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霜和卓千千离开了淀云庄一路南行了两天。但是到了第三天卓千千却留书一封,说要赶回无极山有事。办完事情后自然会找她。于是,叶凌霜背着琵琶挂着玉箫独自而行。
这天她来到了离郦川不远的一个小镇,郦阳镇。这个小镇由于地靠郦川,所以也相当繁华。叶凌霜一向不靠人支助,即便富可敌国的大哥雷震天要赠予的金银也不要分毫。宁愿自己靠卖艺为生。
今天到达郦阳镇后,身上的银两已经不多。见到镇中有座规模颇大的酒楼,就走了进去。
自从一年多前“华元行宫”付诸一炬后,东方节突然又下了个命令,不再捉拿卖艺的女子,所以叶凌霜才有重操旧业的环境。
此时的她依然是上身白衣下身束胸襦裙,头戴纱笼斗笠遮脸,后背琵琶,腰挂玉箫,这行头一看就是个卖艺的。
进了酒楼,她按以前的习惯,到处问人是否需要听演奏,但整个一楼的人好象都没有兴趣。这种情况在她的卖艺生涯中,不算稀奇,她一点都没放心上。有个好心的小二还以为她不知行情,走到她身边悄悄对她说:“姑娘,有钱的都在二楼,上去看看吧!”叶凌霜感激地道谢后,走上了二楼。
二楼有厅有雅间,雅间全是靠在窗的一面。厅中只有两桌客人,叶凌霜走到一桌三个中年商贾模样的人面前,行了一礼道:“打扰三位客人了,小女子这厢有礼,请问需要听琴吗?”其中一个脸颊消瘦的人不耐烦道:“去去去!别妨碍爷们商量大事。”说完还做了个赶快走开的手势。叶凌霜忙躬身道:“对不起!”说完走向另一桌。
“打扰两位客人了,小女子这厢有礼,请问需要听琴吗?”叶凌霜对着另外一桌看上去年纪较大的两个人说道。
“不用了!请自便吧!”其中一个看上去年轻点的人冷冷说道,虽然语音冷淡,但起码还算有点礼貌。叶凌霜只好躬身道声“对不起”欲下楼离去。
“姑娘慢走,姑娘要多少银两表演一首呢?”叶凌霜转身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客人。这人看上去六十来岁,头戴皂帽,三缕长须,一身蓝色锦缎长袍,仔细一看他眼神,发现却是精光四射,绝对是个会武功的人。
既然有人点曲,叶凌霜当然高兴。“随便即可,没有也行!”
“呵呵呵呵!这样卖唱的女子,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好,就弹一首琵琶吧!”那个老人说道。叶凌霜现在才留意到,他说话的声音却是不算苍老,不象是个六十多岁的人。
叶凌霜这次没有坐下,直接解下背后的琵琶就抱在怀中弹了起来。为了不想惊世骇俗,卖艺的时候,她都有意隐藏实力,只是随便地弹奏了一首须弥大陆比较流行的小曲。不过她再怎么隐藏都好,琴技还是比普通艺人高出很多。这两个老人也听得入了迷,连刚才把叶凌霜赶走的另外一桌的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很好!很好!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了,不过,老夫觉得,姑娘的琴技不止如此,似乎还没发挥出来。”蓝袍老人说道。
叶凌霜心中有点吃惊,这老人能听出她隐藏了实力,看来也不简单。叶凌霜不善说谎,只好回答道:“小女子不是有心收藏什么,琴技高低要看环境。”
“好一个看环境,小美人,到本公子这里来,本公子这里的环境绝对适合你。”第一间雅间的门一开,一个人走了出来抢先说话。
此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公子,相貌俊美,眉心有一颗朱砂痣,脸颊微红,看来是喝了酒。真是冤家路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年前渡船上遇到的“朱砂公子”段丰。
段丰走出来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叶凌霜,也认出了她。“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本公子和姑娘是有缘了。”
叶凌霜非常厌恶这个人,不予理会,微微向两个老人一欠身,转身就要走下楼去。
突然从雅间内窜出两个家丁,迅速堵住了楼梯口,让叶凌霜无法下楼。
“小美人,别走嘛!我们如此有缘分,就为本公子演奏一曲,一会本公子就带你回家,怎样?”段丰厚颜无耻地说着。
“请公子见谅!小女子有点不舒服,要走了!麻烦让一下路。”叶凌霜还是礼貌地说着。
“哈哈哈哈!本公子有办法令你舒服,快进来吧!”段丰边说边走了过来,看样子要拉叶凌霜。
叶凌霜退了一步。“请公子自重!”叶凌霜的脾气可谓好极,当然最主要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她知道自己一出手说不定又轰动了整个神武国。
不知好歹的段丰已经一手拉住了叶凌霜的衣袖。“这里没有雷震天,你可要听话哦。”段丰简直是旁若无人。
叶凌霜还想退,但袖子却是被段丰拉住,正犹豫着是否要出手教训他。那个一直在旁看热闹的蓝袍老人突然说道:“雷震天不在,还有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