火龙就在一瞬间被打得是灰飞烟灭。
“杨家这两个人杰,当真是极端不同啊。”张宝成楞了楞神,火龙当然不可能真的死了,只要正主还活着的话它可以倾刻间就复活。
只是这杨家的两人实在有趣,镇王杨术为人绝不取巧,一照面就以强横的力量击溃了雷霆全身而退。而这敬国公尽管也有与天地一战的力量但他却懒得大打出手,招呼出火龙摆出一副要拼战一场的架势,实则是用火龙做烟雾弹在天地之界稍一疏忽的时候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等无耻的行径可没半点的枭雄之风。
“这混帐,果然真如外界传闻般的无耻。”
张宝成唏嘘的一笑,感受着天地之界被戏弄后几乎疯狂的暴怒,感受着二者留在这世界的气息,过于平淡的世界里有一点波澜似乎也是不错。张宝成闭目盘坐,入定后古井无波,没有去理会天地之界的威严被挑衅后的暴怒。
第574章出征西北
京城今儿是热闹了,往常不怎么开的北门今天是大开,城内城外围观的百姓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不少人都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就为了看一眼今日的盛事。
皇宫内也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些照常警戒的禁军外,留在宫内办差的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官。
守城门的禁军们致力的维持着秩序,可闻风而来的百姓实在太多了,好几次他们差点都被围观的人群冲跨。要是往日的话这些平头百姓敢这样冒犯他们早就动手抓人了,不过今日事出重大他们也不敢惹出乱子,只能大喊大喝的叫百姓后退。
百姓们一看更加的有精神,这些往日嚣张跋扈的大爷这会连手都不敢抬,这可真是怪了事了。
观望的人潮水一样的涌来,禁军倾巢而出才控制住了场面。他们此时心里都是苦笑不止,若是能动手的话哪有这么多的麻烦,这些往日里横着走的家伙也只能憋着心里的一股恶气,努力的隔绝前来观望的百姓。
这一来百姓们围观得更是猛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能冲破封锁线,叫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爷们好好的难堪一次。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是敲锣打鼓一副很是喜庆的样子,整个京城在这一天是彻底的哗然起来,因为双极旗要出征西北,这支百年来战无不胜的雄狮终于要拔营离京了,生活在繁华的京城百姓们虽不懂西北沦陷的痛苦,但还是暂时的放下了生计拖家带口的来看热闹。
百姓们要看的自然是这一代镇王的风采,还有百年来极富传奇色彩的双极旗大军,看这支号称所向披靡的杨家军到底有多骸人的军容。
百姓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朝堂上的局势他们是一点都不关心,那些离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远了。他们关心的只有这杨家嫡军的出征情况,还有那位据说身手高强又年轻俊美的镇王,他们更有兴趣的是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非那些远在天边的所谓江山社稷的未来。
北门外十里是人声鼎沸,罗伞,禁卫军,人头耸动中尽显繁闹。天子出行的仪仗往这一摆那是大气磅礴,赵沁礼身着龙袍满面的肃色看起来还满像模像样的,虽然他的身板子依旧瘦弱,不过到底当了一阵子的皇帝倒是少了以前的轻浮与鼓噪。
赵沁礼最近真的懂事了不少,面色淡然又带着几分的哀愁,少年皇帝看起来有几分的颓废失意,已然没了初登大宝时是张扬得意,不过这会他的脸上多少也挤出了一点笑容,起码镇王的出征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他的身后文武百官夹道相送,浩浩荡荡的队伍长达十里。温迟良站于文官之首,这会温家派系的人倒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反而个个伸长了脑袋张望显得很是谨慎,又时不时的将目光看向了温迟良,想从他的面无表情中捕捉一点有用的信息。
文武百官夹道是不假,不过这十里长的队伍最主要的是还是大内禁军的人马。毕竟这十里得有多少人列队啊,靠百官是撑不起那场面的,若没皇帝的仪仗和禁军陪衬的话场面多少有些寒酸。
此时百官们都有些忐忑的注意着周边的动静,毕竟现在小皇帝十里相送极尽恩宠,但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候这种行为可不太稳妥,脑子稍微机灵的人都看得出此举的风险大得让人直流冷汗。
再往前二十里就是双极旗整军待发的军马所在,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很是骸人,十万大军集结起来可谓是声势冲天。尽管那长得看不到头的大军并不鼓噪,但这份安静让人感觉越发的诡异,带着沉重的压迫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这可是京外啊,没有高大的城墙和随时可以策应的兵马,一但双极旗大军造反从而兵戈相向的话,以这所谓十里夹道的禁军可挡不住他们的攻打。说白点这种情况下没人能阻止镇王做任何事,哪怕是取小皇帝的人头也是轻而易举。
不少人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小皇帝此举实在太冒险了。
温迟良倒是心无旁鸯不似其他人那样的忧心忡忡,反而是在不经意间不是露出喜色就是露出几分难言的阴狠,谁也看不出这位朝堂第一臣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师俊在一旁神色也有几分恍惚,目光始终在看着远在天边的那片乌云,似乎是在比较着自己的师家大军和这支狼虎之狮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师家百年来一直争不过杨家,为什么师家总是屈居第二而被人漠视。
师俊的表情与温迟良一样,没半点的担忧却又是神色复杂。
他们心里都有数,在百官的眼里看来这个恩宠是一场豪赌,一但镇王兵戈相向的话在场的人恐怕都活不了。不过他们笃定镇王肯定不会造反,因为他若有不臣之心的话有太多的机会,没必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老皇帝仙逝,或者是新皇登基时都是京城防御最薄弱的时候,以镇王在京城的兵力想逼宫是易如反掌。那时别说老温手上的兵力不济,就连远在津门的师家大军都没现时的强盛,朝廷再怎么抵抗也阻挡不了双极旗的兵临城下。
调动其他地方的兵勤王的想法更是可笑的,双极旗就驻扎在京城之外,一但发难的话任何兵马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那些所谓的忠臣来勤王的时候恐怕京城已经被杨家打下,这江山也会在瞬间就改朝换代。
所以再怎么忐忑也没有用,那些天赐良机镇王都不屑一顾,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突然改变心意不顾杨家百年的忠名起兵发难。
温迟良眼里精光一闪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还好镇王始终没不臣之心,否则的话他的双极旗几乎是呈包围京城的态势驻扎着,一但他起兵的话别说是那时势单力薄的自己了,就算自己和容王联手都不可能抵御得了他的铁骑。
那时驻扎在城外的若不是镇王而是定王的话,恐怕现在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百姓们远远的眺望着,百官也是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在皇家仪仗隆重的锣鼓声之中,二十里外的那片乌云突然鼓噪起来,兴奋而又浑重有力的吼道:“拜见王爷。”
肃杀之声震天,光是那股整齐划一的气势就让人胆寒,冲天的声势百里之内皆可耳闻。前所未有的震撼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镇惊于这齐天的呐喊和军容的狰狞,双极旗的令行禁止和那冲天的声势着实是让人不敢小觑。
一望无边的黑色乌云,在兵将崇拜的注视中一骑慢慢的走来,骑上之人只是挥了一下手所有的兵将都闭口不言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十万的大军在这一刻鸦雀无声,哪怕是马匹都没有半声的嘶鸣,仿佛在这时候有半点的声响都是该千刀万剐的大罪。
老温看得是冷汗直流,这支狼虎之师绝不是自己理解中所谓的十万大军,而是向杨家有着无比虔诚的兵马,当从这个举动来看就可以看出这十万大军的的军心,他们之中恐怕敬畏朝廷者寥寥无几,这支军队里全都是对杨家誓死而忠的虎狼之士。
万军之中最特别的步伐慢慢的响起,黑骑缓慢的逼近,只是马蹄前进时踩踏地面的声音都似是在压迫心脏一样的沉重。这匹黑马混身黝黑找不出一丝的杂毛,身上的佩装简单无比,没多过的华丽却透着让人胆颤心惊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