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跑几步,后面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但是那脚步声很缓慢,很漫不经心,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追我们,而是在闲庭信步。
我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感觉,仿佛我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让我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片里面,那种杀人狂才有的气势。
因为杀过的人太多,所以非常沉着,懂得怎样去给猎物制造恐怖感。
就像猫要吃掉老鼠之前,会把它玩得半死一样。
以前我每次看恐怖片都会骂里面的主角为什么不逃走。
比如说咒怨里面的那座鬼宅,明明不住在那里,就不会遇到鬼,可是主人公偏偏不走。
还有一些医院闹鬼的题材,明明逃出医院就可以不死,但是主角总是在医院里打转。
现在我算是亲身经历了,才发现,要想离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我的两个朋友都处在病危的状态,我根本不可能离开。
其次人总是有种侥幸心理,就算看见了鬼,也会觉得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感觉避一避,恐怖的事情就能过去,所以不愿意逃走。
现在我就犯了这个毛病,明明察觉到确实有人跟着我们,但是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我还是没有选择下去。
而是向着大雄他们的病房跑去。
不管他俩是不是病危,但是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家加上那里还有一个值夜班的医生,所以人多胆子大,肯定能避过去,等明天过了鬼节,这些奇怪的现象也许就会消失。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拉着合川美子推开了大雄和解宇霆病房的门,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没有开灯,守夜的医生坐在两床之间的柜子前,点着台灯,正在测大雄的心跳。
见我们慌慌忙忙的进来,他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没说,先把门反锁了,然后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似乎并没有跟过来,外面很安静。
听了很久,我看了看合川美子,又看了看医生,瞬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说实话,进了那么多地宫,连粽子都见惯了,我竟然还会如此害怕,这实在是说不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多奇怪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不得不害怕。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太过诡异,所以神经变得脆弱了吧?
我虽然心理素质差了点,但是面子还是不能丢,特别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前。于是我看了一眼合川美子,说道:“没什么,刚才外面有个病人发疯,拿着刀乱走,现在可能已经被制住了。”
医生一听,作为职责,本能的站了起来,说道:“竟然有这回事!让我去看看!”
我急忙拦住他,说道:“还是不要了!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还是照顾我的两个朋友比较重要。”
之前我告诉合川美子是闹鬼了,现在我又撒谎说是病人发疯,按理说合川美子应该出来拆穿我的,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如果告诉医生医院里闹鬼了,会引起人心的不安。
而且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闹鬼了,只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也没法张扬。
见医生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两个,我就继续说道:“总之,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留合川护士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所以今晚就让她也呆在这里吧。”
四十来岁的精瘦医生扶了扶眼镜,说道:“既然发生这种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留在这里也好,待会儿我们可能需要帮手。”
我愣了一下,问道:“帮手?什么帮手?”
医生皱了皱眉,说道:“今晚他们两个的反应特别强烈,心脏和脉搏都不稳定,但是已经不能再吃镇定药了,只能做心理治疗。”
说着他向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讲一些你们曾经在一起发生过的轻松的事情,最好是记忆深刻的事情。”
我哦了了一声,走了过去,坐在医生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这时借助台灯的光芒,我看到大雄和解宇霆都是满头大汗,心跳快得不行,胸口不听的起伏。
眼睛虽然闭着,但是眼球在眼皮下面乱转,心理活动非常剧烈。
有时候他们还呲牙咧嘴的说几句话,但是都听不清到底说了啥。
看到他们这样子,我心里十分着急。
但是既然医生都没有办法,那我也是素手无策,只有按照医生说的去做。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大雄的脸,然后回想我们之前经历的轻松的事情。
但是想了半天,我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们两的脸,我的心中出现的全都是地下深处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诡异的怪物、粽子,神秘的遗迹,纷纷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自己也头痛起来。
幸好这个时候医生拿出自己的手机和无线蓝牙音箱,播起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我这才略微舒缓了一些,而且我感觉到大雄和解宇霆的状态也比刚才要好了一些。
伴着音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回想起我们之前经历的轻松的事情。
这时我想起,当时在楚科奇的时候,因为要等待出海的时间,所以我们终日都很无聊,经常在海边吹海风,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呼吸着略带潮湿的新鲜空气,畅谈人生。
那时候大雄、老胡、梁倩还有我,都是好的,而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快要被逼成神经病的我依然还算健康。
所以那时候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尤为的珍贵。因为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雄和梁倩的病就算能好,可能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能跑能跳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们一定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而老胡,则有可能是永远离开了我们。
想着想着,我就回忆起当时老胡冒着大雪,上船的时候,向我们仓促的挥手道别,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
看来虽然我唱的歌非常伤感,但是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
看来虽然我唱的歌非常伤感,但是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