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阿May的声音“琪小姐,您回来了”,闵殊驰脸色更阴,门被推开刹那,他冷飕飕夹枪带棒开口:
“还知道回来?”
第一个进门的小R和闵殊驰大眼瞪小眼,瞪啊瞪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突然撑开老大,做打呵欠抻懒腰状,眯着眼就往楼上跑:“我好困哦,琪琪我先睡了。”
琪琪根本来不及抓住她,她已经一溜儿烟跑进她的房间。
“砰”,关门声。
“咔嚓咔嚓”,锁门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保持坐姿,阴沉叱问。
琪琪摸出来看了看,无所谓耸肩:“没电自动关机了。”刚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自顾自上楼,“我睡了。”
“爨琪!”闵殊驰七窍冒烟,他忍着一肚子鬼火等了她整整一晚上,到两点多,把她电话都打关机了,一怒之下抱着回来前专程停降荷兰给她买的超大一捧郁金香摔地上乱碾。
琪琪刚上二楼,入目便是一捧残花零落。
闵殊驰气冲冲追上来,看见她弯腰把花抱起来,慢慢回头瞥了他眼,他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她抱着花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闵殊驰狠狠抓住她手肘,眼睛刀子般,杀气腾腾。
琪琪满不在乎说:“痛。”
闵殊驰捏得更紧。
琪琪于是说:“我不喜欢花,那个喜欢做慈善的小姐喜欢,你送她好了。”
闵殊驰怔了怔,火气莫名下沉。
琪琪又说了句“痛”,挣脱他转身往客房走去,闵殊驰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她也没阻止他进屋,也没阻止他观看她冲凉,简单淋浴刷牙,头发也没洗,就钻被子里蒙头睡了。
闵殊驰五分钟迅速冲洗完毕,赤着身子爬上床,连被子带人一块儿压住,从她的呼吸动作,他知道她还没睡着。
“去捧她场一方面是私交还不错,一方面是商业效应。”他解释,“现在的明星做到她这个地位的,很少有她那么豪爽的人,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琪琪一脚把他踹开,往旁边挪了挪。
“琪琪,我不喜欢女人这幺小心眼。”闵殊驰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
以前欢喜她吃醋,现在说女人不能太小心眼。男人果然都是犯/贱,给三分颜色就开染缸。
“你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琪琪翻身背对他。
若换作平时,闵殊驰或许忍忍便过了,可他出差七天,刚坐完十二个小时飞机,一落地便急匆匆赶回家,孰料不仅人不在,打一晚上电话一个不接,直到早上快六点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给过好脸色,预期落差实在太大。又想从在一起到现在,哪次不是他来迁就容忍她,越想越难受,手把旁边的台灯往地上一挥,碾着一地玻璃渣气冲冲摔门而去。
琪琪睁着大眼睛看窗外,发了会儿愣,慢慢阖目。
40
40、我是寿星 ...
小R何其敏锐,察觉两人气氛不对立刻开溜。琪琪上学,走读两天后觉得每天回家跟他当对方空气的感觉实在太难受,还不如不回去,干脆第一次住进寝室。
明威是贵族学校,宿舍全部是单身宿舍,酒店公寓式装潢管理。晚上十点多,她独自躺在柔软大床上望天花板,左思右想,摸出手机给闵殊驰发了个短信:
[我晚上住宿舍,不回家睡了。]
他没回。
琪琪感觉很糟糕。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吵架。以前他也没少发过脾气,可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难受得发慌过。不久前,他还会为她一点点示好而欢欣鼓舞,转眼就嫌她小心眼,她真的厌恶死了。
更厌恶的是,她居然有蠢蠢欲动,想找他道歉的想法。
以前跟千堂在一起时,要么是无边无际的宠,要么是高空坠落地踩,这种半上半下,莫名心慌的感觉从来没有。琪琪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会儿,她调整心态,用Christophe教她的深呼吸法催眠自己,渐渐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阿May每天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来宿舍收拾房间和衣服,把新衣服给她挂进衣橱里,Joey也开着车随时候命,但该出现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眼看两人冷战已经满十天了,明天,九月二十九日,是琪琪的生日。
指针一过12,琪琪无论如何闭不上眼睛。她满二十四岁了,本命年。
她是孤儿,生辰八字写在衣服上。小时候在孤儿院,她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临走那年,孤儿院的看护给她买了个小蛋糕,后来就进了LOS,好几次生日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她不说,也没人知道她的生日,渐渐地,她不过生日了,只是每年这个时候对自己说:“琪琪生日快乐。”
认识千堂遥时她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千堂遥说过要好好给她庆祝十九岁,结果她还没满十九岁,他们之间就陌生至此。
后来,她渐渐对生日节日什么的麻木无感。
琪琪睁着眼睛挨到半夜两点多,实在睡不着,起来开电脑打了会儿游戏,打着打着,不知是游戏放松了人的心情还是打开了人的心态,她突然拿起手机,给闵殊驰发了条短信:
[对不起。]
她没指望这个时间点他会回复,许是做贼心虚,发完短信后就把手机扔得老远,眼不见为净,心底却暗暗期许,可能等会儿捡起来看时,能有惊喜。
两分钟后,手机没响,门铃响了。
琪琪一惊,这个点上,不会是宿舍老师看她没熄灯,跑上来查房吧?
她急忙关掉灯,抱着电脑钻回被窝,不吭声。悲摧感叹自己越活越倒转的生态!
琪琪竖着耳朵听,门外安静了半分钟,有人用手轻轻叩击房门,两下、三下,然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琪琪,开门。”
琪琪以为自己幻听。但她仍旧迅速弹跳而起,小跑着到了门口,不做他想,一把拉开房门。
然后眼前一黑,被人重重拽了过去,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胸口窒息。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火热,胸膛硬硬地,全身被人扼得发痛。
他就那么抱着她,良久。
闵殊驰胳膊实在太用力,琪琪忍不下去,难受地动了动,他察觉到后迅速地用力,像要嵌进身子里,然后,琪琪的耳朵被他低促的呼吸笼罩。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声音因破碎而显得格外难听:“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琪琪觉得好笑,是你摔瓶摔门走的,又不是我。
但现在显然不适宜开这种玩笑,她往后退了退,抬起头能看见他。
没有传说中的胡渣颓废失意相,只是冰蓝色眼睛下深深的青黑。
她脑子活络起来,半眯着眼问:“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闵殊驰哑然。
“你……一直在我宿舍楼下?”琪琪故意拖着调子问。
闵殊驰不回答,低头咬住她甜美可口的唇瓣,打横抱起,带上门倒进沙发,没有耐性做足够爱/抚,手探进裙底寻到那粒软中带硬的小珍珠,急促地颤动磨研。琪琪像被摁下了水龙头开关似地,迅速融化,闵殊驰察觉她微有湿意,便急不可耐,手指拨开她的花瓣,迫使其吞没了他的巨大。
深深撞入后,他才稍作喘息,拉开琪琪,冰眸深深凝视她盈盈双盼,修长手指揉着她耳朵脸颊,细细地捏,慢慢地搓,缓缓用额头抵着她,呼吸颤了颤。
琪琪软在他怀里,被他一下一下,扎扎实实往上顶,腹下很快开始抽搐,她婴宁一声,牙齿贴住他肩膀,闭目感觉他在她体内的充实,膨胀。
她将临关头,他的动作越来越凶悍迅猛,她颤着嗓子,在他耳边破碎地低泣:“今天是我生日。”
他动作略作停顿,低头看了她眼,双手托紧她臀瓣,连续不停一串激烈的抽撞,把她送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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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闵殊驰的胃口,饿了这么多天,琪琪以为今晚会旖旎绵长,孰料他匆匆发泄过一次,便缠着她熟睡过去,平时睡觉很安静的人微有鼾声,一副累坏的模样。
早上醒过来,身侧无人,略有余温。她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盘坐而起,迷糊了会儿,才想起少了个人。这是卧室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琪琪尖着耳朵聆听,是他在谈公务,更明确地说,调整行程交待公务。
打完电话,门被推开,闵殊驰□只裹着条浴巾探进身子,见琪琪已经醒了,半眯着眼坐到她身边,冲她头上乱揉一气,笑道:“下午两点了。”
“唔?”她像猫儿蹭着他脖子撒懒,突被扯过去横在他腿上。
他低头来吻她,她踢打着躲,突然想到什么,眼儿弯弯笑得像头狐狸,明媚如斯,险些晃花了闵殊驰的眼睛。
“如果我前天给你发短信,你多久能到我宿舍?”她明知故问。
闵殊驰面黑耳红,手往她腋下插过,夹起来就乱舔胡啃。
琪琪更得意,咯咯咯咯笑个不停,扭腰急闪,活泼乱跳:“……呵……你干嘛不自己上来……非要我先低头……呵……”
闵殊驰抓住她大腿根狠狠一捏,语带威胁冰眸邪惑:“你再闹,不带你过生日了,今天大家耗床上。”
琪琪闻言俏脸抬起,闪闪发光,忙不迭点头,迅速爬下男人膝盖跑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