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背心被他卷到脖子上,一对嫩白的玉鸽子扑棱棱在闵殊驰眼底晃荡,察觉到他黯沉的目光,她挑衅地抬眼:“你继续折腾,我奉陪到底,大家耗一晚上,谁也别想讨着好果子吃!”
闵殊驰不信邪,低首就去含那点粉色,尚未尝到顶点儿甜头,便被琪琪突然挣脱的膝盖重重撞击了胃部,痛得他险些叫出来。他迅速爆发全身力量,重新取回强悍的“居高临下位”,手脚并用,倒是把琪琪压制得服服帖帖,可这样的姿势,他也真干不了什么“坏事”。
琪琪在他身下挣扎了两下,便松懈下来,仰着头再接再厉挑衅:“你继续,别怪我没提醒你,随时防我反击。”
她这买卖划算,她想歇就歇,他却得一直全神贯注。
闵殊驰七窍生烟,明明气得牙痒痒,却真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只得转而求其次,恶声恶气:
“谈条件?”
“好。”琪琪非常干脆。
“你说吧,情妇条款,你能履行到什么地步?”闵殊驰也不跟她绕弯子。
琪琪眼皮一抬,嗤笑:“你想我履行到什么地步。”
看来各自有各自的底线,闵殊驰已经有些掌握跟“新琪琪”沟通的道道:“一起摆出底价,看能不能谈。”
“好啊。”琪琪很想说她要毁约,不过说这种话根本就是没有谈判的诚意,这小子非常难缠,看来她得退一步,“一切恢复到我当情妇时候的状况,但是你不能碰我。”
“你当情妇时的状况?情妇不给碰,跟我召个员工来他说他不上班有区别吗?!”闵殊驰言之有理。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丑话说前头,要我陪你上/床,门都没有!”
闵殊驰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发自内心地想揍一个女人!
气归气,脑子该转还是得转。
“那我们继续按照之前约定的一个月协议,我不占有你,但你不能抗拒我对你其它的亲密行为。”
这恐怕是琪琪从小到大当保镖当得最窝囊的一次,胸口鬼火闷气汹涌澎湃,忍无可忍,狰狞着脸破口大骂:
“你这人有毛病还是干什么,我他妈来给你当保镖,你成天跟我谈买肉卖肉,你那么缺女人,自己花钱召啊。”
“从你身上我都还没赚回本,没钱找了。”
“那你申请破产啊,我再说一次,我不陪睡,我、不、陪、睡!”
闵殊驰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她过分的嚣张狂妄彻底刺激,脑子里绷紧的弦“噼啪”断裂。
他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切到琪琪后颈,把她给击昏过去。
看着身下瘫软昏睡的女人,闵殊驰虎口卡紧她脖子,恨不得干脆这样捏死。
“我现在就要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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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殊驰的力道还是很收敛,不到一个小时琪琪便转醒。
灯没关,那男人头埋在她胸前,两腿把她脚缠得紧紧的,好像睡着了。
她穿着小内裤和他的t-shirt,他上身赤/裸,她用膝盖往前蹭了蹭,碰到灼热坚硬的男性象征,果然他是精光的!
居然敢打昏她,琪琪陡然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正打算趁他不备摔他个野狗吃屎,他却轻轻地蹭了蹭,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好像是无意识的,朝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里亲了亲。
琪琪反射性往后一缩,怒不可遏,展臂在床头柜里一摁一扯,便拿出把手枪用枪座的地方朝他脑门狠狠扣击。
闵殊驰吃痛睁眼,入目黑乎乎的枪洞。
“你再跟我毛手毛脚,我毙了你!”琪琪阴沉放话。
闵殊驰揉了揉脑门和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居然往前一扑,用琪琪完全无法躲闪的速度压倒了她,不管不顾太阳穴旁铿嚓上膛的手枪,朝她嘴唇连舔三口,方五分可怜五分可恶道: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琪琪把手枪移到自己太阳穴上。
闵殊驰瞅了瞅,往她身上贴得更近,小声道:“我就想抱着你睡。”
琪琪感觉自己这辈子,好像遇到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的克星了。
她无力地把手枪放回床头,伸手勉强揽抱着他肩膀,调整好睡姿,怨气冲天:
“二十六岁男人的身体,六岁儿童的心智!”
“也不知道刚才谁在跟个六岁儿童掐架。”
“你!”
闵殊驰急忙一把钳住炸毛的琪琪,摸着遥控板摁掉顶灯开关,在漆黑的夜中笑意盈盈:
“我们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有两个熟人出来跑龙套
21
21、我是射手 ...
“嗖”。
一道响亮的破空声后,飞镖钉在了“闵殊驰”的鼻子上。
琪琪的卧室门背后,从时代杂志封面扒下来的闵殊驰面瘫相已然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但每日三餐加夜宵定时定点用飞镖扎他,俨然成为她的生活必备项目。
她此次保镖生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什么冷酷帝王,什么豪门公子,这帮媒体都没事瞎想乱写的吧,这家伙,根本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无赖!
今天早上她穿着他的t-shirt下楼溜达,个个古怪地盯着她背后猛瞧,她立刻跑回浴室脱下来一看,他居然在t-shirt背后印了四个血淋林的大字——“以暴制暴”!
虽说他是受美式教育长大,本性活泼点儿可以理解,但这,这,这,这根本就是90后的作风吧,
这个闵殊驰,真不知他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做的!
跟凤二做完例行信息交换,她又拿着冰啤酒守在电脑前。
昨天她对所有监控室工作人员进行专业培训,与此同时让凤二带人着手“清君侧”,把闵殊驰工作生活主要场所的相关人等身世进行了调查,筛选出十七个可疑人员分批开始跟踪。早上老太爷如约传真过来她需要的资料,原本打算今晚开始,尝试反追踪敌人的发送地址,可那个谢家三少爷却让她多留了个心。
以谢三少的身份,与中东、美国一众石油亲王、寡头称兄道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的赛车职业生涯。她从小喜欢玩车,只能算业余水平,真正开始学,是跟千堂遥在一起后,那段时间,她为数不多抛头露面的机会,便是陪千堂遥参加过那年两场F1比赛,一次是在斯帕赛道,一次是蒙扎赛道。
斯帕赛道的Eau Rouge弯角闻名于世,承接通过速度最慢的发卡弯La Source,使赛车在之后沿大下坡长驱直入,可以有长达20秒的全油门,之后爬坡直到Les Combes,危险刺激层出不穷。1960年的时候,阿兰?斯泰西和克里斯?布里斯托在这里丧生;1993年阿莱克斯?扎纳尔蒂也是在这里撞毁了他的莲花赛车,侥幸捡回条命。也正因为如此,当年她便选择了乘坐直升飞机在这个弯道上空观看比赛,当时不远处一辆直升飞机上,也坐了一个亚洲人。
比赛结束后,心痒难耐的她央求千堂遥陪她走一趟斯帕赛道,恰好遇到一辆红色迈凯轮MP4也在起跑线上,没啥交流就直接跟他们俩飚了起来,当时她学艺不精,赛前千堂又千叮万嘱小心Eau Rouge弯角,否则要跟她翻脸,自然落了个倒数第一。抵达终点时,看到千堂和那人相谈甚欢,她自尊心受侮,自个儿开车走了。只觉得那人侧面看着好像就是跟她一起在直升飞机上看比赛的人。千堂回来后,提到这年轻人出自中国名门谢氏,与千堂组有生意来往,F1比赛后斯帕赛道还有雷诺方程式,他是过来参加雷诺方程式的。
这事情她渐渐抛诸脑后。谢星华相貌堂堂,五官周正,好看是好看,却没啥显著特色,她原本就看得不清不楚,记忆自然模糊。明山甫见谢星华时,他发型变化很大,穿着休闲服,与之前要么西服要么赛车服的样子南辕北辙,她一时半回真没认出来。直到逐一浏览闵殊驰周围近人的资料,看到一张五年前谢星华在比利时参加雷诺方程式的照片和照片里当作背景的红色迈凯轮MP4,她才豁然想起这码子事。
如果谢星华认出来她,那她就是当年智利铜矿协议案风云一时的“美女间谍”cici的事情,恐怕就要曝光了。
当年她泄露千堂组收购计划给老太爷,甚至无意间收获了日本内阁的国家绝密级情报,又被千堂遥反利用,通过她找到了老太爷操纵智利债务的把柄,进一步察觉闵氏在幕后策划东南亚金融危机,以此相邀。老太爷两害相权取其轻,决定拱手南美洲的肥肉以换取亚洲地区的金融控制地位的牢固。当时智利协议决定出让50%的铜矿股权,实际就是把资源制裁的地位拱手让给了千堂组。这系列事情后,她成为“双面间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仅日本黑道和闵氏,许多与此相关的企业、政治人物,都欲将她杀之而后快。当时,千堂遥不管她,连闵殊驰都是坚决主张干掉她的中流砥柱。
只有老太爷肯给她一条活路,不仅给了她活路,还帮她治病,让她在佛罗伦萨过了三年无忧无虑的平凡生活。
她躁郁症很严重,不停有自杀现象,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肯见人。老太爷每个月都来看她,开解她,还多番隐晦透露,她能从cici的身份中全身而退,在这里安享太平,除了老太爷,还有一个关心她的人竭力相助,如果没有那个人的牺牲周旋,老太爷也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