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殿遗祸无弹窗
刘克东透过房顶被钟二掘开的窟窿,只见大殿之上灯火通明,钟二低头走到大殿中央,双膝一曲跪倒在地。
刚才在刘克东耳边响起的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进儿,你知错吗?”
钟二挺胸而语:“我知错了!”
“那把你伯伯的‘磐丝杖’交出来!”
钟二低头不语,刘克东可以看到在两个蒲团上团坐的着两人,说话之人,身穿粗布棉衣,显得异常笨拙,刘克东心想:“这恐怕是钟二的父亲?只是穿着打扮似乎跟乡下老头没什么两样啊?”
刘克东想起钟二的那些本事,只觉得这钟氏的捉鬼法师应该长袍贯地,显出一些洒脱飘逸的感觉,光从衣着上来看,刘克东对钟二他爹的第一印象极其失望。
而对旁边坐着的那位仙风道骨,高髻端坐的道士印象倒是蛮好的,刘克东觉得人家至少派头上出来了,刘克东心想那人一定是玄机道人。
钟二半天不语,让他爹大怒:“进儿啊,进儿,你到底要闯多少祸你才长记性啊?你难道不知道‘磐丝杖’为什么不让你拿吗?你伯伯是那幺小器的人吗?道理都给你讲清楚了,你居然还敢偷!我钟氏历代先辈,降妖伏魔,哪个不是经百难之后,炼制自己法器。”
“跟你说的清清楚楚,那‘磐丝杖’禁有妖魂,魔力太盛,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正是这样你伯伯才把它锁在‘百异窟’,而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非要闯入那‘百异窟’,如果你不小心破了‘百异窟’的五行禁制,在这禅西山开了‘鬼殿’的生门,你。。。你让我钟童天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刘克东心想看来钟二说他自己偷来的法宝倒也不假,他此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被现**,白挨一顿打就不划算了。
此时钟二也不交出‘磐丝杖’,但也不吭声。
钟童天被气得呼呼冒气:“你。。。你这么不吭声。是专门气我地吗?”
盘坐着地钟童天再也忍不住。一股气流从身上喷了出来。像四周扩散。刘克东吓地一跳。只觉那股力量扑面而来。差点把他吹得脚上不稳。顺着屋顶滑下去。他心里巨惊。钟二他爹这是法力啊。我地天。神仙啊?
这屋里地神秘力量越来越吸引刘克东。对于此时已将他盖了一层地白雪浑然不觉。
而此时地钟二被那股力量一推坐倒在地。但他倔强地迎着那股力量重新跪在地上。咬牙抗住不动。
旁边地玄机道人哈哈大笑:“我说童天啊。别难为孩子了。拿便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拿了一个‘磐丝杖’吗?也没弄出大地乱子。我重新锁回‘百异窟’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大雷霆。。。”
“不。不光是‘磐丝杖’~”钟二终于说话了。
他说着这从身后取出一个布袋,将袋口打开,放在自己面前,将布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边掏边说道:“我还偷了伯伯的‘瀛海化妖镜’、‘昆仑火炼妖壶’、二百张‘爆符’、一百五十张‘巨木符’,三粒‘天目丸’、三粒‘清神丸’、还有一柄‘喻诀桃木剑’。。。”
看着不停从布袋里往外掏东西的钟二,刘克东的嘴都乐歪了:“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这其他的宝贝我不知道,光那‘磐丝杖’就厉害成那个模样,而且还是那钟二不太会用的情况下,那这其他宝贝。。。哈哈,这次有你钟二好看的了~”
刘克东说的一点没错,此时大殿上本来要劝说钟童天的玄机道人哈哈大笑的面容僵硬在那里,脸是一阵青一阵白:“这这。。。这些东西都在‘玄珍阁’,哪。。。哪你也去了?可不对啊,我昨天还去看了,这些东西明明都在那啊?。。。哎呀,我知道了,你用了你们钟氏的‘傀儡术’,里面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童天,你不是说没教这孩子‘钟氏降魔三法’吗?他怎么会‘傀儡术’的。。。我的天啊~二百张‘爆符’?你都用光了?这怎么就剩下两张‘巨木符’了?。。。”
玄机道人看着钟二面前剩下的那些东西,心里那个可惜啊!
那些符咒倒没什么,大不了重新炼制,可他那柄心爱的跟随自己多年的‘喻诀桃木剑’上,居然被弄了老大一个豁口,这把玄机道人给气的啊,如果是他亲儿子,他非打死他不可,可这是至交好友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啊!
在旁边钟童天早已忍不住站起身,气得抬手朝着钟二就轰了过去。
旁边的玄机道人见状往钟童天的手上一挡,一股气流冲偏,把钟二旁边的蒲团打飞出十几米,撞上墙,才落到地上。
玄机道人这会心里那个气啊,绝对不亚于钟童天,但他却必须冷静一点。
钟童天气得脸都绿了大声骂道:“你给我你消失这几天,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去了?你。。。你。。。你要是给我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这辈子就别想再踏出‘七星坡’了?”
此时的钟二似乎终于等到了申诉的机会,面朝玄机道人,神情肃穆地磕了三个响头,‘嘭嘭嘭’三声弄得大殿回音绕梁。
玄机道人和钟童天都愣住了,不明白钟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钟二抬起头来,只见他腮边挂着泪线。
这倒惊呆了玄机道人和钟童天,钟二历来嘻嘻哈哈,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示弱过,从来都是只闯祸不认错,这次是怎么了,居然流泪了,这大出玄机道人和钟童天的意外,玄机道人叫了一声:“进儿?你这是?”
然后上前一步就要扶起来钟二,钟二跪着快地往后退了三步,躲开玄天道人的搀扶,朗然道:“伯伯,你收我做徒弟吧?”
这话可惊得二人愣在当场。
钟童天开口骂道:“你个二愣子,你说什么,我们钟氏。。。你要学茅山术?。。。”
钟二也不起身,道:“爹你听我说完,我知道自己当年做了什么,我也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祸,十年前,因为我误入八十一宫鬼殿,被鬼王汉璜擒住,逼迫爹爹放出鬼殿各宫共十三个鬼王,爹爹因为我逆天而行,弄的四方异象层出,虽然后来有些鬼王被伯伯打的魂飞魄散,一部分被重新押回八十一宫鬼殿,但我大哥因此不得不镇守在北方荒芜之地。”
“而我三弟也因此身体受损,再也不能修炼法术,而伯伯的得意弟子全部丧命,害得伯伯现在人丁凋零,撑不起门面,事事需躬亲而为,这些都是我的错,十年来,我知道爹爹这十年来怕我出去再闯祸,将我禁足在七星坡,不允许我离开那里一步,也不允许我修炼本门‘钟式降魔三法’,这我都不怪爹爹。”
“可爹你知道吗?五岁之时我已经记事,汉璜鬼王毁你二十六件法宝,如今那件‘浑天琉璃盏’还失落在下面的鬼殿之中,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十年来我没一刻忘记我自己闯的祸,我欠伯伯的,我想给伯伯作徒弟,光大他茅山道术。”
“我也想下鬼殿取出爹爹当年叱诧风云的法器,我也想去那西伯利亚鬼地方,帮哥哥灭了大鬼王浊天,让哥哥回家,咱们一家团聚,爹爹,我一日闯祸,难道我便终生不改吗?你不让我练‘钟式降魔三法’,怕我魔心太重,走火入魔,可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钟二手搭三角置于胸前,将嘴对着刚才被他爹打飞的那个蒲团,只一声四周声音顿消,一团气流向四周扩散,而其中最粗的一团直冲那个蒲团,‘嘭’的一声,蒲团炸裂,柴草乱飞。
在玄机道人和钟童天惊讶的眼神当中,钟二缓缓地说:“是的,这就是我们本门‘钟氏降魔三法’中的‘叱凶术’,还有我在伯伯‘玄珍阁’用‘傀儡术’变出来的假法器,这些都是在爹爹不允许我修炼后的三个月之后,就开始偷偷修炼,我整整修炼了八年,爹爹以为我不修炼法术,就闯不了鬼殿,就出不了七星坡,可为了能遵循爹爹的誓言出去七星坡,我必须闯鬼殿,我也必须修炼法术。”
“我不光修炼了本门的法术,我还偷了伯伯‘玄珍阁’的秘籍,修炼了茅山降魔之术,爹爹,为了能走出七星坡,让我自己去补当年我捅的天大窟窿,我偷了伯伯的‘磐丝杖’还有面前的这些法宝,然后我去了‘九阴沟’‘神蟆岗’‘紫龙潭’,而这些宝贝都是我从上古神兽那里取来的!”
说着钟二又把另一个布袋拿了出来,他刚一打开布袋,最显眼的那两枚从‘唤尔神石阵’取出来的‘血丹’漂浮在空中。
玄机道人和钟童天同时惊叫:“血阴丹、血阳丹你都取了?你是怎么从上古神兽的嘴里取出来的?”
钟二不理会二人凛然道:“这些宝贝我只要一枚‘血阴丹’和这杆紫龙鞭,剩下的我都不要了。”
“我知道如今没了‘浑天琉璃盏’镇在鬼殿正宫,那些不死心的鬼王光来欺负我们,所以爹爹,我要下一次鬼殿,用‘浑天琉璃盏’重镇鬼殿正宫!”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黑风猛吹入大殿,将钟二一罩:“嘿嘿,就凭你一个小毛孩也要闯鬼殿,呀哈,血阳丹也在这,我正找这样的宝贝呢?拿走了啊,二位老朋友!”
变故突起,玄机道人和钟童天听了此话,脸色巨变的同时,双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