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彩姑还在犹豫,宗信中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彩姑推进了房间里:“去吧,男子汉大丈夫,不必拘束太多。”
把白彩姑推进房间之后,宗信中从外面把‘门’口关上了。
房间里摆设很平常,一看就知道主人对起居没有多大的要求,但白彩姑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年轻‘女’子身上才会有的香气。
既然进来了,也就不必缩手缩脚,白彩姑打开了一个柜子,想找一件换洗的衣服。
但里面全是‘女’子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白彩姑把柜子‘门’关上之后,又打开了‘床’头边的小柜子。
小柜子里,整齐的叠放着好几套从未穿过的新军装,军装是文艺兵男军装,上面还印有宗少中的名字。
奇怪,这宗少中不是个文艺‘女’兵吗?她的衣柜里怎么会有男军装?这男军装一看上去就知道宗少中已经穿过了,上面还有洗衣服时留下的洗涤济味道。
军装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塑料袋子,里面是男衬衣和内衣,刚好和这军装配成一整套,这衬衣和内衣看上去更新,没有穿过的痕迹。
白彩姑转而一想:宗少中是文艺兵,说不定在演出中饰演过男兵,她有男军装也不足为奇了。
军装看上去很大,白彩姑比了一下,发现自己穿上很合身。
“将就着穿一个晚上吧,明天起来洗干净放回去就行了。”白彩姑闻了一下自己身上飘着汗味的衣服这样想到。
但这想法刚一冒出来白彩姑立即就觉得不妥:这是‘女’人的衣服,虽然是男装,但自己穿着不合适。
算了,臭就臭一些吧,明天到了宗少信的地盘,再上街买两套便装就是了。白彩姑把衣服放回小衣柜里时,转而一想:宗少中留着那男内衣也没什么用,不如自己帮她用上算了,免得自己今晚上还要穿着这又脏又臭的内衣难受。
白彩姑不客气的把小柜子里的男内衣拿了出来,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很大,白彩姑走进去,挂好内衣,正准备洗澡时,卫生间外面的灯光忽然把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影到卫生间‘门’口的地上,白彩姑吃了一惊,顺手抓起了卫生间里的拖把,小心的向‘门’口走去。
让白彩姑奇怪的是,房间里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白彩姑口里喃喃自语,回到了卫生间,把拖把挂回卫生间的墙上。
拖把刚挂好,白彩姑一回头时,又看到卫生间的‘门’口和刚才一样,有一个灯光投下的人影,白彩姑立即又抓起了墙上的拖把,再一次向卫生间‘门’口冲去!
结果还是一样,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真是奇怪了,房间里没有人,房间里的电灯怎么会照出一个人影?看样子,这影子还是一个高大的人才对,但自己为何没看到房间里有人呢?
白彩姑再次把拖把挂到卫生间的墙上时,又看到了卫生间‘门’口的那一个影子,长长的,看不出是男是‘女’,从投到地上的影子来看,这个人应该是站在卫生间‘门’外一米远的地方。
连续两次都没有看到房间里有人,这次白彩姑也懒得再去抓拖把了,双脚快速的移动,向卫生间的‘门’口走去。
一个高大的影子,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大衣长到脚踝处,一双灰‘色’的布鞋,‘露’在大衣外面,白彩姑看不出那鞋是男鞋还是‘女’鞋,只是看到那鞋有点大。
再往上看,发现这人用大衣的头罩把头罩住了,脸上还戴着口罩和墨镜,白彩姑不但看不出他的容貌,就连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白彩姑正想开口问上一句话时,影子一闪,不见了。
白彩姑忽然想起了刚才宗信中说过的话,他说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回到家里时,发现客厅里有一个影子,那影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宗信中还说那个影子有点像他已经死去了的夫人。
宗信中看到的灰衣影子,应该就是这个影子了,但白彩姑并没感觉到这影子像‘女’人。
又在房间里仔细的寻找了一遍之后,白彩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回卫生间里去洗澡。
只是白彩姑一回到卫生间时,又看到那个长长的影子被房间的灯光投影到卫生间的地上。
这次白彩姑也懒得再去理睬那个影子了,他开始解上衣的扣子准备洗澡时,才想起自己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
房间里的灯光投到卫生间里来,使着这四面贴着瓷砖的卫生间显得很亮,白彩姑还能清晰的看到卫生间‘门’口旁边的墙上,有一个电灯开关。
白彩姑伸手去按了一下开关,卫生间里的电灯没有亮,却有一股很强的电流从开关上传到白彩姑的手上,让白彩姑全身一麻,人差点跌坐到地上,手也缩回来了。
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开关,白彩姑发现那开关很好很新,像是刚换上去不久的,开关的外壳,是全塑料的,按说不应该漏电,但自己为何就被电着了呢?
电灯没有亮,可能是电灯坏了,白彩姑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了,他只想早点洗完澡好去睡觉。
走到喷淋‘花’洒的下面,白彩姑准备把身上的衣服脱去,但他手还没有动,那‘花’洒却自己喷出水来了,白彩姑还听到不远处的电热水器发出“嗒”的一声响,显然是已经开始烧热水了。
白彩姑的心里一惊,想伸手去关那喷淋‘花’洒时,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根本就动不了。白彩姑立即明白大事不好了,更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那从头上淋下来的水,变得越来越热了,白彩姑依然不能动,只能乖乖的让水淋着。
事情很不妙,那从喷淋‘花’洒里喷出来的水,变得越来越热了,接下来那‘花’洒喷出来的会不会是开水,白彩姑不敢确定。
如果喷出来的是开水,那白彩姑就算不被烫死会被烫掉一层皮,那事情可就大了。
白彩姑知道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对待,急是没有用的,不但没有用,还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一冷静下来,白彩姑就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眼球可以动之外,别的地方都不能动了。
白彩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动一下右脚的脚拇指,他知道只要全身有某个地方动一下,全身也就立即能动了,但白彩姑很失望,他虽然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右脚的大拇指上,但他的右脚大拇指还是没法动。他又改变主意,把全身的力气全都集中到右手的大拇指上,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从头上淋下来的水,已经变得很烫了,白彩姑的身上开始有了被灼痛的感觉,他的头顶和肩膀上,好像正被别人用开水浇烫一样。
也正在此时,白彩姑发现自己的呼吸是可自由控制的,他心里不禁一喜,也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
白彩姑先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再猛的吸了一口气,他这一猛然吸气,从头顶上流到鼻子上的水,立即被吸到了鼻子里,那些水一进鼻子,就把白彩姑呛了一下,这一呛,白彩姑的鼻子动了一下,全身立即也就能动了。
白彩姑猛的从‘花’洒下跑开,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扔了,然后弯下头,把头发上的热水甩掉。
双肩已经被烫得发红,头顶上,也是麻麻的,白彩姑感觉很难受。
白彩姑无意中一抬头时,发现那穿着灰‘色’大衣的影子,此时正站在‘花’洒下,双眼好像还在看着自己,但白彩姑这一抬头时,那影子发现了他,一闪又不见了。
白彩姑越想越生气,心想不把这个影子除去,自己恐怕也难过得了今晚上了,于是把身上的鬼魂卡拿了出来,放到房间的‘床’上,人立即进入了鬼魂卡之中。
鬼魂卡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近来没有事,这些‘女’鬼们,每天都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白彩姑向边静子的房间跑去。
边静也正准备脱衣服睡觉,看到白彩姑来了,便拉着白彩姑在‘床’边坐下。
白彩姑把自己刚才在宗家遇到的事和边静子说了。
边静子没多说话,和白彩姑一起来到了才‘女’的房间,把才‘女’从‘床’上叫了起来,又到园联浩尤美的房间,也把园联浩尤美从‘床’上叫了起来,四人一起走出了鬼魂卡。
边静子和才‘女’、园联浩尤美三个来了,白彩姑也就懒得动了,坐到‘床’上,看着她们三个去对付这个影子。
三个‘女’子对付这个影子,应该是足足有余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三个‘女’子没有任何的收获,于是三个‘女’子走进了卫生间。
一进入卫生间园联浩尤美就闻到一股气味从卫生间的浴缸下向外冒。
“脏东西就在这浴缸下面。”园联浩尤美说道。
白彩姑一听到园联浩尤美这么说,立即起身走到了卫生间里,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脏东西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