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发现自己的双脚正站在五六寸深的水里,再一抬头,白彩姑差点惊得叫出声来:在自己前面不到五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白‘花’‘花’的‘女’子!‘女’子的身上,半块布也没有,她的肚皮,还高高的隆起,一看就知道是个快临产的‘妇’人。
最吓人的是‘妇’人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白彩姑是蛇王,他只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时间,就看出了那是一条手腕一样大的眼镜王蛇!
白彩姑还看到‘妇’人身下的水底,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那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别的,应该是这个‘妇’人身上穿的衣服,年代久了,她的衣服腐烂后从身上掉了下去,成了一堆烂泥。
可是这‘妇’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刚死的一样,白彩姑甚至觉得她和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的肌肤看上去不但光鲜,而且还透出一种水嫩,白彩姑还看到‘妇’人脸上有一片年轻‘女’人所特有的白里透红。
这‘妇’人哪像是死人?她分明和活人一样!但烂在水里的那一堆衣服却在告诉白彩姑,这就是一具死尸,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的‘女’尸。
那条缠在‘妇’人脖子上的眼镜王蛇,一看到有人进入了自己的领地,就立即高高的昂起头来,对着白彩姑吹风,那扁扁的脖子,像一只大手掌。
自己就是蛇王,白彩姑当然不会怕这眼镜王蛇。
运动了一下肚子里的蛇宝,白彩姑很意外,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周围有蛇类。
白彩姑大惊:面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就有一条蛇,自己为何没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呢?
难道这是条‘阴’蛇?
这‘阴’蛇的说法,白彩姑也是从园联浩尤美那里听来的:用个容器,把蛇装好,然后把容器密封,不给空气进入容器之中,直到毒蛇在容器里窒息而死,蛇死后,从容器里拿出来,用巫术把一个人的鬼魂抓来,让鬼魂附到蛇身上,这样蛇就会重新活过来,只是不会再长大了……
白彩姑担心自己‘弄’错了,他又再运动了一次肚子里的蛇宝,结果还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蛇类存在。
看来这条眼镜王蛇真的是‘阴’蛇了。
眼镜王蛇虽然两眼看着白彩姑,但它并不着急着向白彩姑出击,白彩姑知道这‘阴’蛇并不怕自己,相反的,这‘阴’蛇一定认为自己进入了这里,就没法出去了,所以怎么时候要自己的小命,那是手到擒来。它一点也不着急,也许它希望自己被吓死,那样的话,它连出手的事都可以免掉了。
白彩姑小心的转头,打量起这个陷阱来。
眼睛在陷阱里转了一圈,白彩姑把这个陷阱看清了:这是一个很大很长的陷阱,陷阱呈四方形,宽有一丈多,长大概有八丈,底部大多地方都有水,除了自己前面的这个‘女’尸,白彩姑还看到身后有八个‘女’尸,两边各站三个,自己的正对面,站着两个。
白彩姑忽然明白这陷阱为何叫九‘阴’棺了:这个像棺材一样的石‘洞’里,有九个‘女’尸,男属阳,‘女’属‘阴’,所以这陷阱才会叫九‘阴’棺。
这个陷阱,是用一个天然的石‘洞’改建而成的,白彩姑看到陷阱的石壁上,有很多的凿打痕迹。
虽然只有一丈多深,但陷阱的所有石壁都垂直而且光滑,没有任何的攀附物,想要从这陷阱里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
白彩姑又重新打量起前面的眼镜王蛇和‘女’尸来。
眼镜王蛇还在那‘女’尸的脖子上,吐着红红的信子,‘女’尸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两眼微微的眯着,但白彩姑还是能看到了她的两只眼球:水汪汪的,像两眼清泉。
‘女’尸看起来年纪也不会太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只是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让白彩姑感到不寒而栗,谁都知道,身怀六甲的‘女’鬼,全都是最凶恶的鬼魂。
再看身后的八个‘女’鬼,白彩姑同样看到了她们个个都是肚子高高隆起的‘女’尸……
白彩姑正觉得奇怪:这些‘女’鬼,为何一直站着不动?难道她们只是一个摆设?到时候自己还是在这陷阱里自生自灭不成?
就在这时,白彩姑忽然看到那眼镜王蛇的嘴巴里,有一股白烟向外冒,那白烟,向着自己飘了过来。
“不好,这白烟一定是毒气!”白彩姑的心里暗叫了一下,连忙把身上的防毒口罩取了下来,戴到了嘴上。
那蛇离白彩姑有些远,白白的烟雾喷到白彩姑的脸上时,白彩姑已经把防毒口罩戴好了。
呼吸是没有问题,但白彩姑感到眼睛里辣辣的,像是进了辣椒水一样,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不能再沉默了,白彩姑双手端起了长枪,对那眼镜王蛇就是一阵猛打!
长枪喷出了火苗,和刚才一样,没有声音。
枪上有消声器,那还是吉吉浩尤美亲手安装上去了,若没有消声器,今晚开了这么多枪,早把房子外面的保安惊动了。
子弹打到了那眼镜王蛇的头上,非但没有把那王蛇打死打残,白彩姑还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更让白彩姑感到奇怪的是,子弹打到那蛇的蛇头上时,竟然冒出一串串的火‘花’!
白彩姑心里很是不解,这蛇看上去没有怎么异常之处,为何自己开枪打上去时会有火‘花’闪动呢?
看来开枪打蛇是不行了,白彩姑一偏枪口,对着那‘女’尸打了过去。
“啾啾”的两声轻响,那‘女’尸‘胸’口中了两枪。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女’尸中枪后,身子动了一下,紧接着,头顶上开始变得一片乌黑,那乌黑迅速向下漫延,很快‘女’尸的身上全都变得一片乌黑,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那‘女’尸,从头顶开始,肌‘肉’开始溃烂,变成黑漆漆的脏水,不停的向下流,先是她的头骨‘露’了出来,接着两个深深的眼‘洞’也‘露’了出来,再接下来,她的鼻子溶化掉了,鼻骨很快就‘露’了出来,再接着,她的脸全部溶化掉了,两排牙齿,也‘露’在了白彩姑的面前……
‘女’尸还在不停的溶化,三分钟之后,白彩姑看到眼前刚才还全身有‘肉’的‘女’尸,变得只剩下一副骷髅了。
“咚”的一声响,白彩姑看到‘女’尸的腹部,有个东西掉到了水里,发出一个声响,那东西红红圆圆的,一掉到水里就变‘色’了,变得黑乎乎的,显然这东西也和那‘女’尸一样,正在慢慢的溶化掉!
身后也有东西掉到水里的声音,白彩姑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八具‘女’尸,也和自己眼前的‘女’尸一样,已经全部溶化掉了,全都只剩下一副骷髅,这些‘女’尸的腹部也有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自己只是开枪打了眼前的这个‘女’尸,身后的这些‘女’尸为何也溶化掉了呢?真是奇怪了。
白彩姑回过头来,还看着自己前面的‘女’尸,他很快就猜到从‘女’尸腹部掉到水里去的东西:那是‘女’尸肚子里的胎儿!
看到水里那圆圆的东西正在溶化掉,白彩姑又把眼睛投到那‘女’尸脖子上的眼睛王蛇。
看来自己这几枪没有白打,那眼镜王蛇的嘴里,已经不再往外冒白烟了,自己眼睛里的那种辣辣的感觉也没有了。
但那眼镜王蛇还缠在那‘女’尸的脖子上,嘴里还在吐着信子。
现在的‘女’尸,只剩下一副骷髅了,这骷髅的脖子上缠着这样的一条毒蛇,让人看了更是‘毛’骨悚然。
白彩姑这才注意到,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尸,脖子上才有眼镜王蛇,自己身后的那八个‘女’尸,肚脖子是上没有这样的蛇。
而且只有前面的这一面石壁之下,是一具‘女’尸,另外的三面石壁下,不是两个‘女’尸就是三个‘女’尸。
看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尸,是这些‘女’尸之首,怪不得自己把这‘女’尸打了之后,身后的那些‘女’尸也遭殃了。
就在白彩姑正胡思‘乱’想之时,眼前的另一幕出现了:眼前的‘女’尸,在变成骷髅之后,骷髅的头顶上也开始溶化了,首先溶化的是头顶,和刚才那些肌‘肉’溶化不一样的是,这些骷髅,并不是化成水,而是化成粉末,这些粉末,也是黑‘色’的,这让白彩姑联想到了那些草木被烧之后的火灰。
骷髅的头很快就没有了,接着,脖子也很快没有了,脖子上的那一条眼镜王蛇,从‘女’尸的脖子上掉落了下去,掉到了水里。
白彩姑向水里看去,看到那蛇掉到水里之后还是依然卷成一团,嘴里还吐着信子。
但这样的一幕很快就变了,那蛇的领信子不再动了。
白彩姑再仔细看时,发现那眼镜王蛇是用铁铸成的,蛇信子还用东西染成了红‘色’。
怪不得这蛇一直都缠在那‘女’尸的身上不动,原来这蛇不是真蛇,也不是‘阴’蛇,而是一条用铁铸成的铁蛇!
刚才自己虽然一直没有看到这蛇动过身体,但自己明明看到它的蛇信子在动,还向自己喷白雾,现在看到这蛇是一条铁蛇,让白彩姑感到很很意外……
白彩姑正在看着水里的铁蛇,一个水被划动的声音却在这时传到了白彩姑的耳朵里。
哪来的划水声?
白彩姑循声望去,看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水里划动,白彩姑看了许久,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