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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兄不要急。”赵戴文劝慰道：“眼下咱们还是埋头发展为要，再等合适的时机吧。现在段皖看似烈火烹油，实则危机四伏。北方有冯直，张奉，南方有革命党，可是控制中央的段皖却偏偏没有军队，这样的状况不会维持太久的。”
“次陇兄这话说的不对吧。”阎锡山不同意赵戴文的意见，说道：“那个参战军不就是段总理的军队？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日本人的支持。”
赵戴文笑道：“那个参战军，现在还在筹备中，等练好了，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缓不济急啊。至于日本人，他们再支持，那也得段皖自己去打，总不会日本人亲自上阵去打的。”
“嗯，”阎锡山点点头，道：“有道理。希望小徐能兑现他的话吧。还是直接把绥远划回山西稳妥，不会有其他的麻烦。”
西安，都督府。
赵仁杰看着六个看守陈树藩的护兵，严肃的问道：“这几天陈树藩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所有的护兵都是大声的答道。
赵仁杰点点头，又道：“都好好想想。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护兵们想了一下，之后都是摇摇头。
赵仁杰这才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中间的一个护兵方金银突然问道：“长官，我们才看守了五天，还没有到时间呢，不用去继续看守了？”
赵仁杰点点头，道：“不用去了，现在改了，两天一轮换！”
“这~”方金银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怎么突然就改了呢？”
“怎么？！”赵仁杰盯着方金银，不满的喝问道：“我改规矩还要你同意才行？！”
“不是，”方金银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说道：“卑职不敢质疑长官。”
赵仁杰上下打量一下这个放金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衣服没有别人那么整齐，好像是匆匆整理了一下。
他皱眉呵斥道：“看看你的样子！衣服是怎么回事？！整理着装！”
方金银被赵仁杰这么一骂，立刻就挺直了身体，开始整理领口，之后胸前，然后是腰带。等他整理好了，就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下赵仁杰发现问题了。这个放金银的右侧脖子下端居然有一个红唇的印子。他把军装往下一拽，原来被领口遮住的红唇印就露出来了。
“怎么回事？！”赵仁杰指着方金银的脖子，喝问道。
方金银还懵懂不知，问道：“怎么了，长官？”
赵仁杰点点头，后退一步，喊道：“震田！下了他的枪！”
方金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吴震田带着两个护兵反剪了双手，把枪也下了。
其他的五个护兵都是挺立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动作。
“你们也看看他脖子上是什么？！”赵仁杰指着和方金银被一起派去监视张陈树藩的那五个护兵，命令道。
此时五个护兵才敢扭头看。而两个押着方金银的护兵也是配合，将方金银押到他们面前，把右侧对着他们，让他们不用动就能看的见脖子上的唇印。
那五个士兵都是惊讶的很。他们是有任务的，不可能去妓院这些地方的，而他们也都是单身汉。所以这唇印就显得古怪了。
“谁和他是一组的？！”赵仁杰来回巡视着那五个护兵，阴森的问道。
“是属下。”一个叫毕晓天的护兵站出来，回答道。
赵仁杰点点头，道：“很好！毕晓天，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毕晓天吞吞吐吐的道：“属下不知道。”
“你和他是一组的人，你却说你不知道？！”赵仁杰等着毕晓天，质问道：“你去哪里了？！擅离职守，可知有军法？！”
第419章不择手段
第419章不择手段
“属下不是擅离职守。”毕晓天赶紧解释道：“我是向组长方金银请过假的。属下大前天发烧，向组长请假之后就去看病了，今天上午才刚好的。王大夫可以为属下作证的！”
赵仁杰对吴震田命令道：“去！请王大夫过来。”
等吴震田走后，赵仁杰来到方金银的面前，道：“方金银，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长官，”方金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道：“属下错了，属下被那女人给迷住了。可是属下真的没有给他们任何便利，就只是占了些便宜罢了。”
摘星楼，三层的房间中。
陈树藩疑惑的问道：“老五，你是不是要求那个小子做什么事了？”
“没有！”五姨太背对着陈树藩，语气冷淡的说道。
陈树藩皱眉问道：“那他们怎么换人了？！之前做的都是没有了用处，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呢。你到底有没有要求那小子做别的事啊？”
“闭嘴！”五姨太突然转过身来，泪流满面的骂道：“我伺候了你两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到头来，却是是落得个娼妓的下场！你陈柏生不嫌自己带绿帽子，我还嫌身子不干净呢！你要是再想让我做那等下作事情，我就从顶楼上跳下去！”
“那有什么？！”陈树藩也是吼道：“不就是和那小子搂一搂，抱一抱嘛。不就是给他摸两下，亲几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离开了这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就是你爹想要做个县知事的事情，我也能给他老人家安排好。”
“你这些鬼话怎么不跟老四说？！”五姨太哭道：“他没进你家门的时候，就是做那个的，何必来难为我？！”
“啪！”一声脆响。陈树藩上前就给了还在哭诉的五姨太一巴掌，将她的话阻止住了。
“你给我闭嘴！”陈树藩怒道：“我是你夫君，就是你的天！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要是再敢和老四攀咬，我就不客气了！”
四姨太是他的禁脔，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小妾。以前是妓院里的红姑娘，不但人长得标致，在床第之间也是很放得开，把陈树藩伺候的舒舒坦坦的。因此才得了陈树藩的万千宠爱。
这个五姨太就不一样了。她爹是个官迷，前清的时候做过县丞的，可是因为贪渎被罢免了，还革了功名。到了民国之后，就四处钻营，但是依然是求一官而不得。
终于，五姨太被他爹当做礼物送给了还是陕南镇守使的陈树藩，想求个一官半职的。可是陈树藩却是收下了人家女儿，对这个老丈人却是不闻不问，就这么一直晾着，也不敢给他这个老丈人受官。
五姨太被打了一巴掌，白嫩的脸上瞬间就显现出了一个五指印。她只是捂着脸嘤嘤的哭着，也不敢再说四姨太的不是了。
陈树藩用手指着五姨太，恶狠狠道：“等再轮到那小子当班的时候，你就去跟他说，让他帮我传个消息。等我出去之后，给他个团长做，要是他嫌小的话，那就跟他说旅长。听见没？！”
五姨太依然只是捂着脸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陈树藩一把揪住五姨太的头发，将她拎到自己跟前，盯着她问道：“我问你话呢，听见没有？！”
五姨太双手抓着陈树藩的手腕，仰着头，尖声叫道：“听见了，听见了。”
陈树藩一把松开五姨太的头发，头也不回的上楼去找四姨太了。他心里有一股邪火，不发不出来，觉得胸口都要被涨破了，憋气的很。
都督府，正厅。
赵仁杰终于在王大夫的证言下得到了确认，毕晓天却是发高烧，昨天之前都是在医务所的。
赵仁杰让王大夫回去，之后就对方金银问道：“你没有见过女人？！”
“属下，属下，”方金银羞愧的说道：“只是被迷住了，不过她没有提任何要求，就是提了，属下也是不会答应她的。”
“哈哈哈。”赵仁杰大笑道：“你到是想的好！既能软玉在怀，还能尽忠职守。可是天下间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吗？！”
“属下真的是这么想的。”方金银赶紧解释道：“要是没有长官的话，也不会有我家里现在的好日子。属下是绝对不对背叛长官的。请长官放心，属下这颗忠心，绝对是没有半分虚假的。”
赵仁杰点点头，道：“不管有没有掺假，你是犯了错了。犯了错就要被惩罚，这是你们都知道的。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到前线效力，做突击队的前锋。你是被敌人打死还被自己人打死，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也跟了我一年多了，对这个处罚，你有什么说的吗？”
“是卑职意志不坚定。是属下忘记了纪律。”方金银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还好给了自己一个战死的机会。要是自己临阵退缩的话，那就会被自己人打死，那样的话自己家里也会受到牵累。
“有什么遗言吗？”赵仁杰沉声问道。其实他也是挺难受的，都是自己培训了一年的军官预备队，都是自己的嫡系人马。可是军纪这一条，绝对不能放松一点点，否则的话，以后就没有人畏惧军纪了。一支没有了军纪的部队，也就没有了战斗力，这是赵仁杰绝对不想看到的。
“属下知道，长官是不会亏待属下的家人的。”方金银泪流满面的说道：“属下想最后见一见五姨太。”
赵仁杰心中的那一点不忍，在听到方金银的这个要求之后也就都散去了。这还是别人的姨太太，要是专业的间谍，这不就是立马就会出现一个叛徒吗？“这个方金银必须得死！”赵仁杰在心中瞬间决定下来。
赵仁杰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他点点头，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