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字乃双关之意,自己意#淫,= =|||)
心中警戒自己——以后招谁惹谁都行,千万不要惹上咱们家的‘岳丈大人’,免得被一一教训不说,还得‘体罚’!最重要的是,他说得句句在理,让你无语反驳,只有认骂认罚的份儿!
“老臣自有分寸,无须皇上忧心!”殷宏飞整袍起身道:“今晚,老臣不希望犬子回府,妨碍老臣办事,此事便拜托皇上了!”
退到殿中,躬身道:“打扰皇上多时,老臣还有事在身,老臣告退!”
当晚,东方涵烨便留下殷仙凡一同晚膳,并把殷仙凡灌醉留宿偏殿。
这便是殷仙凡口中的混蛋为何要留他用膳之因!……
想到此,东方涵烨点了殷仙凡的睡穴,起身,单系外袍走回了碧泉宫内殿。
几月来,在殷宏飞不畏艰险的帮助下,兵力聚集,准备就绪,只待圣命!
时不就人,那人便要懂得去就时!
当今局势,只等主人弯弓拉弦,便可放箭捕捉猎物……
碧泉宫内殿,钟公公一动不动的站在殿中。
密旨:偷梁换柱不辱命(01)
听到脚步声响,钟公公动弹不得,只好斜目看去,皇上发散披落,单系松松外袍,徐步迈入殿中。
黑袍上的金色飞龙随着他悠然淡定的步伐显得栩栩如生,仿佛想要破袍而出。
瞧这模样,皇上应该是从偏殿殷少爷那里过来。
都是殷少爷出的主意,本以为皇上已熟睡,为免皇上再惹‘火’烧身,对身体不好,伸出两指欲点皇上睡穴时。
熟料皇上猛然间睁眼醒来,双指为钳用力夹住了他伸来的指,不敢动不敢还招怕伤了皇上,便被皇上点了穴道,立此半宵。
皇上究竟是何时醒来的呢,若说皇上假装痴傻未免太过逼真,不像!
可为何皇上肯让我知道他已醒来……
此时,东方涵烨已坐在了殿中的四角金桌前,手在桌脚内侧一按,胸口处的桌沿弹出一个暗盒,拿出里面早已备好的黄绸卷轴和笔墨。
在桌上铺展开来,朱笔点墨,于黄绸上笔锋有力、方方正正地写下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应天时,地利,人和!众将见诏,举兵临城,缉拿叛贼!钦此!祯烨元年九月三十一日!
在暗盒里掏出玉玺盖上玺印,将用过之物放回暗盒,又在一个朱漆小盒中取出一粒指头大的栗色药丸。
闭上暗盒。
卷握在手,起身来到钟公公跟前,解了他的穴道。
钟公公得解穴道,便慌张地噗通跪地:“奴才,叩见皇上!”
“钟公公,朕虽是你看着长大,你也说过你对先皇与朕都是一心不二、誓死效忠,可如今奸臣掌政,朕不敢轻易信以身边的人,光是片面之词不足以让朕相信你的忠心。”
东方涵烨伸手至他眼前,摊开掌心,栗色药丸于掌中来回滚动了下:“这粒药丸名为‘三日终’,即是说服用之人三日后终将一死,此药,无、解!钟公公若肯吞下它,朕便相信你是真心诚意的誓死效忠!”
“君要臣死,臣亦不得不死!何况奴才只是一个奴才,皇上赐死,乃奴才之幸,奴才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钟公公连叩三次头,无一丝犹虑地拾过皇上手中的药丸,立吞入腹。
密旨:偷梁换柱不辱命(02)
“很好!”东方涵烨把钟公公扶将起来,满意地笑:“钟公公竟肯不问因由的以死表忠,朕敬佩至极,为除奸臣,让我东黎得安太平,也请钟公公原谅朕的不得已为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输的还是列祖列宗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朕不能让江山毁于朕之手!”
闻言,钟公公明白皇上是有事相托,且事关重大,才让自己吞服‘三日终’,以见忠贞。老命一条,若能为国一死,也算死得光荣。
又跪在了皇上面前,字字真诚:“自古邪不胜正,皇上英明睿智,列位先皇祖灵定会保佑皇上与东黎江山永立不倒。若能以奴才性命换得国盛民安,奴才死有所值!”
“起身吧,朕有要事相托。”
“谢皇上!”
“拿着!”东方涵烨将手中黄轴递上。
钟公公躬身双手接过。
东方涵烨沉重道:“钟公公,捏在你手中的不仅只是朕的密旨,更是整个东黎江山的命运……”
钟公公顿感手中轻轻的卷轴重如千斤,铿锵有声地保证:“奴才定当谨慎保管,旨在人在!”
“好,朕信你!”东方涵烨一一交代:“吴音京已将所有兵力驻扎在皇城十里之内,待皇后临盆便会举兵入城,再逼朕写下遗诏,传他外孙继位,即便皇后生的是位公主,相信他吴大将军也有能耐把公主变为皇子。等皇子登位,他便也可以名正言顺‘辅佐’幼帝,称霸朝纲……”
钟公公道:“吴大将军等着皇后娘娘临盆才举兵造反,这样便可让朝臣众服……”
“正是!”东方涵烨点头笑道:“为帝需有群臣拥戴,否则谁愿认你为君?虽然群臣已一心向他,但那都是在他保持正义凛然的表面下服从。篡位,他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需要一个让群臣们心口诚服的理由。”
“这个理由便是朕已痴傻,国不可无君临朝,该换君主,复掌朝纲!而倘若他此时杀朕自立为帝,定会招来群臣不服,太后亦不会坐视无睹,太后一直认为帝位传承该长幼有序,先皇过世,应立他儿子朕的五皇兄为帝。”
密旨:偷梁换柱不辱命(03)
钟公公洗耳倾听,也明白过来,皇上吃那‘不老丹’为何会变成痴傻弱智。
东方涵烨又道:“只要他敢杀朕,便又多了太后一敌,太后也定会趁此时机扶五皇兄继位,五皇兄乃先皇之子,继位理所当然,群臣服太后也不会服他!所以,他不会傻到杀朕自立为帝。
“待皇后诞下皇子,再逼朕拟好传位诏书,盖上玺印,名正言顺的主宰朝纲,小皇子是朕的‘骨肉’,朕若死了,立子为帝,群臣绝无异议,这才叫万无一失……
“皇后还有三个多月才临盆,可谁也不能保证皇后不会早产,是以,时日无多,请钟公公务必替朕将密旨送到迦叶寺方国师手中!”
钟公公疑惑地抬头看着皇上:“皇上,那方国师不正是给皇上炼制‘不老丹’害得皇上痴傻的人吗?这关乎国运的密旨皇上让奴才交给他……”
东方涵烨挥手道:“钟公公不必问这许多,依朕说的去做便是!”
钟公公只好躬身道:“奴才遵旨!”
东方涵烨道:“你附耳过来,朕将暗语告诉你,国师对上了暗语,才把密旨交给他!”
钟公公附耳上去,一双白眉越听便皱得越紧,这暗语也太拗口了些。
说完后,东方涵烨问:“记住了?”
钟公公回道:“奴才已一字不漏,谨记于心!”
东方涵烨点头:“一切拜托钟公公了,明日清晨便出宫去迦叶寺,越快越好!”
钟公公道:“奴才决不辱命,一定将密旨送到方国师手中!”
东方涵烨特意叮嘱道:“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殷少爷知晓,包括朕醒来之事,以免打草惊蛇!”
钟公公道:“奴才明白。”
“朕回偏殿歇息了,钟公公记得保重性命,回来向朕复命!”东方涵烨命令似的说罢,便走出了内殿。
钟公公向离去的身影跪地叩拜:“奴才遵旨!”
其实东方涵烨早也知道钟公公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但关乎整个江山国运不可大意,才有了‘三日终’之试……
东方涵烨回到偏殿,解去身上唯一的外袍,上了床榻抱紧了殷仙凡,共枕而眠,赤#裸相拥的柔软触感和怀里人绵延散出的淡淡香气,让他呼吸渐渐难抑,火焰烧身。
密旨:偷梁换柱不辱命(04)
可瞧见怀里人美丽的容颜上犹存疲倦,不忍再折磨他的身体,便将他收紧入怀,覆唇淡淡一吻,闻着他的醉人体香,闭目入眠,以后的日子还长……
朝阳东升,天边透红。
下朝后,吴音京负手逍遥的漫步在御花园中,所有事宜准备就绪,兵力伏待,只等着女儿诞下麟子,再将那弱智皇帝软禁起来,迫其写下传位诏书,便能坐享万里江山……
想着想着,面迎朝阳朝霞,嘴角渐渐上扬——真美,这东黎江山很快便是我吴音京的了!
“启禀大将军,奴才接到宫城侍卫来报,说是皇上身边的随侍太监钟公公刚刚出了宫。”严公公急急赶来奏报。
吴音京停步转身:“侍卫可有问清楚他去往何处?”
严公公答:“侍卫们说钟公公是这么说的,说是皇上想吃城东‘徐记’的桂花酥,让他早早出宫去买刚出炉的。”
吴音京嗤鼻道:“那由他去吧,反正皇上也傻了,智力不过十岁以下,殷宏飞也被发配边境,那东方涵辙也只顾留恋山水不舍归城,那殷仙凡就更不必说,只是一个贪恋皇上的毛头孩子,不足为患,一个老不死的太监又能玩出什么花样。”(人家老不死?说得自己好像很年轻一样)
严公公颔首:“大将军说的是,只是想到他是皇上的人,奴才才来向大将军禀报一声。”
吴音京摇手道:“退下吧,别坏了本将军赏景的兴致。”
“是!”严公公躬身退后。
吴音京朝前走了几步,蓦然想到什么,回身叫住严公公道:“等等!”
严公公又转身回跑过来:“大将军还有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