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办天实际也干不了什么,递个盆子接把刀,那么高大的人硬和外婆挤在间小厨房里,搞得转身都困难。琪琪不放心去兜了两圈,两人聊些芝麻绿豆的事情。第一次去外婆在说姜蒜涨价,第二次去外婆说隔壁小两口吵架。闵殊驰从头到尾只应合,一个话题结了就提出新话题,始终让外婆保持兴致勃勃情绪激昂,不愧是纵横政商的风云人物,使出全身解数对付一老太太,能不哄得服服帖帖的么。
菜准备得差不多,还少最后一个炒藕丝,外婆把洗净的藕放菜板上切丝,闵殊驰在一旁望洋兴叹:“外婆,你刀法好利落。”
外婆堆满皱纹的脸笑眯作一团:“熟能生巧,你要能天天切菜,不会比我差的。”
闵殊驰的目光不着痕迹落在菜板上拿刀的手,虽然皮肤老化布满皱纹,但柔和红润。他是大少爷,却绝非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纨绔子弟,劳动人民的手该长什么样,他还是比较有数的。
好不容易趁闵殊驰去洗手间,琪琪溜进来特担忧地与花阿婆对视,花阿婆给了她一个“万事有我你且放心”的眼神,她忐忑着出门。刚进小客厅,闵殊驰从外面公用洗手间上完厕所回来,眼瞅着又要跨进厨房重地,她急忙挽住他:“地方小,你别添乱。”
琪琪不想再继续凭添烦恼,对所有温馨场景坚决抵制,食不言,行不语,任他三人天南海北侃大山,我自沉默向昆仑。匆匆吃完饭,拽着闵殊驰和BOBO直奔光明道赛车路线起点。
这种赛车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开始,现在八点钟,夏天,天都没全黑下来,琪琪无视BOBO和闵殊驰的抗议把人一车拉过来,美其名曰熟悉场地。
没想到,居然有人到得比他们还早,摩拳擦掌跃跃备战的谢星华君已然走过一趟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闵殊驰搂着琪琪上前打招呼,谢星华叉腰盯着琪琪,笑得利落爽快:“嫂子还挺重视我的嘛,这么早来练习?”
琪琪偷偷在闵殊驰背后掐了把,小声仰问:“谢三少这么重视,你们这次赌多少钱?”
闵殊驰耸肩摊手:“是他死缠烂打要跟你再比一次,输了就把他车队20%股权送给我,我没成本的。”
“我?”琪琪指着自己鼻尖,“我以为今晚是你比赛,我陪坐而已。”
“说什么邪鬼话,你那车谁控得住?”闵殊驰抱定一幅看戏样子。
琪琪气得牙痒痒,冲谢星华一笑:“车队?F1车队?哪个?”
谢星华面不改色气不喘:“迈凯轮。他是制造商投资方之一,我算是……技术合作伙伴吧。”
琪琪咽了咽口水,不是她不淡定,而是……迈凯轮呢!
“难怪人家说无奸不商,你在我身上就砸了一亿人民币而已,迈凯轮技术合作方20%的股权,我考,光一辆赛车就要700万美元,你简直是无本万利!”
BOBO也激动了,下午聊了那么久,闵殊驰多次提到他的车队,可他没说那是迈凯轮啊!
“谢三少大手笔,我也没办法。”闵殊驰笑得特奸诈。两人打情骂俏,完全无视某冤大头,谢星华愤然慨叹:“喂,胜败未分,你们就急着分脏了!?上次我临时被人抓来,车都不是自己的,你们这次等着受死吧!”
琪琪也难免澎湃激昂,扯着BOBO嘀咕:“要赢啊,要赢啊!”
“早点儿说啊,这个当上了,车都没帮你看过,上次改得那么急,今天开出去飚,除非你不要命。”
“我知道。”琪琪兴奋地搓手,“你车库里有没有现成的?”
BOBO往谢星华那边偷窥会儿,低声道:“他的车肯定超猛,你想啊,迈凯轮的技术合作方,除非你们开同一个规格的,否则你在车上会吃大亏。”
“说得有道理。”不知何时贴到两人背后的闵殊驰骤然出声,摸摸下巴,朝谢星华那边走去。
谢星华上次连琪琪的车尾灯都没看见,说是心服口服,实则心存大疙瘩。为了光明正大重夺胜利宝座,他毫不犹豫接受闵殊驰挑衅,走到琪琪跟前,做了个V。
“两辆完全一样的MP4-26,你先选,明晚清场,鹅山九回道到明山光明道。”
外行人不知,琪琪一听就明白。九回道是发夹弯,光明道是上下坡。在N市有不成文的规矩,黑市在九回道,难度大,赚钱多,死人也多;有钱人跑光明国宾,足够刺激却不要命。但拉通跑的很少,一方面是势力划分不允许插界,一方面是九回到光明的转角处与斯帕赛道的Eau Rouge路况极其相似,业余选手在这儿就是走鬼门关。本来从九回出来到这儿就是终点,第一个坡道用来减速,若拉通了比赛,到坡这里非但不能减速还必须猛踩油门,那过顶后的下坡急弯基本就是个死。
那年斯帕赛道雷诺方程式是谢星华全盛时期的标志,他选这里,绝对有必胜把握。
也很尊重琪琪这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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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本质上是个外热内冷的人,闵殊驰第一次见她这么兴奋。从谢星华那边把赛车运回BOBO的车铺后,别说琪琪,整个铺里的人都拜菩萨似地围着火红色的赛车顶礼膜拜,阿文的口水都快掉进引擎里去了。
BOBO当即带人连夜维护,琪琪强烈要求亲自监工,闵殊驰死活说得看着自己的钞票,三人各执己见,妥协之后,BOBO留守,闵殊驰以保存实力体力备战为由把她就近拎回外婆家过夜。
琪琪想了想,从他安全角度考虑,外婆家附近都是老太爷的人,遂沉默以默许。
熟料麻烦接踵而至。
从外婆打着呵欠拉门上锁回屋起,闵殊驰就打鸡血似地,眼睛瞳孔颜色都变了。
因着这边是公共浴室,闵殊驰坚决不肯去当暴露狂,琪琪只得妥协,用水壶烧开水,盛着满满的,拿了脸盆、小杯子和毛巾去阳台。
这边是二楼,背后一堵墙,中间排水道,把窗户都关死后,在阳台上蹲着勉强冲个澡也不算难事。
可等她把流程向闵殊驰一解释,他立即瞪大眼睛,单手捂住裤/裆,痛苦地解开扣子,血泪控诉:“你太情/色了!”
“将就着,把汗冲冲就行。”琪琪选择无视,毛巾递给他就要出去,闵殊驰一把摁住阳台门,沉脸道:“我们互相放风!”
闵殊驰手忙脚乱,并以此为由要求琪琪先洗一遍作为示范。琪琪无奈,头发绾起,在卧室里脱光衣服,裹着浴巾走进阳台。本来不觉得什么,可那男人目光该死地淫/荡,盯得她渐渐不自在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净,扭头一口气拿掉浴巾,贴着墙壁位置视野死角处蹲下,用小杯子舀水迅速冲洗。
琪琪动作再快,也没有男人的饥/渴感快。她冲了没两下,身子都还没全打湿,就被他蛮横流氓地贴住。
“你疯了,这里会被人看见的!”琪琪羞恼万分,拿着杯子毛巾不停打他,混乱中却被他抢去毛巾,铺地上垫着,他干脆坐了下去,把她抱起来,一个上抛,狠冲到底,琪琪从头皮盖麻到了尾椎骨!
这种露天类似于野战偷情的气氛,让两人皆敏感到了极致,甭说琪琪,就连闵殊驰也不如平时耐战,不到二十分钟,就抵着她喷/射得淋漓尽致。
阳台角落里一片狼藉,琪琪四肢发软,一边抵御这男人在背后搂着她再三骚扰,一边手忙脚乱一盆水朝紧拥的两具裸/体上从头淋到尾,不及打抹香皂,扯着他逃命似地进屋。
甫进屋,她又被他撞到单人床上。床有点儿小高,琪琪上半截趴着,两腿站在地上,膝盖微弯靠着床弦,屁/股翘得老高。单人床太窄,她这么趴上去,头顶到了墙上。闵殊驰站着直接冲进来,因人太高,打了会儿马步,觉得累,干脆把她捞起来,走到屋子中间乱颠。
最初琪琪脑门一贴床单,就暗叫不妙。
有些事情再怎么装也装不像,比如这床单。从来没人睡过,怎么看怎么新,与破旧的小平房格格不入。她心里发慌,不及分心阻挡闵殊驰,等回过神来时大局已定,只能任他行凶,丢得死去活来,舌头都麻直了。
之前来过一次,这次闵殊驰格外耐战,等他鸣金收兵放下琪琪,她已经呈半昏迷状态。
迷糊间,她感觉身子被平放床上,还没来得及发出舒服的哼哼,双腿又被人分开抬起,曲压至肩。
底下凉丝丝风嗖嗖的,琪琪惊惧睁眼,却见他用手指摸着虚掩颤抖开阖,含苞待放的花蕊,满满拢着,不让他的或者她的汁液溢出,间或有一丝晶莹乳白逃出,也被他挑着塞了回去。
这一幕过于香艳刺激,别说闵殊驰,琪琪自己都顿时欲/火/焚/身。
她强行压制□,双腿蹬开他,没好气骂咧,只那调子被水浸泡过似地,媚得不像话:“神经啊,我一直吃药的。”
“反正你吃过药,玩玩又怎了?”闵殊驰半眯着眼,暗夜中仿佛从肩胛骨里生出了路西法尔的三对翅膀,黑色羽毛慵懒性感地扑扇着。
看闵殊驰样子,估计还得再来几场,琪琪揉着因激动而泪花的眼眶,决定尝试下以柔克刚战术。
她嘤咛着扭了扭,缠上他手臂抱得紧紧地,小猫撒娇般娇吟:
“少爷,放过我咯,明天大早还得起来看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