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迷中有迷
摩云志把以前很多解不开的谜,慢慢揭晓出来。赫连俊由于成足在胸也没抵赖,承认了自己干的一切。
拓跋横江现在方知自己的唯一儿子是被赫连俊所“解决”,但这个“解决”含义却是可以有很多解释。对于赫连俊后来说他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反而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赫连俊,你究竟把我的儿子怎么了。”
正在哈哈大笑的赫连俊忽然收住了笑声,恶狠狠地说道:“这还用说?当然一刀结果了。”
拓跋横江一听,当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差点昏了过去。还好,摩云志及时上前点了他几处穴道,变得他气血倒行。虽然拓跋横江也知道这个孩子落入赫连俊手上多数是凶多吉少了的,但亲耳听到孩子遭了毒手还是不免悲伤过度。
赫连俊对于拓跋横江的惨状是一点同情都没有,不用摩云志说出来,他自己倒是老实“交代”了。
“早在我获得皇后已经有身孕的时候,我就打算取了这孩子的命,实在不行就把皇后也结果了。但拓跋重光这只老狐狸,好象知道会有人如此做一样。竟然明里暗里都动用了不少人来保护,我根本无法下手。可是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可没想到我另辟新径,不对付皇后,却对付你。我考虑到这个孩子即便生了出来,要长大还要经历很多年,多的是时间除掉他。但要一劳永逸,就得先绝了你的生育能力。于是我一边用祭奠“堪布斯大神”为未来皇子祈福为借口,让你斋戒不近女色,尽可能降低再出现一个孩子的可能性。另一边我威胁加买通御医,在给你平时吃的补品里下了“绝阳散”,这东西乃是我得自海外的奇药,只对男性有用,一旦服下对你行房没有丝毫影响,但对于你的女人来说,永远都是无效的受孕。就这样,从此你拓跋家断子绝孙了。”
拓跋横江在摩云志的照料下,已经好了很多,血红的眼睛瞪着赫连俊,眼神之中的怨毒,几乎可以杀死他。
赫连青山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插手。事关刚才揭开的谜底,还听不出什么与他有关的。
“皇上,这次老夫是仁至义尽了,本想帮你一把让青山接下这重任的,但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了。”摩云志对拓跋横江说道。
拓跋横江对摩云志微微摇了摇头,意思像是说“没有关系”。然后他看着赫连青山说道:“青山,朕的谜虽然没有一个是朕愿意接受的的,但毕竟已经是揭开了。现在要说你的谜了。你此前想为赫连家夺得这个江山,但实际上,朕本来就打算把这江山给你。因为你不是赫连家的人,而是朕的亲外甥,虽然算外戚,但你身体中流的血有一半是我们拓跋家的,这江山给你也不为过。”
“慢着!老夫先不说青山是不是我儿子,但凭什么说是你外甥呢?乌兰国的人都知道,拓跋重光没有女儿,皇家族谱上根本没记载。”赫连俊插口道。
赫连青山一听赫连俊的话,心中就已经是了了,自己果然不是赫连俊的亲生儿子。
“哈哈,朕还以为你赫连俊什么都在自己算计之中,没想到,朕也有多谢你的时候,多谢你帮朕把外甥带到乌兰国并将他抚养成一个难得的奇才,朕的江山就留给他了。”这次到拓跋横江在得意地哈哈大笑了。
只见申屠俊的脸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再转青,像是打翻了颜料罐子一样。“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根本没有姐姐或妹妹,你想离间我们父子感情。”
这时,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的摩云志插口了。“少爷,你看看你自己样子和赫连俊可有一丝相似吗?没有吧?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爹,你是他师妹的儿子,是他在你刚出生就劫回来的。”
赫连青山其实从小就觉得自己和赫连俊长得不像,但他也从小没有见过娘,据赫连俊说是生他的时候就死了,他以为自己比较像娘,所以也没把这放在心上。刚才听赫连俊的语气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原来真的不是赫连俊的儿子了。但奇怪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当知道了这事实后,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我娘是赫连俊的师妹?”他对于自己是不是赫连家的人不大在乎,但却对于自己娘还是想了解多点的。
“你娘不止是他师妹,更是朕的亲妹妹。”拓跋横江一脸慈祥,微笑着看着赫连青山说道。
“你们撒谎!我师妹是我师父师母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这根本不可能!”赫连俊不断摇头,无法相信。
“这秘密别说你赫连俊了,即便是朕也是在父皇驾崩前,才从他嘴里获悉的。母后在生我四弟的时候,生的是双胞胎,一男一女。为他们接生的正是你的师母。当时,她马上就抱走了那个女婴。这是因为父皇曾经打赌输给了你的师傅宫离尊,因而答应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将过继给他做女儿,也就是你的师妹宫紫雨。这件事情除了父皇,你的师父师母知道外,连朕的母后都不知道。”拓跋横江看着赫连俊那如死灰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大好。这反击真令他觉得痛快。
“宫离尊乃是乌兰国百年难遇的武学第一高手,可惜年近半百都没有一个子女,没想到当时一句戏说的赌言,父皇还真信守承诺了。他心里很是高兴,把毕生武学都传授了给她。而你拜进宫离尊门下的时候,你十五岁,宫紫雨是十岁,你根本不知她并不是你师傅亲生。你从小就喜欢她,立志要娶她为妻,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只当你是个大哥,心中根本不喜欢你。”
赫连俊仿佛被刺中了要害一样,脸部的肌肉已经扭曲变形了。他像不受控制一样自动接上了拓跋横江的话。“是啊!老夫至今也不明白,我对紫雨的好相信这世界上没人可以比得上。但她为什么不爱我呢?——她说喜欢吃须弥国的水果,我就不眠不休跑了三天三夜帮她从须弥国带来了各种水果;她说喜欢堪布斯峰上的“雪菊”我就冒着生命危险为她采来了;她说要看看“堪布斯权杖”我就去闯流沙宫,幸好师傅把我从沙暴中拉了出来,不然我也死在了那儿。我为她不知做了多少,但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内,仿佛这些天经地义就是我做的。后来竟然不知为何怀了孕。我记得就是因为这个,把师傅、师母都给气病了。而我依然是深爱着她。我说我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她答应嫁给我,我就把孩子看作自己的亲生孩子。而她怎么说?她说,孩子的父亲会来把她和她的孩子一起接走的,让我死了这条心。我当时想,那男人是不会来的,她始终还得嫁给我。但没想到,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那个男人还真把他接走了。她走的时候竟然连道别都没向我说一句,仿佛我就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赫连俊既象说给大家听,又象是自言自语,神情恍惚,奇怪之极。
突然, “嘭”的一声巨响,他猛然挥掌把御书房里的书案拍碎,直把其他人吓了一大跳。
“哼!她无非是贪图那男人的权势而已,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皇帝嘛?我赫连俊难道就做不了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